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汪洋突然大声叫了起来,手颤巍巍地指着厕所里的镜子。
郭浩然侧目望去,只见镜子上有三行字:“尸家重地,非请勿入。我是一阵风,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下一个就是你。”字是用口红写的,嫣红一片,就如鲜血一般。
“凶手是一阵风……”汪洋喃喃地说道,“厕所是从里面用插销锁好的,从外面根本打不开,而素心却死在了里面——难道凶手真的是尸冢村里飘忽的冤魂?”
“别吓说!”郭浩然大声打断了汪洋的话,说,“从现场来看,这是一个无庸怀疑的密室谋杀。不过,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有无懈可击的密室案件,所有的一切都能有个合理解释的。”
汪洋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看了看镜子上那几个口红写的字,又蹲下身来仔细看了一下素心的脸。他站了起来,走出了厕所。汪洋梭巡了一圈在场的三个忐忑不安的女士,然后说:“正如你们猜测的那样,素心死了,死在密闭的从里面关上的厕所里。”他的话一落下,三个女士同时发出了惊声尖叫,叶眉甚至吓得再一次放声号啕大哭起来。
汪洋顿了一顿,说道:“不过,我现在又有了新的怀疑对象,凶手也许还在我们剩下的五个人中间。”
“什么意思?你是说凶手就在我们当中?”从厕所里跟出来的郭浩然大声问道。
汪洋点点头,说:“是的,凶手就在这间房里,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他环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然后缓缓抬起了手臂,手指指向了屋里其中的一个人——莲紫。
“不错,就是你!莲紫!你就是凶手!”
“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莲紫厉声反驳。
汪洋把所有人引进了厕所,指着镜子上口红写的字,又指着素心的尸体说:“你们看,素心的口红是玫瑰红,而镜子上的字是大红色的,这说明了这几个字根本就不是用素心的口红写的。而在你们三个女人中,就只有莲紫的嘴唇涂的是大红色的口红!所以——莲紫,你就是凶手!”
“你的推理也太牵强了,不错,我的口红是大红色的,可我把口红放在了挎包里,现在还应该在那里的,不信我拿给你们看。”莲紫回到屋里,翻出自己的垮包,可打开一看,她立刻抱着头大声叫了起来:“我的口红被偷了!一定是那个凶手偷的,是凶手想要嫁祸给我!”
郭浩然拍了拍汪洋的肩膀,说:“小伙子,凡事不要太早做决定。莲紫的话也有道理,的确有可能是凶手偷走了他的口红想要嫁祸给她。你想想,如果她真是凶手,又怎么会傻到用自己的口红去留下线索?我们要对付的凶手是个智商很惊人的家伙,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我还是倾向于凶手就是李守廉,只有他的嫌疑才是最大。既然他可以在饭菜里下迷药,又可以在印度香里下迷药,所以他在素心的香烟里加进迷药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那他是怎么做到密室谋杀的?别忘了,素心是死在一间从里面反锁好的厕所里的。”汪洋反问道。
“他肯定有他的办法,比如说——”郭浩然不愧是一个写悬疑小说的作家,他再一次做出了自己的推理。
当素心上完厕所后,自然会打开门,当她开了门后,却发现屋里的人都昏倒在地上,她肯定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而这时李守廉突然出现,一把将素心推进厕所里,凶狠残忍地杀死了素心。然后他又出了厕所,在莲紫的垮包里偷出大红色的口红,在镜子上写了莫名其妙的话语,想要嫁祸给莲紫。而他最后又用某种办法将厕所布置成了密室,让在场的人都以为素心是死于冤魂幽灵之手,再度激发幸存者恐慌的心理。他就是想像一只猫玩弄耗子一般捉弄剩下的几个人。
听完郭浩然的话,汪洋撇撇嘴,说:“最关键的一点,你还是没说出来——李守廉到底是怎么做到把厕所布置成密室的。”
郭浩然把厕所的门反扣好,让汪洋用手指触了触厕所门背后的插销,插销上爬满了黑色褐色的密密麻麻的大小蚂蚁。郭浩然又让汪洋把手指伸进嘴里,汪洋面带疑惑地照做后,困惑地望着郭浩然。
“你的手指有什么味道?你尝出来了吗?”郭浩然笑吟吟地问。
“好像有点草莓的味道。”汪洋迟疑地答道。
“不错,就是草莓的味道,而这鸿门旅社里只有一样东西带草莓味——一楼冰箱里的冰淇淋!当李守廉杀死素心后,就用冰淇淋顶在插销上。当冰淇淋融化完毕后,插销回到原位,正好把门从里面关上了,制成了一个密室的布局。”郭浩然慢慢说出了自己的推理,当他说完后,得意地扬了扬眉毛。他看到叶眉的眼里露出了钦佩的眼神,这种眼神令他感到特别受用。
“厉害!郭老师真是厉害!”汪洋叹道,他忍不住又问,“您都是怎么推理出来的啊?我就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办法。”
“最早引起我怀疑的,是厕所里开着的浴霸。在这个天气,虽然有点转凉了,但上个厕所也不至于要开浴霸,又不是去洗澡。当我再看到插销上爬满的密密麻麻的大小蚂蚁,我就明白了。蚂蚁是被甜味吸引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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