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想了想说:“给夫人弹一首将军令,来涨涨气焰。”
琴弦的音色陡然明朗,所有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那节奏明快,清脆,气势磅礴!随着这紧张的旋律连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仿如真的见识了兵临城下,一场两军交战的肃杀,命悬一线之间,战场上的将军运筹帷幄的指挥着自己的将士们。奋勇杀敌。
我实在惊叹,老天爷,这得多深厚的功底,才能弹奏出这样一首‘将军令’?
这首‘将军令’不得不让人折服,只能用四字来形容mdash;mdash;惊才绝艳!
一曲毕。全场陷入了静默,不知是还未从震撼之中回过神来,还是看傻了眼。
楚南棠离开了我的身体,冲我笑了笑:“如何?”
我惊艳的看着他,不知该用什么言辞来表达此时此刻激动与振撼的心情。
之后嫤之与她几个要好的朋友都躲得远远的,见我过来也绕了道儿。
我觉得挺无趣的,本想和嫤之说声先回家,见她躲我厉害也就算了,与楚南棠一道离开了晚宴。
才刚走出去,一股冷风直灌进了脖子里,我捂了捂围脖,抬眸时,从暗处走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她穿着荷花底色的长旗袍,外边围着狐毛大衣,画着精致的妆容,手里夹了支烟,走过来的时候,很有风情。
我下意识看了眼楚南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后来又意识到,活人根本看不到他,我也没什么好紧张的。
“张灵笙?”她吐了口烟雾,用着慵懒又性感的声音问我。
“嗯……你是?”
“我是嫤之她们艺院的老师,但同样也是一个琴行的老板,我叫向荷。”
“向老师好。”与她握了握手,只觉她指尖冰凉得很。
“我的琴行就在附近,刚才一群小屁孩来借琴,我看他们哪懂?就随便拿了一把破琴,没想到你能弹奏出这样惊艳的曲子来。”
我只是借花献佛而己,哪里懂得弹什么古筝啊?
“对不起向老师,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不去我那儿坐坐吗?我那儿有一把很好的血檀木古筝,我想你会有兴趣的。”
我心头一动,回头问道:“血檀木?”
突然我的脑海传来楚南棠的警告:“不要上当,她没那么好心。”
没来得及追究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的意识已经能够交流,我听了楚南棠的话,明确拒绝了她。
大步跑开钻进了末班公车里,待坐定,楚南棠从出现在我的身边。
“南棠。你之前不是说有一件钟爱之物吗?也是血檀琴,说不定……”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打断了我的话:“这女人是有意引你过去,不,确切的说。是在引我过去。”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看向楚南棠:“她可以看到你?”
“嗯,大概吧,我隐约感觉到她上的气息,不像一般活人。她本该是一个死了的人,才对!”
我打了个冷颤,虽然诡异的事情也见过了许多,但不经意间遇到,还是会感到一阵心寒。
后来,因为回家乡的事情,向荷的记忆也就被喜悦冲淡了。
奶奶的身子骨没有以前那么硬朗。也才半年的时间不见而己,我真的很不舍再离开奶奶。
回去那天晚上,祖孙俩说了一宿的话。突然奶奶从床上爬起,翻出一个十分不打眼的小铁盒子递给了我。
我拿着小盒子在手中把玩着,怎么也打不开。
“奶奶。这是什么呀?”
“奶奶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看起来就是一个破铁盒子!”
“虽说是个破铁盒子,但是按照祖训,我还是把它交到你的手中了。”
“祖训?”
奶奶长叹了口气,酝酿了许久才说:“我也只是听到一些零碎的片语,说是这个盒子潜藏着具大的能量,至于是什么能量,没有人知道。只是把这铁盒子一代一代的传下去,等到一个有缘人,可以将它打开。”
“有缘人?”我又使劲儿的拧了许久,铁盒子依旧纹丝不动,这才作罢。
“奶奶,看来,我不是这个有缘人。”
奶奶思索道:“或许是你未来的丈夫。”
听罢,我脸上一热,脑海里闪过楚南棠的身影,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我哪天叫他试试?”
“你说沈先生?”奶奶下意识问道。
“哈?”我讶然的盯着奶奶:“奶奶,你是认真的吗?沈先生都比我大上好大一轮!”
奶奶拍了下额头:“对哟,但是沈先先看着挺年轻的。”
我抹了把冷汗:“奶奶,沈先生看着现在年轻,再过几年,他就老啦!”
突然隔壁房间传来一阵抑制不住的笑声,顿时我心头一凉,朝奶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墙……丝毫没有隔音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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