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这样想了,如今他分管的一块自留地让了出去,他能甘心吗?过去是一个钉子一个眼,如今该他分管的一下子都分出去了,哪还有他的份?他还能去抢别人的地盘吗?虽然也还是个常委,可已经没有一点儿实权了。quot;李无言又quot;哦quot;了一声,表示理解。颜行书又轻声说:quot;我只怕讲卵话又来分管你这块地呢。quot;
quot;此话怎讲?quot;李无言赶紧问道,他觉得喉咙里仿佛忽地飞进了一只苍蝇,难受得很。
颜行书理了理被子:quot;听说讲卵话向欧阳书记这么要求过。quot;
quot;那欧阳书记怎么说?quot;李无言真相信了,他觉得这绝不是空穴来风。
quot;我也是听人家摆龙门阵,你可不要拿个棒槌当针(真),晓得有这么回事就是了。听说欧阳山最后没答应。quot;颜行书故作神秘。
李无言又舒了一口大气,那时候他的很多小道消息都是从颜行书这里得知的,大多八九不离十。
正犹豫着,忽然又有人进来了,李无言回头一望,见是夏自溪和易水寒,就站了起来。他知道易水寒冲着《傩城诗刊》来学写古体诗,其实跟夏自溪一样,都是冲欧阳书记的所好而来的。这么一想,他就觉得夏自溪当初极力推荐易水寒一点也不奇怪。
这时夏自溪一见他,quot;哎哟quot;了一声,便说:quot;李主任也在啊。早晓得你来,我就随你一起来了。quot;易水寒也急忙伸出手来:quot;你好。李主任。quot;李无言也伸出手来,说:quot;易总编好。quot;易水寒却自嘲道:quot;我哪是什么总编哟,只是个副总编,算个搭头吧。quot;
几个人笑了笑。颜行书说:quot;你们坐。这里不比我的私宅,没有墨香,只有药味。叫你们别来,你们就是不听。quot;
quot;你看,李主任当领导的都来了,我这个当学生的还能不来吗?quot;易水寒立马接话,敷衍了一句。实际上他是说给李无言听的,可李无言却装着没听见。他便又说:quot;李主任都来看颜主席,说明我们颜主席人脉关系好啊。quot;
quot;我可是来看老朋友的,不是什么领导看主席哦。我们可是忘年交啊。quot;李无言立马更正了一句。
夏自溪怕话讲生,忙笑道:quot;当年,颜老当……当市委办主任的时候,就很器重我。可惜我没那个本事,没能进市委办去给领导搞服务。如今当了学生,哪有不来看之理呢?quot;
quot;都很有出息的,quot;颜行书说,quot;如今你们为傩城人民-争铁-,要是争成功了,那可是千秋万代的伟业啊。quot;
quot;那就托你老的吉言啦。quot;夏自溪一脸的微笑,quot;有了李主任的正确领导,我们刀山火海也敢去闯。要想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嘛。quot;
quot;火车头应该是欧阳书记和声涛市长,我嘛仅仅是个拿煤铲铲的,添了几铲煤而已。quot;李无言又幽默地补充了一句。
quot;这么说也是啊。quot;夏自溪依旧一脸的笑,quot;我们当乘务员,检查车票,打扫卫生,都属司乘人员嘛。quot;
quot;这个比喻打得好,-争铁-人嘛,时刻想的都是火车,一出口也是火车。看来,有了这种开创精神,这火车一定能够争来。quot;易水寒忙奉承了一句。
quot;那你们就展劲儿争嘛,到时候我们《傩城诗刊》出一期专辑,专门歌颂-争铁。quot;颜行书三句话不离老本行。
quot;这可是给了-争铁-人一个极大的肯定和面子啊。quot;易水寒又附和一句,quot;到时候,需要搞什么宣传,只管叫我好了。我们《傩城报》无论开专版、专栏都行,只要李主任一句话。quot;
quot;是啊,我们的宣传工作也得加强啊。quot;夏自溪又意味深长地说起来,quot;只要李主任拍板,什么素材我都给你们提供-争铁-毕竟是老百姓最为关心的大事嘛。quot;
quot;这个建议好。quot;李无言也意味深长地笑道。其实他明白,夏自溪的意思还是想让易水寒进铁办负责搞宣传。而他与易水寒打了这几次交道,也觉得此人并不像传言中所说的那么可恶,似乎也晓得一点儿分寸。据说,当年易澄清在当傩城副市长的时候,有一次从卯水县城回来,刚好碰上傩城收费站堵车,他的车一过来,就把刚刚疏通的国道又堵上了,那些不知情的司机就起哄了。有人说,那是易副市长的车。然而,那些调皮的司机正在气头上,他才不管你是不是副市长呢,说当了一个卵官又有什么了不起的?革命只不过分工不同而已。再说既然当了个卵大官,就更应该遵守公共交通规则,还耍什么派头和特权?quot;把他揪下来。quot;有人故意说,想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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