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但实际上,他可不打算就此去投奔李璟。他犯险打算放走吴迁等人,不过是多方下注,给自己弄个保险,留条退路而已。他真正心中想的,还是在浙西趁乱世打下自己的一片天地。他想要做的,是有朝一rì能与李璟平起平坐,甚至超过李璟,而不是说去做李璟的一个手下。
他选择此时结好李璟,很大一部份原因也是因为李璟远在北方,看准了李璟一时间根本难以南下,他才会想要暗中结交李璟,取得李璟的暗中扶持支持,然后壮大自己的势力。
“某这里有亲笔书信一封,还望三位将军能够帮某呈给秦王。”
“钱将军不一起走?”
“某在此还有诸多兄弟,还有父母妻儿等等,更何况,某送诸位离开之后,还得负责善后,一时离不开。等机会成熟之时,某自当前往北方,在秦王鞍前效力。”钱镠话说的好听,笑着道。
当夜,钱镠的临时营地一阵大乱,有人劫营。不过营中守将军官都私下得到钱镠命令,喊的惊天动地,可实际上却任由对方劫走了营中的五百秦军。
等营地再次安静下来后,钱镠与自己未来的五虎将笑着在帐中喝茶。
成及笑道:“此事后,将军再派一密使往见李璟,称愿为李璟在浙西之耳目内应,再请求李璟支援一些军械钱粮等,想来李璟必不会拒绝。”
钱镠笑呵呵的点头,心中略有些得意,董昌也好,周宝也罢,李璟也一样,他钱镠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如今,不过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在三方之间周旋,壮大自己罢了。
正谈笑着,突然听到外面又是一阵喊杀声传来。
“具美兄,大事不好。”杜稜出去片刻马上又跑了回来。
“出什么事了,腾云兄你的人刚走怎么又回来了?”钱镠也是有些一头雾水。今晚假装劫营的人是杜稜的人,而守营的是钱镠的人。刚刚杜稜已经把人劫走了,怎么这会又杀回来了。
杜稜黑着脸道:“头一次来的不是我的人,现在来的才是我事先安排好的人。”
钱镠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好一会才听想明白怎么回事,不由大惊失sè,“那先前那拔人是怎么回事?”
这时顾全武也从外面走了回来,“将军,问过了,先前那帮人没有旗号,都只是黑衣黑甲,但军械jīng良,人人有甲,甚至全都配有弓和弩,妈的,咱们让人摆了一道。”
“我这就带人去追!”马绰和阮结立即喊道。
“慢!”钱镠挥手喝止二人,转头问顾全武,“和尚你可问清楚了,来的不是淮军?”
“不是淮军。”顾全武认真道。
“那会不会是镇海军?”
“那些人装备十分jīng良,甚至远超镇海军和淮军。”
成及插嘴道:“淮军有支新建jīng锐名为莫邪军,镇海军也有支新建jīng锐名为后楼军,也许是其一?”
顾全武摇头,认定不是这两支军队。“某觉得是秦军,他们的装备和我们在胡逗洲上收缴的秦军装备几乎一模一样。”
听到居然是秦军悄无声息的接近劫走了那五百人,钱镠等人面面相觑,幸好今晚本来也安排了一场劫营,因此守军根本没有抵挡反击那些人,所以没有造成什么伤亡。不过想想,众人还是觉得一阵透背心凉,若是对方有意攻击他们,估计他们今晚乐子就大了。
“某听闻秦军之中有一支特战营,个个能飞檐走壁,神奇无比,也许今晚来的就是他们。”杜稜道。
钱镠一挥手,故作镇定道:“管他是特战营还是亲军营,反正本来我们也要把人送走,既然他们亲自来接走了人,倒是省了我们不少事。”面上虽如此说,但今晚这事还是让钱镠心中有些难以平静。
这秦军,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啊!
钱镠营地北面二十里,暗夜下急速行进的兵马缓缓停了下来。
吴迁、林宋、邓焕三人其实出了营地没多久时,就已经发现事情与先前商议的不一样。一路上暗中打量,发现这支劫营的兵马果然不是说好的杜稜之兵,到此时,三人都没有想明白,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究竟是谁。
直到此时停了下来,对面数十骑直到面前,马上跳下一群人来。当先一个雄俊无比的年青俊汉,走到众人面前抱拳拱手,大声自报家门。
“在下庐州杨行密,率庐州三十六兄弟救援诸位秦军兄弟来迟,还望海函!”
吴迁完全迷茫了,先前浙西钱镠和诸将要暗中放了他们,这转眼又跑出来一个庐州杨行密和他的三十六兄弟,这,究竟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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