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浮在半空中的。当真锅先生的左手挥动时,白纸也随之在半空中飘动。看到这种情形,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明白了吗?其实我的左手还在,只是变透明了,别人是看不见的。”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脑子里只有“怎么会这样”的惊叹。真锅先生坐在床上,慢慢地再度戴起手套。
“明白了吧?小阳,这台机器是非常危险的,不仅吃了它制作出来的药,人会变透明,就连只是碰到,碰到的部位就会变透明。”真锅先生强调地说,“所以绝对不可以靠近它。知道吗?”
我猛点着头。
接到饭店的通报后,两名穿制服的警官立刻来到饭店。他们首先调查四楼从洗涤作业室到401号房之间,走廊上的每一间客房。走廊只有单边有房间,所以只有三个房间。制服警官敲每一间房间的门,向里面的居客表示隔壁房间的房客不见了,很可能被绑架掳走了,所以必须进入房内搜查。那些房客都没有拒绝,大家都乖乖地让警官入内搜查。
每间客房的浴室、厕所、床下、衣橱里,都被仔仔细细地检查过,却没有任何可疑之处。警官再去问洗涤作业室里的两名女性员工,她们异口同声的说一直很注意走廊上的情形,并没有看到有人从401号房出来。
警官重新检视了四楼的客房。房客们没有拒绝警官短时间内的再度搜查,但是不管怎么查看,仍然没有在那几个房间里发现可疑之处。
最后警官们来到401号房。太一让警官们查看自己巡视过的地方,但是,即使是像警官这样的搜查专家,也无法在这个房间里找到可疑的蛛丝马迹。他们的结论是:真由美没有离开这个房间。
警官们也仔细比对桌上的两盒寿司,两盒寿司唯一的差别就是其中一盒少了一块鱿鱼寿司,此外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当警官问是否可以把两盒寿司带回警署的鉴识课调查时,太一表示当然可以。警官又摸了摸装了茶水的茶杯,还把手指头伸入杯子里,说:茶水还温温的。
接着,警官戴上手套,拿起摆放在桌上的厚重歌本,看着打开来的那一页。上面印有“糖果女孩”唱的一首歌和那首歌的编号。警官抬头问太一:这是什么原因。太一说:刚才真由美说睡醒以后要一起唱这首歌,自己也答应她了。所以应该是真由美翻到那一页的。
总之,太一认为目前现场的情形是:真由美醒来后,泡了茶,拿出两个小碟子,并把酱油倒在小碟子里,然后打开伴唱机的歌本,翻到自己想唱的歌那一页,吃了一块鱿鱼寿司后,就消失了——或者说是“被迫消失”了。所谓的“被迫消失”,从字面来了解的话,应该就是被强制性地带走或绑架了。可是,如果是强制性的,应该会有挣扎的声音,不是吗?然而他却一点声音也没听到,这实在太奇怪了。
两名警官坐在沙发上,示意太一也坐下来,然后开口问道:真由美真的来过这里吗?他们这么问的原因,是根据他们刚才的结论“真由美并没有离开这个房间”,所以他们怀疑真由美是否真的来过这个房间。
说得也是。太一可以理解警官的怀疑,毕竟从现场的情形看来,确实只能那么想了。可是,当他看到警官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时,他就觉得很不愉快了。警官是在怀疑自己说谎吗?一想到这点,他立刻表示自己没有理由开那种蠢玩笑。
真由美是他明年春天就要结婚的时象,如果她现在突然失踪了,此后在亲戚朋友面前,自己的面子要往哪儿摆呢?人生的计划也会变得一团糟。他很愤慨地说这个事件让他受到严重的打击。可是警官又说:那么,你的意思是说真由美小姐不可能在你睡着的时候,自己主动离开这里吗?
总之,警官的意思就是在问太一:真由美是否有想离开房间的理由?太一认为警官的问题简直是莫名其妙。是真由美想和她结婚,他是被动的一方,所以真由美根本没有理由主动离开他。好吧,就算是真由美主动离开房间的,那么,洗涤作业室来的女性员工,应该会看见她走出房门吧?饭店柜台的人员也会看到她离开饭店才对。太一如此表示时,两名警官无言地点头,表示理解了。
那么,她就是被人掳走的了。于是警官再问太一,心中是否有这方面的线索?太一说不知道,不过,他告诉警方昨日真由美进这个房间后,一直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不知道她在怕什么。
然后警官来到一楼的柜台要了四楼所有房客的住址、职业、年龄等资料。但是从房客的住房登记资料里,看不到任何可疑之处。
接着警官又详细查看安全梯的情形。这个安全梯最低只通到二楼;若想从二楼下到地面,必须放下往上拉起的楼梯。但是想从地面上到二楼,就没有办法了。
但通往安全梯的门今天被锁上了,客人无法从二楼通到安全梯。不只二楼的情况如此,三楼和四楼也一样。安全梯是紧急逃难用的设施,照理说通往安全梯的门平常都应该开着,今天却因为工作人员硫忽,各楼层通往安全梯的门不巧都被锁上了。
另外,如果要利用建筑物外面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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