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杰的房门前,摊开双手,皱着眉头问:“哪有尸体啊?哪有罗杰的尸体呀?”莲紫、张冬生也都用疑惑加怀疑的眼神望着郭浩然与李守廉。
郭浩然冲进了浴室,浴缸非常干净,缸壁甚至白得有些刺眼。也没有什么血腥的气味,浴室里的空气里只残余了一点洗发水的若有若无的香味。
“真的,我刚才真的看到罗杰就躺在一缸血水里,一丝不挂,一动不动!是我和李守廉一起看到的!”郭浩然大声地辩解,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无庸置疑的是——不管怎么,现在罗杰的的确确是失踪了!
“就算你们俩看到的都是真的吧,一开始是素心的尸体失踪了,现在又是罗杰的尸体失踪了,他们都是怎么死的?他们的尸体又去哪里了?那个隐匿在暗处的凶手到底想干什么?”汪洋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郭浩然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给如何解释。
这时,罗杰的房门外传来了一个麻木不仁的声音:“他们都是被村里的冤魂带走了,他们也变成了新的冤魂——他们马上就要来带你们走了,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们中的一个人!”
说话的是鸿门旅社的老板娘金老太太,她直勾勾地望着屋里的一干人等,树皮般苍老的一张脸,在阴暗的走廊上显得更加诡异与晦暗。
夏晴晴与叶眉在巨大的惊悸中,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而莲紫则抬起头来,翻起眼皮,注视着金老太太。片刻之后,莲紫大声说道:“走!我们马上离开这里,赶快过河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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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浩然、叶眉、汪洋、夏晴晴、张冬生、李守廉、莲紫。七个人走出了鸿门旅社,而金老太太则躲在旅社的大门后,阴恻恻地望着他们,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被人觉察的诡异的笑容。她看着这行人渐行渐远,她喃喃地自言自语:“去吧去吧,反正最终你们都逃不出这个地方……”
一行七人沿着来时的路,先走下了旅社外的青石板台阶,因为一夜的豪雨,青石板竟有些隐隐的松动。他们小心翼翼才走到了山腰脚下,在那里,他们又看到了那块石碑,上面写着“私家重地、非请勿入”,而“私”字旁的那个用红漆写的“尸”字显得格外悚然夺目。
“尸家重地、非请勿入”!!!
郭浩然一挥手,示意大家赶快离开这里。
他们穿过了空无一人的废村,然后越过一个不算太高的山丘。当他们来到山丘顶部的时候往下一看,不由得都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昨天一夜的大雨,原本的那条小溪竟涨了很高很高,本来架在小溪上的那座索桥,此刻竟不翼而飞,只剩了半截铁索露在水面之上,几只黢黑的乌鸦伫在铁索上左顾右盼,不时发出几声鸹噪。
夏晴晴挽住了汪洋的胳膊,泣不成声地叫道:“桥没了,我们回不去了!”
张冬生苦笑道:“我们只有多等几天,一直等到水退了,才可以淌水过去。”
看来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七个人只好垂头丧气地沿原路,又重新回金老太太的鸿门旅社去。当他们来到了旅社门口的时候,却出乎意料地吃了一个闭门羹——旅社的门紧紧关着,一把黄铜大锁扣在门把上。金老太太不知道去哪里了。
“咦?!人呢?”叶眉问道。可是没有人回答,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郭浩然大声叫着金老太太的名字,还围着鸿门旅社走了好几圈,可回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不过围着旅社走了一圈,他还是有收获的,那就是在旅社的一边找到了另一个门,而且还是开着的。
七个人从后门重新又一次进了旅社中。
李守廉抽了抽鼻翼,脸色顿时又红润了起来——他又一次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他使劲吸着气,他感觉到死亡的气焰是从金老太太的管理室传出来的。他蹑手蹑脚地向管理室走去,那股血腥的气味越来越炽盛了。
他弓着背轻声走路的模样吸引了郭浩然的注意,他问:“老李,怎么了?”李守廉将食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管理室。
管理室的门虚掩着,里面灯亮着,依然残留着一点若有若无的香蜡纸烛燃烧过后的气味。
李守廉推开了门,门里,几张巨大的白纸铺在桌子上,纸上全是星星点点的喷溅的红色圆点,像是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味扑面而来。
这些还不算什么,在桌子的另外一端,摆着几块黑色的牌匾,是灵位!细细一数,竟正好有九个。
“素心之灵位”。
“罗杰之灵位”。
“郭浩然之灵位”。
“叶眉之灵位”。
“汪洋之灵位”。
“夏晴晴之灵位”。
“张冬生之灵位”。
“李守廉之灵位”。
“莲紫之灵位”。
九个灵位摆成了一条直线,冷冰冰地放置在桌子上,似九个默不作声的灵魂,正直直地看着走进管理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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