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于如今的李璟来说,秦藩是承唐启后,秦藩不单单要继承大唐,而且还将超越大唐。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在于新朝将拥有整个东北的实际控制权。而且,东北不是唐朝的西域,也更不是唐朝的东北。这里既不是一块远悬西域的飞地,也不是一块只有名义上控制权的羁糜区。大东北地区,一块相当于小半个中土的新开拓疆土。将会是新朝腾飞的发动机,这里将是新朝的粮仓,也是稳固新朝,解决北方连患。一劳永逸的关键之地。可以想象,在今后,不单是李璟的时代,就是李璟的后世子孙时代,东北的开发建设,也将是不变的主题。一个开发的东北。对新朝的意义,绝对不会弱于历史上宋朝对于湖广的开发。
正因为李璟现在已经在心中定下,开发东北将是他与他的子孙后世不变的战略国策,因此,把国都建立在河北的燕京,就意义重大。这关系到,整个国策向东北倾斜,以达到坚持这条国策的执行。另一方面,李璟经过十余年打造起来的海上丝绸之路,已经十分成熟和繁荣。其利益极大,远超丝绸之路。把国都定于北方沿海地区,既是坚定秦藩一贯的环渤海核心区发展的理念,同时也是对海洋贸易和扩张的坚定支持。再有一条,那就是不论是将来东北的开发,还是平定天下后。对于东南江淮以及湖广地区的开发,沿海岸线,都将成为最重要的交通运输线,靠海,江河海洋连贯起来,那么不管是地方输送税赋入京,还是京师向各地辐射控制,都将极大的增强。而这些,不管是洛阳,还是长安。都是不具备的。
东方海岸线,这必然是新朝的重中之重。但李璟不把国都定于河北的魏州大名,也不定于山东的登莱或者青州,或者黄兴的徐州,江南的扬州。而是定于燕京,这也是古代时以北统南的定律原因。不管怎么说,北方,哪怕是眼下诸部族被臣服,但中原的正北面的蒙古高原,和东北更北方的外兴安岭以北的西伯利亚地区的那些更野蛮的部族,一样会是必须小心谨慎防范的野蛮人。
国都定在北方燕京,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正是为了更好的防范于未然。不管是汉唐帝国,还是罗马、波斯帝国,他们最大的敌人都是文明远远弱于他们的野蛮人。中土如此,西文更是如此。历史上,唐之后,辽、金、蒙古、女真,哪一个不是茹毛饮血的野蛮人崛起击败了中原文明。
李璟的目光并不局限于这个时代,他与诸文武们相比有着天然的优势。正因如此,李璟才会心中打定主意,要把新朝国都立在燕京。可是看现在他们的态度,他也清楚,众人并不认为把国都立于遥远北方的燕京有什么可行。在他们想来,要么关中长安,要么中原洛阳。若有第三个选择,那么也许只能是太原。燕京?虽然如今很繁华,但再繁华,他也只是河北一角,往上几百年,也没有什么大王朝立都燕京。
李璟不想在这个时候来和诸臣来一场定都大争论,因此,他干脆打算暂时不登极,再等等。等这场大战过去,也等他趁这段时间,好好的跟重臣们通通气,透透底,吹吹风再说。
又细思量了几遍,李璟又把傍晚刚送到的诸多前线的战报接过来看了一遍,细细的对照着地图,分析着最新的形势。
公孙兰突然在外求见,侍卫将她领入殿中时,她还在喘着粗气。
“你跑来的?”李璟问,宫中除了李璟,其余人不得骑马,也不得乘辇,上阳宫是一座由唐高宗李治和武则天夫妇花了大力修建起来的一座庞大宫殿群,可以与当初隋炀帝杨广修建的洛阳宫堪比。公孙兰身为李璟的情报总监,虽然得以特别时候紧急入宫面见,但依然不能乘马坐辇,一路跑来,她颇为辛苦。
“军情紧急,我不敢耽误,一收到急报,就立即送来了。”
李璟的脸上凝重了几分,能被公孙兰如此紧张的急报,肯定不简单。难道前线又有大变化了?是高仁厚突破了山南防线,还是朱温领兵杀来,或者杨复恭那死太监居然已经打破了汾河防线?又或者,杨行密和钱镠忍不住乘机在江东做乱,还是关中的蕃人四镇,又出什么乱子了?
他忍不住心跳加快起来,越是胜利前夕,越是不能大意松驰。秦军虽然如今占有极大优势,但也还不到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
公孙兰取出一个漆盒,在李璟面前的御案前打开。里面并排着四个手卷。隐约可见卷着的白纸背面透出些黑色的墨迹。
四个手卷的头上,都贴了一张红色的小贴纸。居然是贴红,李璟的眉头不由的皱了几下。李璟如今虽然设置的新官制下,有三省六部。有府阁省院,有政事堂有内阁,但每天需要亲自审阅的事情依然太多太多。为了能分别轻重缓急,政事堂宰相们阅读奏章后写出建议票拟在后,内阁代李璟批红。一般的事务都是由政事堂和内阁处理过后,再呈报李璟就可以了。他们批阅奏章之后。会按轻重缓急,最后在奏章上贴上一张纸片。一般事务的奏章,他们批阅后,只是做过备忘录呈递李璟审阅。而如果是重要的奏章,则会贴上黄色纸片,叫贴黄。而如果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则会贴上橙色纸片,贴橙以表示,立即呈送李璟亲自批阅。而在黄色和橙色之上,还有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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