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她什么,急忙想要掏拿交还,莫问眼观左右摇了摇头,那妇人会意,千恩万谢,带着孩子退下了。
“你当年挂印离开赵国之后自不咸山滞留了一段时日,外界相传你挖取了一座王侯墓葬,看来传说属实啊。”莫问暗送黄金瞒得过别人,瞒不了张洞之。
“你若有需,可与你一些。”莫问笑答。
山坳中有很多帐篷,莫问随意走向其中一座,到得近前,立刻有主人欢喜的上前敬酒,将莫问和张洞之迎了进去,张洞之随行的部下分立帐篷左右,并未随同进帐。
进了帐篷,主人就去杀羊待客,临走时将几个孩子一同带了出去。
“几年不见,张兄已官至一品,可喜可贺呀。”莫问笑道,晋国将官服饰分为五色,张洞之卸下甲胄之后,里面穿的是黄服,而黄色为一品专用。
“兄弟送我的龙蜕帮了我大忙,愚兄我坐拥救命宝贝四面逢源,不过那龙蜕所剩无几,何日你我再去抓上一条?”张洞之笑道。先前与莫问自尼姑庵擒拿妖物,偶然得了那蜈蚣精褪下的皮壳,可治愈恶瘤。
莫问笑了笑,没接张洞之话头,而是重新起头,“家人可好?”
“承兄弟惦记,家口齐全,去年又添了一对丁甲。”张洞之抬手捏着不长的胡须很是得意。
莫问闻言点头微笑,古语身怀六甲指的是怀了男胎,是祝福对方的意思,一对丁甲就是一对龙凤胎,此时谁家生有龙凤胎可是大吉大利的好兆头。
“兄弟,你自这山中住了多久了?”张洞之见莫问一直对外界之事绝口不提,只说些朋友见面的家常,不由得有些焦急。
“算头算尾也不过两年。”莫问随口说道。
张洞之闻言暗自皱眉,都是聪明人,可以自对方的言语之外听出端倪,莫问若是说‘两年了’,那就是他感觉避世很久了,但莫问说的是‘不过两年’,言下之意是感觉时间并不长,换个直白的说法就是他在山里没呆够,莫问有了这种想法,请他出山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兄弟,你可知道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张洞之说道。
“大事还是小事要看对谁而言,对我来说,没有了干粮就是大事,对你救下的那户羌人来说失去了牲畜就是大事。”莫问平静的说道。
张洞之没等到莫问的‘什么大事?’感觉很是沮丧,只能主动说道,“赵国太子前些时日被他老子给杀了。”
莫问闻言大吃一惊,“此事当真?”
“当真,那老东西真是禽兽之心,不但杀了太子,连那几个不大的孙子也杀了个干净。”张洞之正色点头。
“缘于何事?”莫问追问,赵国太子他曾经见过几面,虽然谈不上交情,却也不是十分厌恶此人,毕竟此人对他一直很是尊敬。
“手足相残,兵变逼宫。”张洞之说道。
“赵军领兵之人可有变更?”莫问又问。
“有!先前的女帅不知何时换成了一个老僧,此人年逾百岁,修为精深。”张洞之说道。
莫问闻言沉默未语,张洞之并不知道上清准徒之间的事情,也不知道赵国领军将帅很可能是柳笙,如果真是柳笙领军,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让太子被杀。可是如果不是他领军,赵国为何要忽然之间变更主帅。
“兄弟,你可知道我此番北上押解的回礼为何?”张洞之问道。
莫问闻声转头,张洞之苦笑着伸出了右手食指,“粟米一万石。”
“很多吗?”莫问笑道,按照此时的计量换算一万石不过二十万斤粮食,这些粮食对于一个城池的百姓而言确实不算少,但是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目。
“晋国近两年连番遭受水灾,谷粟减产,国库仓空,此时大夫以下文武官员皆食半禄。我国大军之所以迟迟不动,亦是因为粮草不续。与晋国相比,凉国的情况更加糟糕,此时阵前粒米皆无,兵卒全是以人为食。”张洞之正色说道。
莫问闻言眉头再皱,张洞之又道,“你于此处避世,不知外面战事之惨烈,时局之混乱,若不尽快平息战乱,百姓亡矣。”
莫问知道张洞之说这些的用意是为了请他出山做铺垫,故此仍未接话,而是出言问道,“赵国粮草可还丰足?”
“虽然吃紧,却未曾断粮。”张洞之面露疑惑,“不知为何,南方连年遭灾,北方却风调雨顺。”
“晋国水灾发于何处?”莫问追问。
“皆发自东海,沿海沪浙各州府乃晋国粮仓,这两年无不遭灾,所幸福州未曾遭灾,如若不然,晋国亦有断粮之虞。”张洞之一语三叹。
莫问听罢张洞之所言,面色凝重,久久不语,玉清宗司马牧羊曾经说起过当今四国的龙脉归属,燕国属北海,凉国属西海,这两处海域距离中土较远,赵国的龙脉归东海,晋国归南海。晋国遭灾的区域位于东方,但距离南海较近的福州却未曾遭灾,由此可见龙族很可能暗中参战了。
“夜逍遥在晋国作何?”莫问沉吟过后出言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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