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节(2 / 4)  大地的谎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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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乌鸦描述的那个袁痴说的一样,人不知道自己是否疯了……袁痴是乌鸦捏造出来的任务吗?

    带着满脑袋的疑问,曾通注视着乌鸦和狱长不断盘旋的脸孔,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沙……”

    这是什么声音?很耳熟的。曾通想道,但是体力透支的他懒得动弹一下。

    “沙……”

    严重疲惫的身体阻止了曾通起来看一看的想法,他光凭着自己半睡眠状态下的模糊浅层意识思考着。这声音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算了,睡吧……

    “沙……”

    越来越近了,想干什么?实在太想睡了,这时候起来,吵醒侯风难保不会被他暴打一顿,象第一次那样。……他说过的,外面有暴动的囚犯或者看守守着呢,也许是他们打瞌睡发出的声音吧……侯风今天怎么没有打呼噜?

    “沙……”

    尽管声音中间的间歇很长,但是下一次依然顽强的响起,持续不断。那声音古怪至极,仿佛一个人的耳语一样。

    “沙……”

    沙?杀!

    是鬼!来了!侯风说了那句话,不,自己也说了的!曾通一睁眼,心脏勃勃地跳动不断冲击着他的鼓膜。那是鬼!那是真的!乌鸦也许真的看到了什么?那是在地上爬行的声音!

    “沙……”就在门边!

    曾通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室内污浊的空气。他死死地盯着门,室内唯一的一盏油灯将门照成一个长方形的空洞黑暗,仿佛是地狱的入口。

    “哒!”

    一声轻微的声音从门上传来,接着就是一阵摩挲的声音,仿佛是门外的那东西在门上磨擦着。那是什么?它想怎样?曾通吓得不敢动弹。他求救般地看向睡着的侯风,却发现侯风正让人惊讶地皱着双眼看向门口。他没有睡!

    侯风本意确实是想小憩片刻。但是他根本就没有睡着,门外的动静在第一时刻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那声音竟然又来了!乌鸦已经被自己做掉了,按理说,现在门外那帮小耗子们闹腾了那么久,也该一哄而散了,那么门外的是谁?

    他冷冷地摸出枪,对准门口。门上的摩挲声却让人意外的停止了。他看向曾通,却发现曾通正象看着天使的罪人一样用等待救赎的眼光看着自己。于是他慢慢地站起来,轻轻地向门走去。

    水房不是牢房,没有透气窗口可以窥视外面。但是水房的门锁依然如同鹘山监狱所有的房门一样,都是那种老式的锁。侯风埋下头去,从锁孔向外窥探。

    曾通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不知道那一瞬间侯风从锁孔里看到了什么。但是之后的事情他一辈子的忘不了。

    他看见侯风以超出他一贯的印象和想象中最不可能的表情跳了起来,那是极端的战栗和恐惧!

    透过锁孔,侯风看见了一个人的眼睛正在锁孔外面看着他!那是双充满诅咒和怨恨却没有一丝生命色彩的眼睛!

    侯风的身体反应超过了他的大脑,他猛地一后跃,手中的枪接连朝门锁处咆哮了两声剧响。紧接着他一脚踢开阻挡门的桌子,一把拉开门。

    门外,一个人仰面躺在地上,他的额头上两个小孔只有很细的两丝鲜血挂了下来,但这只是假象。在他仰着的脑袋后方,让人作呕的惨白脑浆喷出了很远。

    但他并不是自己打死的,侯风对自己道,因为他的喉头已经被嵌入了一块半只巴掌大的碎瓷片,可以看出曾经有大量的鲜血从那里宣泄而出。从他爬过来的地上一直到门边,有一道鲜艳的红色。那瓷片看起来有点眼熟,侯风蹲下,将那瓷片取下来,那是破碎的茶杯的一部分。

    他被人用锋利的茶杯碎片插进了咽喉,然后他一路爬了过来。他是想干什么呢?还没有容侯风多想,他背后慢慢走出来的曾通大叫道:“狱长!”

    侯风冷冷地回头:“是狱长。”

    狱长……死了?曾通的双腿再一次无法支撑他的体重,他再次蹲了下来,瘫坐在地上。

    “狱长,怎么会……死?”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也是人,为什么他不能死?”侯风冷笑道,“他能杀掉别人,别人也一样能杀掉他。本来这是我的工作,只是不知道是被他妈谁代劳了。”

    曾通没有理会侯风,他愣愣地看着地上躺着的狱长,狱长死不瞑目,他的眼睛里写满了让人不寒而栗的仇恨。为什么是这样的眼神?狱长非常丰富的眼神一次次浮现在曾通的脑海,有嘲讽,有疑惑,有轻蔑,有赞赏,有锋利,有困顿,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狰狞。狰狞,而没有生命。

    他死了。就这样死了,就这样扔下了他。两行无可抑制的热流从曾通的眼睛滑落而出,灼热着他的脸。

    ……“欢迎来鹘山监狱,我是这里的狱长。”狱长似乎得意地冲曾通眨眨眼睛……

    曾通伸出手,他颤抖地张开手指,压在狱长的眼睛之上。

    ……“很好,读书人就是明事理,”狱长高兴地拍拍曾通的肩膀……

    他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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