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在马甲上。
后退亦是死,他们开始拼死奋战。
可是在钢铁罐头一样的秦军重骑兵的雷霆万钧的冲击之下,他们顶不住这股势头,站不住阵脚,被冲的节节后退。一个接一个的被撞死,被刺死,被砍死。
铁蹄将他们践踏成泥,马刀将他们劈砍破碎,骑枪将他们刺个对穿。
落马的部族骑兵越来越多,几十,几百,上千......
战场上布满了部族战士的尸骸,重装骑兵的凌历攻势如同如决堤洪水般猛冲迅涌,无人可挡。
室韦之虎巴拉向来以能力著称,被称为漠北室韦第一勇士,曾经一骑独挑百骑而获胜,有万人敌称号。现在看着自己的部族战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阵列如同阳光下的冰雪一样在迅速的消融,而在他们的身后,契丹督战队的弓箭已经向他们瞄准。
巴拉简直要疯了,怒火不断的上升,最终让他再次点燃了心中的战意。担着足足五十斤重的狼牙大棒,他狂叫着冲向了杀来的重装骑兵。
一个骑兵措手不及,被他在棒砸在胸甲上,坚固的铁甲虽然承受住了这一击,只是出现裂纹而没有破碎,但是盔甲中的骑兵却是承受不住这种重力,鲜血自口中喷溅而出,胸腔半边塌陷,整个人在马背上倒飞出去。
重装骑兵很猛,可也非无敌,弩箭的密集射击,或者勇武骑士的钝兵器,都能要了他们的命。甚至,更简单一些的陷坑,拌马索等,也一样能毁掉一个优秀的重骑兵。
巴拉狂吼,用十分烂的汉话高呼:“懦弱的南蛮子,谁敢和我堂堂正正一战?”
李存孝目光紧盯着巴拉,任由战马带着他继续冲锋上前。
巴拉看出李存孝的铠甲份外鲜明亮丽,猜测这可能是个秦军大将,再次狂笑:“报上名来,我巴拉不杀无名之辈!”
两人马头相向,对驰而近,巴拉双手持狼牙大棒,借着战马的冲力,从上而下的猛砸向李存孝的脑袋,他要向刚才砸碎那个骑兵一样砸碎这个家伙。
大棒带着劲风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下,巴拉的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这些该死的秦人只知道躲在城里,藏在壕沟里,裹在铁罐子里,可这又如何,只要正面战斗,他不畏惧任何秦人。
忽然,巴拉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他看到自己越升越高,一低头,他看到自己的那件链甲已经破碎,被一只巨大的黑色铁槊洞察,鲜血沽沽流出,全身的力气开始流失。他睁大着眼睛,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被这个铁桶头一槊就给刺中挑上了天?临死之前,他突然万分后悔,若是刚才逃跑时没有嫌重把那件秦人的全身甲脱掉就好了。
眼看着漠北第一勇士殒命,室韦部族的战士们发出一声悲鸣,失去了最后的斗志。
秦军营中箭楼上,李璟举着千里镜将刚刚那一幕完整的看在眼里,嘴角不由的露出几分赞赏。李存孝确实不愧为打虎将,这种正面冲锋的本领,真是无人可及,摧锋陷阵,一往无前的气势太强大了。今曰重骑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也许自己此战过后,就可以着手组建龙骑兵,扩建重装骑兵了。
“殿下,虎臣真是勇猛无比,无要可挡啊。”张承业也是赞叹不已。
“大王,是否传令出击,一举破敌?”
李璟摇了摇头,低头看了一眼怀表,“重装骑兵是有名的靠爆发力而没有耐久力的,看时间,他们已经冲了半个多小时了,他们的爆发力消耗的差不多了。还差了一点啊,耶律释鲁也非等闲之辈,没有让败兵冲击到他的阵营。是时候见好就收了,传令,再派出五千轻骑出击,辗碎那些被冲溃的败兵,接应重骑回营!”
“啊,殿下,现在形势正好啊,这时撤兵?”
“正是因为眼下形势正好,才须退兵。别忘记了,我们现在只有两万人马。刚刚能取得这份惊人战果,靠的是胡人一开始轻敌,被我们的集中火力击溃了他们的阵列,打击了他们的士气,然后重骑出其不意冲击。可是现在你们看,胡人后军稳固,同时,那些溃败退下去的败兵也渐渐在重新聚拢。而且胡人已经调动兵马,看样子准备从两翼包抄。重装骑兵耐力不行,一旦失去冲击力停了下来,那就连个普通步兵都不如,只能任他们宰割了。趁现在形势正好,赶快把他们撤回来,并且让轻骑兵再清扫一下战场,增添一些战果。”
张承业和公孙兰等几人都有些遗憾的表情,李璟笑笑:“别心急,好饭不怕晚。我们的目的可是要全歼这些胡人的,还得要几天时间呢。现在就看我们的火候了,火候大了,可能这些胡人要跑。火候小了,我们自己也有些危险。”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经不早了,传令吧,今晚天黑之后,可能还会有一场苦呢。”
李存孝正准备趁势一举冲击敌军本阵,却突然听到后方连续不断的鸣金声。
令行禁止。
连一向有些骄横的李存孝听到大营鸣金之声,也不敢违背,毫不犹豫的开始转向。
耶律释鲁看到重装骑兵开始要撤退,不由的眼冒精光,就要准备让罨古只立即包抄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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