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冷气十足、种满绿色景观植物的咖啡馆里,周渊易见到了陈子言与哭哭啼啼的赵雅雪。
赵雅雪说,平时一下班,王盛洋就会径直回家,绝不在外逗留片刻。但是昨天一直到晚饭时间,王盛洋都没回来。拨打他的电话,却关机了,这是以前从来没出现过的情况。
“会不会是手机没电了?周渊易试探地问。”
“不可能!赵雅雪斩钉截铁地说,每天晚上我都会给他的手机充电,还在他的包里准备了备用电池。”
周渊易不禁暗自发出一声唏嘘。这样的老婆真是可怕,监视得如此严密,王盛洋又岂敢在外偷吃?
“盛洋一定是出事了!他是不是被人绑架了?他是不是遇害了?如果他死了,我可怎么办呀?赵雅雪不顾形象地在咖啡馆里嚎啕大哭。”
周渊易赶紧劝说:你别太担心了,如果你丈夫真是被人绑架了,起码生命是可以得到保障的。在得到赎金之前,绑匪绝对不敢撕票的。不过,要是真发生了这种情形,你就应该马上回家!如果错过了绑匪打来的勒索电话,那就糟糕了!
“啊呀!赵雅雪发出一声惊呼,像触电一般跳了起来,收拾好东西就朝咖啡店外跑去。她要赶紧回家去等电话。”
在赵雅雪离开咖啡店之前,她没有忘记找周渊易要电话号码。要号码的时候,她眨着眼睛对周渊易说: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帅的警察,有空我们多联络。
看着这肥婆满脸抖动的肥肉,周渊易不禁浑身哆嗦了一下,胃里直冒酸水。
看赵雅雪眼中无意流露出来的色迷迷的神情,周渊易有些怀疑她是否真的那么在乎自己的老公。
但不管怎么说,赵雅雪还是离开了咖啡店。而直到这个时候,周渊易也万万想不到,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赵雅雪。
送走了这个瘟神后,周渊易重新坐下,向陈子言了解唐忆菲在大楼负二楼停车场遭遇面具人的情况。
听完陈子言所有的叙述后,周渊易感觉事情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也许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并不是什么变态色狼,他还有着更多更加危险的动机。
面具人又与王盛洋有什么关联呢?为什么他会主动将手伸到唐忆菲的嘴边呢?
王盛洋选择这个时候突然消失了,是想离开肥婆妻子另觅人生道路,还是真被人绑架了?
联想到面具人企图嫁祸的举动,王盛洋会不会是被面具人掳走了?
面具人说出“最后审判”与陈子言的新小说究竟有没有关联?如果有关联,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上一起有关联的案件,是冯舒遭遇“梳洗”之刑,这一次,又会有什么样的恐怖事件发生呢?王盛洋会不会成为恐怖事件的下一个受害人呢?
可是为什么所发生的一切都与陈子言的小说有着惊人的巧合呢?难道两件事是相互有关联的?戴面具的神秘男人就是在出租屋杀死冯舒的凶手?
一连串的疑问,把周渊易的脑子搅得像浆糊一样。
可惜地下停车场的监控摄像头没有记录下当时发生的情形,这实在是一个遗憾。
周渊易记录好陈子言叙述的要点之后,立刻说,他一定会好好对待这一起可能中的案件,尽可能快地找到王盛洋与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男人。
当然,如果王盛洋失踪了,那么绝对不能排除他遇害的可能性,所以周渊易准备给检验科的法医小高打个电话,让他去王盛洋的家中卧室,提取王盛洋的头发样本,获得DNA样本——这在以后确认尸体的时候,会起到很关键的作用。
但还没等周渊易拨出号码,他的手机却已经先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正是法医小高。
小高的语气里略带了一点惊慌,他高声叫道:周队,你快回来吧,冯舒的家人找了个法师来到殓房,一定要为死者做个法事,还要带着冯舒的骨架回乡下去安葬!
“法师?法事?有没有搞错?真是乱弹琴!周渊易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怎么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做法事?到警察局的殓房来做什么法事?真是莫名其妙!”
小高却加重了语气,说:“周队,你不知道,这冯舒是边远地区的少数民族,族里有传统宗教信仰与习俗。他们把死于非命的人被称为‘凶死者’一定要在找到尸骨后在夜晚安葬,叫啥‘夜葬’据说只有这样,才能让死者的灵魂得到安息,并能荫庇后人。他们现在就想把冯舒的尸骨带回老家去‘夜葬’可是现在还没结案,所以我们不同意让冯舒的家属带走尸骨,他们就在殓房外的院子里大吵大闹,还把市里民族局宗教局的官员也请来了,局里领导压力很大……”
真是个麻烦事,周渊易猜想得到警局里现在乱成了什么样。他最烦别人没事找事,这下看来他必须得回局里去一趟。至于调查王盛洋失踪的事,看来也只好再等上一会儿了。他跟陈子言说了声抱歉,就抓起公文包,快步离开了咖啡馆。
在他出门的一刹那,却看到了两个人正慢悠悠地走进了咖啡馆——是小雯与一个白白净净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