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不是王老吉,这个人被民兵五花大绑起来。
民兵们从王老吉臭气熏天的床底下搜出了两个人,一看,又没有王老吉。那两个浑身是蜘蛛网的人又被五花大绑起来。
民兵们又从王老吉的灶房里抓到了两名赌博者,还是没有王老吉。
一共抓了七八个赌鬼,就是没有发现王老吉。这王老吉神了。民兵营长说:“再搜搜,我就不相信王老吉会飞了!”
民兵们又进屋翻箱倒柜地搜查起来,除了翻出几只吱吱乱叫的老鼠之外,就是没有王老吉的影子。
民兵营长踢了一个赌鬼一角,那赌鬼哎哟了一声。
民兵营长厉声说:“快说,王老吉到哪里去了!王老吉是主犯,你们只要说出来,我们对你们这些从犯就从轻发落!”
那小子哀怨地说:“他一听到敲门声,把灯吹熄了之后,就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他会不会钻到老鼠洞里去?”
民兵营长扑哧一声笑了,他又使劲踹了那家伙一脚,“你他妈的怎么不钻到老鼠洞里去!”
民兵们都笑了。
“把他们带走!”民兵营长说。
民兵们就把那帮赌棍押到大队部去关了起来。
在押解赌棍们路过村里的大骚包丘寡妇家门口时,民兵营长发现丘寡妇家有动静。
丘寡妇在骂人:“你这个烂赌鬼想占老娘的便宜,老娘打死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什么东西!老娘和谁睡都可以,就不会和你这样的烂赌鬼睡!”
丘寡妇的声音传了出来。
举着火把的民兵营长推了一下丘寡妇的门,发现丘寡妇的门是虚掩着的,这骚婆娘肯定是给哪个野汉子留了门。民兵营长一推开门,就撞到了被丘寡妇用布鞋底抽打着没脸没皮地窜逃出来的王老吉。
当下,民兵营长就下令把王老吉给绑了。
丘寡妇一看是民兵营长,马上换了一副脸孔,“哟,是营长呀,进屋坐坐吧。”
民兵营长厌恶地说:“去去去!”说完就出了丘寡妇家。
丘寡妇把门关上,往地上啐了一口,“不就是个民兵营长嘛,有什么好神气的,老娘还瞧不上你呢!”
原来,王老吉一听到敲门声,把灯一吹灭,就上了房顶,不知怎么从丘寡妇的天井爬了下去。丘寡妇的确是在等一个野汉子,一听到响动,以为那野汉子来了,便在床上娇滴滴地说了一声:“心肝宝贝,快进来哟,我都急死了哇。”
王老吉听出了丘寡妇的声音。
刚逃出民兵手心,马上要进入一个温柔乡里,王老吉心里一阵窃喜。其实,王老吉对丘寡妇垂涎已久,几次向丘寡妇示爱,都被丘寡妇骂走了。在曲柳村,没有女人会喜欢王老吉,王老吉多少次在深夜里想女人想得心慌。他只有靠一次又一次的手淫来发泄心中的欲火。如今这机会终于来了。民兵们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会在丘寡妇的床上做活神仙呢。
他迫不及待地摸进了丘寡妇的房间。
他不敢做声,怕丘寡妇听出他的声音把他赶出去。
丘寡妇看来是等急了,她伸出一只手把床边的王老吉拉上了床。
他们抱在了一起。
或者是王老吉身上的气味让丘寡妇清醒过来,她问:“你是谁?”
王老吉终于交了底,“心肝宝贝,我是王老吉呀!”
“什么?”丘寡妇一脚就把王老吉踢下了床。
王老吉哎哟地叫了一声。
丘寡妇跳下床,摸起一只布鞋,狠狠地在王老吉身上抽打起来,边打边骂把他赶了出去。
王老吉走到门口骂了声:“骚货!”这时,几个民兵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把他捉住了。
第二天,黑子去上学时,发现民兵们押着一个个五花大绑的人往镇上走去,那第一个就是王老吉。民兵用一根绳子把他们串成一串,以防他们半路跑掉。
黑子想起了哑巴大叔带他去抓青蛙的情景,哑巴大叔就是用一根绳子把青蛙串成一串的,不过,把这些人串成一串的是一根又长又粗的麻绳。
王老吉被押到镇上去之后,公社革委会派他们去建水库的工地做义务工去了。
所谓的义务工,就是他们的劳动是没有工分的,而且还要自己交伙食费。这在当年是一种十分严厉的惩罚方式。
王老吉真是个赌鬼。
他走到哪里就赌到哪里。在水库的工地当义务工是苦活,按理说,他只要老老实实干满一个月就可以平安回家了,可是,他才干了没几天,赌瘾又犯了。
晚上大伙累得都直不起腰来了,他还偷偷地弄了几个人赌起来。赌博的工具是几颗石子。每人手上三颗石子,三颗石子倒来换去,然后伸出手来让对方猜。赌注不是钱,而是一口米饭。也就是说,谁猜输了,就把自己的那份饭让给别人吃。尽管王老吉没有赢,老是把饭输给别人吃,但还是有人去告发了他。这家伙是死性不改,做义务工本来就是教育他不要再赌了,没想到他根本就不把公社革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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