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富“鸣枪示警”为啥要打死无辜百姓?(二)刑警支队长胡作非为配作人民警察吗?(三)恶性案件一起又一起,公安是干啥吃的?(四)……(五)……
于波一把抓住报纸,攥成了一个疙瘩。半天了才问:“还有吗?”宿伟说:“现在人大、政协的七八位老同志围住了汪局长,他们就报纸上提出的问题,一件件质询公安局呢。”
于波沉重地说:“别说了,宿伟。知道了。”
于波放下电话后,在心里说:一刻也不能耽搁了,马上解决这个问题!
1999年5月25日22时。晴天。
新城市委六楼1号会议室,一次非常的市委常委扩大会议
开会的人们按通知的时间进入会议室后,就发现这次会议的特别之处了。一是突然跑步过来一队全副武装的武警,门口、会议室里都站上了持枪的警察;二是由市委秘书长金玺带着人,按一个名单收走了与会者所有人的手机。金玺说:“等会议结束了,再还给你们;”三是开会时间已过了快三个小时,还不见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人入场。全场的气氛像凝固了一样。尤其是这几个人,更是坐立不安。
第一个是市委副书记兼市纪委书记祁贵。自从昨天早上方丽丽失踪之后,他就一直是坐立不安,眼皮子跳得蹦蹦的。今天晚上突然通知开常委会,他还以为是报纸问题呢。见宣传部长、报社总编也到了,就感到报纸问题惹怒了于波。可是武装警察突然在会场内外布上了岗哨,紧接着金玺又带着人来收手机,他就感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安。他给金玺交手机时,悄悄说:“给外面带个话。”金玺心领神会,用脚尖踢了踢祁贵,表示知道了。祁贵心说,这两年干的那些事,暴露一件两件就够麻烦的了。定是辛银这小子供出了他,辛银呀辛银,你当公安多年,祁贵可是对你仁至义尽了。你那个副县级是咋当上的?没有当上公安局副局长,这事也只能怪你自己。你可要管住你的嘴呀,不然,我老祁可就栽了。
第二个坐立不安的人是中级法院副院长佘美,让他参加市委的常委会,他想大不了据理力争了,我姓佘的公事公办。民不告官不究,你公安打死了人,我开庭审你也是应该的。冻结你的账号,也是合乎法律程序的。再说,你市委书记一个电话,我就解冻了嘛。麻烦的是查封合资公司的事,现在朱浩已经死了,录像带也没有了,料你姓于的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也是武警出现的时候,佘美这才怕了。看样子是要对环球开刀了,钱虎分析得对呀,于波面对这一系列的案子,不会无动于衷。他们肯定不知道今晚很可能要出现的问题。得想法子给外面打个电话,可手机收走了,上厕所也有武警跟着,怎么办呢?祁贵朝他点了点头,那意思很明了。他马上想到金玺定有办法通知钱虎的。这样一想,也就朝祁贵点了一下头。
报社副总编李群怕得要死,钱虎给他送了五万元,他才冒着危险把那篇文章发了的。这事要是让查出来,可不得了!李群从进入会议室的那时起,身上的汗就没有干过。
十点一刻,喇叭里有人喊:“现在开会”。走上主席台的依次是省委书记陈刚、省纪委书记司马克、省公安厅厅长杨力、武警部队省总队首长宁祥、省检察院检察长李保亭、市委书记于波、市委副书记代市长程忠、市检察院检查长包文、市纪委常务副书记汪强、市公安局局长金安等。
坐在省市领导左右两边的是省公安厅刑侦处长王俊以及省市检察院、公安局其他领导。
一看这阵式,祁贵、佘美吓软了。以往的常委会上,祁贵总是坐在于波或程忠的旁边,今天,没有人请他上座,就只好坐在了普通领导席上。这时候祁贵才明白,汪强压根儿就没有去北京学习,金安也压根儿就没有去看病。他们定是在暗暗地查案子。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陈刚首先讲话:“乱弹琴!我真没想到新城的形势会是如此的严峻。严峻到不解决不行的程度了。有什么问题会严重到省委书记、省公安、检察、纪委领导,还有省武装警察总队首长前来解决呢?这问题的确特严重,严重到亡党、亡国的程度了。真是乱弹琴嘛!好了,我还是少说两句吧。”
程忠主持会议,他首先介绍了来自省里的各方面的领导,并代表市委市政府欢迎省上领导来新城部署、指导工作。之后,程忠说:“请省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司马克同志讲话。”
两鬓斑白的司马书记说:“同志们,新城市纪律检查委员会常务副书记汪强和他的战友们在市公安局强有力的配合下,按照新城市委的部署,对新城市目前存在的群众反映强烈的领导腐败、具有黑社会性质的流氓、杀人、贩毒团伙案进行了初查,取得了可喜的战果。下面我就查出的腐败问题通报一下。”
司马克喝了一口水说:“经初查,新城市委副书记兼市纪委书记祁贵涉嫌如下问题:”
祁贵头上的汗像水一样往下流着,省市领导铁青着脸忿怒地盯着祁贵。
司马克的嗓音特别洪亮:“第一、一百五十万元存款和价值六十万元的商住楼来路不明;第二、与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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