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随便。”
刘明被她的“随便”气得暴跳如雷,一个电话把老总叫了来。
老总问明原因之后替苏小鸥开脱,说了不少和稀泥的话,说现在全社会都在着力构建和谐社会,办公室和单位更不能例外,要构建和谐单位和和谐办公室,但和谐也是要有基础的,因此,责成苏小鸥先向刘明赔礼道歉。苏小鸥两眼空洞地望着一个点,痴痴怔怔地喃喃自语:“我错了,我真的做错了……”她的话,在别人听来以为她认了错。于是,大家的心情都放松了。老总那天和大家一起说了好多笑话段子,直到把刘明逗乐了,他才长长嘘了一口气。他郑重其事地对苏小鸥说:“不管案子进展怎样,消息还是要写一个。”临出门又再次叮嘱:“写好了直接交给总编室就行了。”
十分钟后,苏小鸥给总编室交了一条百余字的消息稿,翌日在《陵洲日报》B版分栏的最后位置见了报。消息内容主要突出关子亮和他的刑侦队员如何英勇顽强,表现非凡。经过数次追捕蹲守,终于将穷凶极恶的犯罪嫌疑人抓获归案,还当地百姓一个安宁之日。
苏小鸥从“艾滋村”回来得“病”的消息很快传得沸沸扬扬,报社人见了她就像见了鬼一样,恨不得一个个逃之夭夭。实在来不及躲避的人,则万分小心地跟苏小鸥打招呼,生怕她说话吐沫星子溅到自己身上,感染上艾滋病毒。
与此同时,共青团市委却联合报社大肆宣传苏小鸥的事迹和敬业精神,还将她的先进材料上报到省里,作为省青年文化名人推荐上去。
看来,苏小鸥还要感激造谣者。没有谣言,怎么会体现出自己的“先进”?
半个月以后,苏小鸥再次去了一趟瓦屋场,随县教育局领导一起,给那里的村小学生送去了新的老师。另外,她还给何英带去了下学期的学费,奉还给龚贤堂老人的两万元养老金。
等到这一切都忙得差不多了,已经到了12月底。这天,苏小鸥特意去了一趟共青团市委。
她刚走进书记办公室,杨晓阳便起身握住她的手说:“唉呀,苏记者大驾光临,今天好漂亮啊,怎么样,今天中午有时间吗?给我一个机会,请你吃个饭,感谢你给我们的青年志愿者写了许多感人的好文章。”
苏小鸥说:“书记百忙,饭就免了,有时间我请书记喝茶吧。我今天来就是想询问一下有关怎样加入青年志愿者的情况。”
杨晓阳说:“苏记者不会是也想加入青年志愿者队伍吧?你这个省青联委员要是也加入进来,对我市的志愿服务工作可是起到一个很大的促进和推动作用啊。”
苏小鸥说:“我想了解我们市里是不是有派往外地工作的志愿者。我想去云南最边远的地区帮助和救赎那些吸毒人员和艾滋病患者。”
杨晓阳脸色慢慢严肃下来,说:“这个问题你得详细咨询云南方面,这样,我给你一个电话,这是云南省思茅地区团地委书记的私人手机,他跟我关系不错,你可以随时打电话向他咨询,另外,据我所知,我市每年都有不少青年志愿者要求去贫困地区支教助教,但原则上是解决应届大学毕业生的就业问题,像你这种情况等我先帮你问问,再告诉你,行吗?”
苏小鸥说:“行,那就这样。谢谢杨书记。”
杨晓阳又恢复了笑脸,“应该说谢谢的是我。”这时,苏小鸥的电话铃响了,是《大敦煌》的彩铃,杨晓阳听到两句歌词:我在那敦煌临摹菩萨,再用那佛法笑拈天下……苏小鸥起身告辞。
走出门外,苏小鸥按下接听键:“关队长,恭喜你……”她本来想说恭喜你调进市公安局,这样至少语气会轻松一些,可她还是没有选择这种语气,因为据她所知,关子亮虽调到市局来了,却只是一名普通干警,也就是说,他又回到零的起点上,一切得从零开始。
关子亮说:“我一直想好好地感谢你上次为我作证,救我出狱。”其实,关子亮是想告诉苏小鸥,他没有得艾滋病。经血样化验,关子亮的hIV确诊试验为阴性,也就是说排除了感染艾滋病毒的可能。但他没把这事告诉苏小鸥。今天是个好日子,他不想提起这些触霉头的话头。
苏小鸥说:“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想它。你不用谢我,你们不是常说协助公安机关破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我这么做不仅仅是帮你,也是在维护正义。”
关子亮说:“小鸥啊,我们能不能不用这种口气说话?你听我说,无论你出于怎样的动机,都是帮我,我要当面谢谢你,否则,我心里不安呀。还记得军分区后山上大石头旁边的那棵挂满了果子的野柿子树吗,现在柿子应该熟了,我带你去那儿摘柿子怎么样。”其实,关子亮这一招使的是隔山打牛,他不是真的想要带苏小鸥去后山的大石头旁摘什么野柿子,只是因为盛夏的那个星夜,他曾经和她在那块大石头上做过爱,当时他们说那叫天人合一,采天地之精华与灵气。此刻,他想通过提起大石头来勾起她美好的回忆,进而从肉体和灵魂深处唤醒她曾经对他的深厚感情和挚爱。
苏小鸥是什么人,是女人精啊,一下子便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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