只野狗口里流着口水,眼睛冒着红光,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沉声音,直直的瞪视着陈克复,仿佛打算要将他扑下马来,嘶咬噬食。
“嗷呜!”
那野狗刚猛扑上前,却马上被飒紫露一个后踢狗踢在脑袋上。直接将其踢的空中翻转了个身,呜呜叫着夹着尾巴逃跑。
可是刚跑出数步,却有一支箭如闪电一般的穿透了其头骨,将其牢牢的钉在了地上一具早已经腐烂了的尸骨旁边。
陈克复回头看去,却见冯婠正收回手中的弓,还有些厌恶的望了眼那只野狗。
“那只狗很恶心!”冯婠见陈克复望向她。回答道。
“乱世之中,人不如狗!”陈克复的面色很凝重,声音里有着说不清的压抑低沉。
沉默了一会,冯婠突然道,“殿下为何对李靖元帅这么有信心。万一李靖元帅拿不下金堤要塞呢?”
冯婠知道陈克复的打算,但她对于陈克复的信心有些不解。要知道,李密的主力如今虽然都在洛口一带,但是在洛阳的东面,才是李密真正起家的地方。荥阳郡、襄城郡、颖川郡、淮阳郡、汝阴郡、荥阳郡、梁郡、东郡、济阴郡、东平郡、济北郡、育阳郡、河南郡、弘农郡。
在李密如今所掌控的十四个郡之中,除了育阳、河南、弘农、襄城四郡在荥阳的西面以外,剩下的十个郡皆在荥阳的东面及南面。这十个郡。如今都是由各地投奔李密的那些义军首领们所驻守着。虽然李密心里看不起那些义军首领,但是李密对他赖以生存的地盘还是很重视的。
除了虎牢关与金堤关皆由亲信率精锐驻守外,其余各地的兵马,皆是由李密将各路来投的义军进行了整合外,并派亲信监军。在诸郡中,这些杂牌兵马足足有三十多万。
在冯婠看来,陈克复拿下了虎牢,并不等于就是万事大吉了。如果李靖不能准时拿下金堤南下中原,那陈克复如现在这般主动离开虎牢出击,那就是等于直接奔李密那海量兵马的包围扑去了。
“战争就是在冒险!”陈克复平静的吐出一句话。
虽然如此回答。但是陈克复对于此次的计划还是很有信心的。荥阳虽然是重地,但兵马大多集中在虎牢与金堤,如今虎牢被他拿下,金堤又有李靖亲自出马。他此时趁机主动出击,在那些杂牌军还没有集结之前,各个击破,正是大好时机。只要击破了荥阳东面的荥阳和东郡两地。陈克复就能将河北与河南联结起来。河北的大军就能源源不断的南下,保证他们的后继之力。
“我们为何不直攻金堤?”
“金堤有五万大军,且金堤为要塞雄关,我们两万人冒然前去,并没有多少胜算。更何况。金堤打不下,反而会让荥阳郡内其它的魏军集结,到时我们坐困关下,魏军内外夹击,我们就危险了。因此,金堤我们留给李靖元帅去打,而我们则来扫清荥阳郡内的其它各支魏军,然后再汇合于金堤关下,这才是上上之策。”
“你为何对洛口的张元帅与洛口仓城的郭、鲁二将这么有信心,万一他们两路兵马中有一路没有坚持住,那我们可就前功尽弃,甚至陷入万难险地了。”冯婠有些担忧的道。
“放心吧,郑玄应刚刚在洛口打了一个大胜仗,此时正兴奋着呢,就是我们让他回兵,他都不一定会肯,又怎么可能会顶不住李密呢。更何况,还有张元帅在,我们不用担心他们。至于鲁世深与郭孝恪这两个家伙,一向胆大包天,要不然也就不会敢擅改我军令了。不过这两个家伙虽然胆大,但却不蠢,他们有三万人守洛口,哪怕有十万大军攻城,他们守个一两个月还是没问题的。所以,关健的还是我们这边。只要我们能早日攻破荥阳与东郡,那么我们就能确保后路无忧,到时我们就能汇合李靖元帅带大兵回攻李密,到时就是彻底的歼灭李密那支被围的兵马,而不只是重创而已了。”
“报!”
一骑飞奔而至,马上骑士翻身下马大声禀报道,“属下是程将军麾下,受命特来报捷,程将军与黄将军轻骑赶到荥阳县,县中魏军守将张士元举城归降,我军已经兵不血刃拿下荥阳县城,守军三千人马全部倒戈投降。目前程将军留下了五百轻骑在荥阳等候殿下大军,程将军与黄将军已经率其余兵马,买马赶去管城了!”
“恭喜殿下,又破一城!”冯婠转身对陈克复笑着拱手敬贺道。
听到这个消息,陈克复也是十分高兴。荥阳县城虽然在战火中早已经残破,但毕竟还有三千守军,要强攻,不但会有损伤,还会耽误宝贵的时间。如今这三千守军举城投降,却是省了大量麻烦。
“好,陈雷,给这位信使赏赐十枚金币,带下去好好休息。另传令下去,就说荥阳已经拿下,让将士们再加快行军。到了荥阳县,你让罗士信带一千兵马接管那些降军,其余大军并不停留,直接绕过荥阳县,我们直奔管城!”
“遵命!”陈雷策马而去。
“殿下,李密外强中干,如今其心腹精锐皆在洛口及洛阳附近。这东面诸郡,虽有不少兵马,可看来却都是些乌合之众,并不堪一击。如今陈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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