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衡水老白干,这是真正喝酒人的钟爱,他说:除了这个度数,就剩下酒精了。两个人在喝酒的时候,他对人是很友好的。喝到一定程度便开始跟你称兄道弟,如果这时你还不识趣趁机开溜,等到他酒醒,他会整得你叫他爷。
关子亮乖乖地背了禁令。不然还能怎么的。
马韧劲接着又命令:“现在我命令你马上滚出去!下午两点半准时在会议室等我,开完案情分析会,你给我马不停蹄赶回山里去,记住,死命令一条:如果再出人命我立即撤你的职。滚!”
关子亮转身拿酒和菜。
马韧劲喝道:“你给我放下!臭小子,送了人的东西还想拿回去,真小气得没样。”
“你还别说,我就是一小气鬼。对了,你赶我走,我连重要情况也不用单独提前跟你汇报了。”关子亮卖关子,说完转身就走。
“哎哎,你小子给我回来”局长冲着他的背影喊。
下午两点半,关子亮带着满脚挑破的伤疤,准时来到小会议室,敲开会议室的门。
幸运的是,关子亮走进去的时候,局长正在看手中的一份材料,虽然表情严肃,却没有注意他。在关子亮眼里,局长就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胖老头,头已经秃顶了,因为喜欢喝酒,脸和鼻子一年四季都是通红的,像熟透的山桃。据说那是酒精中毒的标志,鼻子红是一级酒精中毒,鼻子和脸颊通红是二级酒精中毒,说明这个时候他的脾脏已经胀大,肝脏也开始硬化。如果哪天他不朝你发脾气,而是朝你笑,那只有一个可能:他有了几分醉意。而他一旦发起脾气来,整张脸比喝了酒还要红,让你搞不清楚他究竟喝没喝酒,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人,以为他这是喝了酒,想蒙他,那你就等着撞在枪口上,因为他这时清醒得很,只要你说错一个字,他就会像机关枪一样对你扫射不停,一直到你遍体窟窿,血流如注为止。局里很多人都怕看见他,见到他浑身止不住筛糠,腿肚子直打哆嗦,恨不得喊爹叫娘,抱头鼠窜。
关子亮经过他身边,瞥了一眼,发现他看的是“9.28凶杀案”档案。
死者:欧少华。男。二十八岁。已婚。
死因:被火铳击中要害部位,失血过多而死。
死亡时间:……
还有现场照片,欧少华呈虾公状倒卧,看样子他当时挣扎过,瘦长的脸严重扭曲,形状恐怖。由于失血过多皮肤惨白,眼和眉显得特别的黑,眼睛大睁着,给人一种死不瞑目的感觉。他的尸体倒在厨房,身穿蓝色衬衣,身体大面积受伤,皮肉沾满血块。
“是谁报的警?”局长冷不丁问。
他指的是上午11点之前的电话报警,报警人称,瓦屋场村一村民发现疑犯在离村子不到两公里的地方出现,扬言要回村干掉村长和小学老师等人。幸亏该村民聪明机灵,吓唬他说:村里住有民警,由于疑犯与村民熟识,因此相信了她的话,只是恐吓她,要她继续做他的眼线,给他送吃的,不然就杀她全家。
“报警人是受害人的兄长,欧少鹏。发现疑犯的是另一位村民。女的。”关子亮反应快,回答道。
“显摆,就你消息准确。”马局长已经忘记中午的事了,不等关子亮回答,他说:“这家伙太猖狂了。”说着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日光灯在所有的人头顶发出嗡嗡声,其中一只日光灯更是发出嘶嘶尖叫,空气中好像燃烧着就要爆炸的瓦斯。局长不说话,很多人便不敢正眼看他,大家都咪着眼睛看自己的鼻尖。
大家都在低头看手里的资料,郑心海提供的那份凶杀案的现场照片和尸体检验报告。
“各位,”关子亮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开口说:“我可不可以说说我的看法?”
局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奇怪,他什么时候这样谦虚谨慎起来。
局长不发话,大家都不吭气。
“说吧。”马局长示意他坐下说。
“根据这两天的搜山缉捕,我首先要说的是,我们的警力很吃紧,警员太少,疑犯藏身的山很大,这种情况就是对我们体力、意志和耐心的极大考验,因此,这两天我们每个搜捕队员都吃了老亏。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困难主要有三个方面:首先,疑犯藏身的山林草木茂盛,沟壑地形复杂,藏身容易发现难;其次,疑犯躲藏的山林在老家附近,他从小就生活在山上,对地形非常熟悉,极易发现搜捕的警方,并随时变换藏身地点;第三,秋季山上的玉米、红薯以及各种果实大多成熟,山上的植被给疑犯提供了生存和藏匿的便利条件。鉴于以上三点,我个人意见是建议变换缉捕策略,有针对性地调整缉捕方案。比如:一是请求市局派增援力量,扩大搜索范围,对疑犯可能藏身的地点重点排查,反复搜捕,起到敲山震虎作用,使疑犯难以休息或从容转移;二是发动当地干部群众,尤其是要动员和疑犯同村的人协助我们,配合我们,在疑犯曾出现过或可能出没的深山道路,设置明哨暗卡,昼夜守护巡查;三是逐步缩小对疑犯的围堵范围,最好是将疑犯控制在某个特殊地段,切断一切退路,并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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