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元帅等支持,在下将感激不尽,愿意向三位各赠送战马三千,另外再拿出六千匹做为给联军其余诸帅的谢礼。”
一万五千匹战马,这可绝不是小数字。
就算河东之地也是产马地,但战马还是珍贵战略物资,一匹战马拿到中原或者山南淮南等地,至少能卖百贯,这还是以前的物价。若是换粮食,按如今一石起码值万钱的高价,也一样能换上二十石粮。一家三千匹战马,起码相当于五万石以上粮食。
就算如今李克用占据着代北之地,可先后经历了几次大战,且是败战后,如今的李克用拿出一万五千匹战马来,估计也是要舍出半边家产来了。李克用肯下这样的血本,只求率军返回代北,由此可见他是如何迫切的需要回去了。
一万五千匹战马,不论是河东镇还是河中镇,或者振武镇,他们也都能拿的出来,但绝对差不多是本镇半数左右的战马了。特别是在如今藩镇混战的局面下,骑兵可都是各镇的镇藩之兵,平时一个个都是省吃俭用的武装骑兵,谁舍的把战马拿出来送人?
沙陀人更是以骑兵称雄,当年纵横天下,为大唐征战四方,靠的就是沙陀骑兵,李克用如今要把骑兵拿出来送人,只能说李克用真的急了。
若是一般情况下,李克用也是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大手笔,拿出一万五千匹战马送人的。但是眼下,他却只能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了。实际上,自从李克用回归,诛杀李嗣昭,夺回南下的五万沙陀兵权之后,就一直想着北返。
奈何,郑从谠这位联军元帅却不会轻易让他如意。
在前一次的河中诸将南下勤王时,当时郑从谠就是把讨伐河北藩镇的重任交给了李克用,他率诸军南下准备救援洛阳,结果刚走半道上,李克用直接反了,还一举夺了代、忻州、蔚诸州,其中这代、忻二州,可就是从河东镇地盘上抢夺去的。
上了李克用第一次当,郑从谠就绝不会再在同一个坑里摔第二次。
当初得李克用死讯,又有李璟出面,郑从谠为国事考虑,才没有乘机挥兵反攻这些沙陀无信之人,容许他们带罪立功,出兵一起南下勤王。谁成想,李克用突然又活了,还杀了李嗣昭,逼反了李嗣源,甚至引来了二十万胡人南下。
若非王重荣、杨复光等为李嗣源说好话,又有天子密诏降于他,让他不要追究李克用过往之事,郑从谠和赫连铎这些沙陀老对头,早就放马围攻李克用了。现在,郑从谠勉强还维持着对李克用的和气,但那也是在李克用愿意继续率沙陀军南下一起勤王,收复洛阳的前提下。若是李克用有半点想要单独北返的动作,郑从谠绝对要第一时间先干掉这个叛服不常的沙陀白眼狼。
更何况,郑从谠还连收到李璟的数封密信,信中李璟请郑从谠与各镇务必要将李克用和他的沙陀兵团拖在南面,而他会亲率兵马入代北迎击南侵胡人,一举扫灭这些胡丑,同时收复被沙陀人占据的代北之地。信中,李璟为此还与郑从谠约定,若是秦军收复代北,那么到时必将忻代二州重还河东镇治下。
正因如此,早对李克用不满的郑从谠实际上巴不得困住李克用,借李璟之手,攻破李克用的老巢,将代北之地拿下,收回忻代二州。
李克用一直想要返回代北,可他虽有五万人马,但在二十万河东联军中,却也只是小部。若是得不到允许就独自北返,必然被郑从谠与赫连铎等攻打,李克用那面还在与李璟开战,这个时候他好不容易与天子那边达成了和解,可不敢再与河东联军开战。只是任他提出请出,许以各种承诺好处,郑从谠都丝毫不为所动,如今他听闻李璟将率征代北,不由的感到大事不妙。
胡人二十万南下,加上雁门的沙陀兵,对付张自勉和李嗣源那个叛徒也许足够,但若是李璟也出兵代北,那胜算就很渺茫了。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北返,为此,他不惜拿出所有筹码。
比起自己的代北根基,区区一万五千匹战马,又算得了什么?
“晋王说笑了,本帅不管你们沙陀的家务事,但眼下兵至前线,马上就将发动收复洛阳之战,这个时候,晋王却要北返,莫不是说笑?”
“郑相国见谅,实是李嗣源代北作乱,如今又引得胡人南下,孤既然为天子戍边,那么就有守土之责。”
“李嗣源引得胡人南下?”赫连铎似漫不经心的冷笑一声,“这还真是好笑啊。另外那个守土有责又是怎么个说法?本郡王记得晋王好像是被天子赐封晋王,但却只是雁门节度使吧,雁门镇辖代、忻以及蔚、新、武、儒、妫七州,可好像不辖云朔二州吧?云朔二州可是大同镇的地盘,而大同节度使,某记得正是刚被你无故谋杀的李嗣昭。如今李嗣昭之兄长继任大同节帅之位,并不在雁门镇哦!”
李克用被赫连铎一番话堵的面红耳赤,一只独眼几欲喷火,那道疤痕更是突起,份显狰狞。
“李嗣源是我沙陀叛将,孤必清理门户。”
“家事可在国事之后,待剿灭河南伪齐逆贼,到时凯旋之后,晋王想怎么清理门户怎么清理,我等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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