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应允。”张洞之说道。
莫问闻言眉头再皱,蒲坚不拒绝就是在犹豫,蒲坚犹豫的无疑是他当年的再三叮嘱,若是没有他的叮嘱,以蒲坚的性情,怕是早已经渡江南下了。不过蒲坚没有拒绝就表明已经对他的叮嘱产生了怀疑,一旦生出这种想法,蒲坚渡江南下是迟早的事情。
“寻拿刺客之事你千万记在心上。”张洞之又道。
莫问闻言叹了口气,将一直捧在手里却不曾沾唇的茶杯放回桌上。
“我与你说些线索,此人在刺杀马太尉之时曾被其府中丫鬟看见过,虽然天黑看不到真实相貌,却看见此人是个身形瘦长的老道。”张洞之说道。
“老道?”莫问挑眉看向张洞之。
“据那丫鬟所说,就是老道。”张洞之点头说道。
“将那丫鬟带至此处,我要问话。”莫问说道,此事当是无名所为,怎么会是老道。
张洞之点头答应,再派下人前去接那丫鬟。
此时饭菜已经备妥,张洞之请莫问入席,莫问怀揣心事本不想前往,但故友重逢,只能入席。
吃过几杯酒水,张洞之出言说道,“这些年你渺无音讯,我又公务缠身,不得西行,这几年你在做些甚么,怎不见老五与你同行?”
“参天悟道乃道人本分,也只是在做这些。”莫问随口敷衍,他不希望友人知道自己这些年的真实境遇。
“此番怎么来到此处?所为何事?”张洞之举杯再敬。
“你可知道李公浩此人?”莫问端详着手中的酒杯。
“你如何认得他?”张洞之亦问,言下之意自然是认得此人。
莫问没有答话,仰头饮酒。
张洞之见莫问不曾说话,便主动说道,“此人乃晋国酒正,深谙杜康之道,擅酿好饮,千杯不醉,亦算奇人。”
“晚些时候我会布阵将其困在府中,与你知会一声,你们莫要插手。”莫问说道,张洞之所说的酒正是朝廷掌管酿酒的官员。
“为何?”张洞之大感好奇。
“与一僧人打赌。”莫问说道。
“赌何?”张洞之又问。
“赌他能够戒酒。”莫问说道。
张洞之闻言哈哈大笑,“那你输定了,此人嗜酒如命,可三日不食不可一日无酒。”
“那就让他七日不食。”莫问笑道,他之所以选李公浩是有原因的,酒是五粮精华,为奢侈昂贵之物,世人大多喜好,但前提是有粮果腹,他就想看看在断粮的情况下李公浩会如何选择。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打赌之事只有我们这些俗人才会做得,没想到你们也会打赌。”张洞之笑道。
“仙人亦是人,斩不断七情六欲,去不了人性好恶。”莫问摇头说道。
二人谈话之时,莫问分出元婴,前去将李公浩府邸围住,令府内之人不得外出。
酒席过半,府中下人带着一名十七八岁的丫鬟到来,此人就是当日见过刺客的那个丫鬟。
“将太尉遇害当日之事再讲一遍,不得遗漏。”张洞之冲跪在地上的丫鬟说道。
“起身说话。”莫问冲那丫鬟抬了抬手。
那丫鬟懦懦站起,低声讲述,她当晚是为太尉送温水去的,进得内院大门,便看到一道人影自墙头一闪而逝,由于只是看到了背影,不曾看到刺客的真实样貌,只看到那人穿着道袍,身形瘦长,满头白发,故此她便认为那是一个老道。
莫问听罢,心中一凛,急忙追问,“其所穿道袍,阴阳太极位于何处?”
“阴阳太极?”丫鬟茫然不解。
莫问蘸了茶水自桌上画出了太极图案,那丫鬟见状恍然大悟,抬手指向自己后背,“在这里。”
莫问闻言腾然站起,这丫鬟所说的正是上清道袍的样式,换言之他先前推测并无错误,来者确是无名无疑。
那丫鬟见莫问忽然起身,吓的再度跪倒。张洞之疑惑的问道,“你认得此人?”
“我去处置一些事情,改日再来见你。”莫问迈步向外走去,少年白发的事情在道家并不少见,倘若作法过度就会伤及自身本命真元,导致未老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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