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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的出版社编辑。询问了出版社,社里的确有这么一个人,而且今天请假没去上班。

    可惜不能让出版社的人到现场来辨认尸体,确认死者的身份。因为——屋里床上躺着的,已经根本称不上是尸体了,而是一具森森白骨。白骨上还粘连有血肉,床上还到处散布着呈碎肉状态的人体皮肤与肉渣。这些人体组织与散落一地的死者毛发交缠在一起,令命案现场显得更加异常恐怖。

    屋中充斥着的血腥气味,更令现场增加了一丝迷离的气息。

    面对血泊中的一具白骨,就算最亲最密切的朋友,也无法辨认出骨架的主人是谁。

    ——这简直就是只有在噩梦中才能出现的恐怖场景!

    在潘老太太的出租屋里,周渊易注意到法医小高正戴着白手套,从床下拾起一个奇怪的东西,正仔细地端详着,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那是一柄刷子,粗看上去和一般的毛刷子没什么区别。但仔细一看,周渊易就发现刷子的齿,全是钢制的,而且齿头极尖利,如一根根密集的钢针。刷子的齿上,还粘连着许多血糊糊的肉丝,正滴淌着黏稠的血液。

    小高把玩着这柄钢刷子,脸色变得极为凝重。

    周渊易走上前去,好奇地问:这刷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小高撇撇嘴,想要做出一个微笑的动作,可却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答道:如果我没猜错,床上那些破碎的人体组织,应该就是这柄钢刷子一手造成的——也就是说,凶手是用刷子将死者身上的肌肉组织、内脏器官一丝丝、一点点、一缕缕地刷了下来!刷到最后,就只剩下了这么一具白骨!

    刹那间,周渊易又想呕吐了。

    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副恐怖的画卷,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正背对着他的视线,手里举着一柄钢刷子,朝身前躺着的人挥了下去。凶手能如此冷静地做出这么残忍的勾当,他当时会冷笑吗?他当时会慢慢欣赏眼前的这幕恐怖活剧吗?

    周渊易不愿再想下去了。他不知道需要什么样的仇恨,才能让凶手对死者做出如此变态残忍的举动?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对于警方来说,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要逐一排查死者的仇人,看谁的怨仇最深,谁就最有杀人的嫌疑。

    周渊易强忍住呕吐的欲望,问小高:你能看出凶手是在杀人前还是杀人后,只用这柄钢刷子的?

    小高耸耸肩膀,无奈地说:“仅从死者现在的模样来看,我根本分析不出来,毕竟我们只在这里找到了一具骨骸。不过,依我看来,凶手是如此变态,极有可能是活生生把血肉从活人身上生剐下来的……”

    “靠!周渊易的嘴缝里只迸出了一个字。”

    “死者是什么时候遇害的?周渊易又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小高无奈地答道:现在尸体都成这个样子了,所有皮肤都遭到了破坏,无法提取尸斑样本,骨架的活化反应明显。我只能说,死者是在二十四小时内遇害的,但却无法精确到某一时段。

    周渊易转过身,询问其他同事:附近的人,在这二十四小时内,是否曾经听到有人呼救或者惨叫的声音?

    同事答道:今天一整天,都没人听到任何反常的声响。

    周渊易又对小高说:看来凶手做出这样变态的举动,还是在杀人之后干的。否则怎么会没人听到呼救与惨叫声呢?

    小高笑道:有很多种办法可以让死者不出声的。比如说给死者注射一针镇静剂,又比如说拿手术刀在死者的喉咙轻轻划一刀,损坏死者的声带。既然凶手出离变态,我更倾向于后者的猜测。只可惜死者全身的人体组织都已经从骨架剥离了下来,无法确认这一点了。

    小高的说法,令周渊易感到很是不可思议。

    忽然之间,周渊易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词语——凌迟。

    周渊易记得,他曾经在一本书里看过相关的介绍。凌迟,又名寸磔、磔刑,最初是指缓慢降低的山陵。但后来用为古代刑法名称后,则指执行死刑时,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使受刑人痛苦地慢慢死去。

    传说凌迟行刑时,刽子手会割一千刀以上,再让受刑人死亡。据说明朝作恶多端的太监刘瑾被割了三天共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后才死去,而且他第一天割完后还喝了一点粥,第二天又继续受刑。

    可想而知,凌迟是多么缓慢的一个痛苦过程。有些家属为了不让受刑人遭受这么多的痛苦,往往会试图贿赂刽子手,请他早点下狠手,快些结束受刑人的性命。

    不过,凌迟并不是中国独有的。在欧洲、中东都有凌迟,而且在国外出现这种残酷刑罚的最初时间,甚至比中国还早。

    在地中海地区,凌迟早在公元前就出现了。据说凌迟这种方式很有可能是从古埃及的活体解剖术发展出来的。中东地区的凌迟都是从眼睛开始,而罗马人的凌迟则分为两种,女人是从乳房开始,男人是从生殖器开始。16世纪,英国甚至还在当时的法律中规定,凌迟行刑时,心脏和其它内脏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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