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担忧的道,“小的打听的确切,洛口与回洛两大仓确实已经被李密全夺走了。不但如此,驻守在洛口与回洛的两仓城八万兵马,除了几百残兵逃脱,基本上已经全落在了瓦岗军的手中。失去两大粮仓,又失八万兵马,洛阳已经再无出城作战之力。在王世充兵马从河东撤回洛阳之前,洛阳已经只能守,不能出战了。眼下除了偃师与邙山还在洛阳手中,洛阳城外各处,已经尽为李密所有矣。没有想到,对峙了近一年之久的势力平衡,居然就这么一下子就打破了。”
沈落雁也不由的点了点头,眼下的这局势变化的太快,让她都有些看不太明白的感觉。
王世充趁机出兵河东,虎口夺食,连夺五郡,说来也是打破了洛阳这种胶卷的死局,开僻了有利的局面。只要继续与李密对峙下去,有了河东的发展,最后胜利的绝对是王世充。
可王世充狠,李密也不简单。一着佯攻河北,却回马直取洛口、回洛二仓,直接歼灭俘虏洛阳八万兵马。这一记重击,已经直xxx洛阳的心脏,洛阳外围阵地基本失守九成,一下子从平衡对峙,转入了被动防守之中。如今王世充虽然成功的开僻了河东的新局面,可洛阳的根基却一下子陷入了真正的死局。两大粮仓丢失,兵马折损惨重,他要么放弃刚刚辛苦谋夺到的河东诸郡。要么就只能被李密压着大,甚至就此一步步被李密将东都夺去。
看到眼下的局势,沈落雁都已经有些不太明白,李密杀翟让究竟是昏庸之招?还是他早算到了今日的情况,一切都只是他这次计划中的一个环节,是他的有意为之?
如果是有意为之,那么这个人就已经太可怕了。
“小姐,我们从北城离开吧,那里如今还没有乱军。眼下李密已经杀过来了,只怕再呆下去,洛阳就要被完全围困起来了,到时我们想走只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沈落雁摇了摇头,“李密暂时不会来攻洛阳的,洛阳城坚墙高,没有足够的准备,就算再怎么拿人命填也是填不下来的。洛阳是杨广当初修建的,修建之初,就已经在防御上增强了许多,可谓天下城池之首,无可出其右者。硬攻,只要有十万守军,那么就算百万大军来攻,以洛阳这坚固的城池,与纵深防御的优势,根本攻不下来。”
“天下还有攻不下的城池?不可能吧?”一人道。
笑了笑,沈落雁道,“天下当然没有不陷落的城池,不过洛阳城确实不是强攻硬取可以夺下的。但是只要有足够的兵马,将洛阳围困,这么大的城池,上百万的百姓,却坚持不了多久。洛阳当初修建的时候,有一个最大的致命缺陷,那就是杨广在修建东都时,为了运输存储便利。把洛阳的粮仓修建在了城处,而不是城内。以往天下太平之时,这样做确实方便,以洛口、河阳、回洛三大仓环绕在洛阳的三面。即利用转运存储,又不会破坏洛阳城中的布局。”
“不过,也许当初杨广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天下中心的洛阳也会被围攻。所以洛阳城中除了几座小粮仓之外,所有的粮食基本上都在城外的三大仓之中。只要城池一被围,外围的几处纵深失陷,三大粮仓落入围攻之敌的手中,那么不但给了围城的兵马粮食供应,也彻底的绝了城中之粮。洛阳天下都城,城中兵民百万,每日所费之粮食何止千万。城中每天消耗都是一个巨大的数字,所以围城之计,也比其它的城池更对应付。”
沈落雁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感叹世事的无常,还是在感叹王世充的失手与李密的成功。
“李密有兵马五十万,如果再得两大粮仓,那么接下来李密完全不必再去强攻那坚固无比的洛阳城。他只须继续向北,将邙山占据,并xxx黄河,将王世充河东的兵马与洛阳的兵马分开。那么无粮无兵的洛阳城,坚守不了半年,必然只能开城投降。王世充如果失去洛阳,那么他只能是下一个李渊,被各方势力困死在河东西南部,根本再无翻身之地。”
“王世充的江淮军兵强马壮,要是他放弃河东之地全力南下争夺洛阳,结果又会如何?”
“结果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一着走错,满盘皆输。王世充现在洛阳的棋子已成死棋,这个时候如果再从河东调兵来救洛阳,只不过是越救越死。最后满盘局势,都要被这一着错子给陷死罢了。还不如壮士断腕,以现在还有些力量之时,从洛阳撤退到河东,全力北上争夺太原。如果能占据太原,也许还会有一线生机。一味的纠缠于洛阳,只不过自陷死路罢了。”
众人闻言,都是叹气,谁也没有想到,前一刻,还看似胜利在握的王世充,下一刻就已经陷入了如此困局之中。
洛口、回洛两大粮仓陷落,八万兵马损失。这个惨重的军情第一时间飞马送往了一河之隔的河内郡王世充那里,当军情送到之时,王世充还在与随从部将们商议下一步的方向。
当满脸笑意的王世充打开那封信件,看了一遍之后,却已经是惊的手足颤抖,目瞪口呆,口不能言。仿佛一下子掉落了冰窟之中,王世充只觉得自己全身发冷,瞬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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