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慰问这座位于幽州镇最北方的哨所。这个哨所左倚军都山,左面是高高的群山,往西正是军都关要塞。而前面则是一片平原,被燕山三面围着的檀州。
檀州西面一半是三面包围的平原,东面一半则是燕山丘陵。
桃谷山哨所,就是背倚西面山壁,守在檀州南下的通道上,其西面是潞水。
原本这个哨所是守护军都关侧翼,但是现在,檀蓟二州丢失。这里却成了幽州北面与檀州东北军对峙的最前线了。
这只是一次例行的巡逻,面对着北面的东北军,幽州节度使刘岳吃不香睡不着,特别是之前拥戴李璟称帝,没有得到李璟的同意之后。刘岳更是忧心忡忡。失去了檀蓟平三州后,幽州镇已经成了一马平川,对于据守燕山山脉一线的李璟来说,没有半点的防御力。
这个哨所,刘岳没有半点寄希望在战争时能起到什么抵御的作用,他只是希望这里能够第一时间发现东北军的异动。起到警报的作用。
这个哨所,现在完全是充当着烽烟台的作用。
在新年前,朝廷加封李璟为东北道大行台尚书令,代朝廷全权管理东北道六镇二十一州一百县军政民事。随后,李璟领旨,向朝廷上奏谢表。并向朝廷提交了大行台的主要官员名单。朝廷全部批准,并随后把李璟的奏表与天子和宰相们的批复直接公布在了皇家新闻报上。
这件事情,让河北四镇局势顿时紧张起来。
李璟的态度,让河北四镇十分担心李璟会出兵南下。虽然眼下寒冷冬季,似乎并不是出兵的季节,但紧靠着李璟的刘岳却不敢大意,哪怕是过年时节。也向各军下达严令,让各军加强警惕。
烽火台每日一报,每天都必须有兵马在界河巡逻。
赵雄心里并不认为李璟真的会南下,尤其还是在这个大过年的时候,不过帅府的军令,却又让他不敢提以轻心,而且这几天他心里也总觉得不安,仿佛预示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便在他出神的这一小会儿,他的都头已经跑到了前面的河边,正翻检着一支商队的骆驼和马匹骡子。
远远的还能听到他的大嗓门。“你们这些做买卖的商人,说来倒也跟我们这些当兵的一样,大年初一不能呆在家里陪老婆孩子,却还得在外面奔波。大年初一还在路上奔波,什么生意居然这么紧要?”
转眼之间。便见都头赵大提着一个钱袋铛铛响的走了过来,一面笑嘻嘻的说道:“将军,刚碰一队商贩过来,他们去檀州收皮货的,结果商队东家生病耽误了些时间,没能赶在年前回家。这东家人还不错,不但足额交了税,他驮子里还有好酒,拿了两坛送给我们。这天寒地冻的,要不咱们把他们留在哨所过个夜避个风,一起吃顿热乎饭。”
赵雄看了看天色,确实已经不算早了,今天是来不及回去了。
“除了酒商队还有没有其它什么吃食没有?”赵雄问。
“他们还有罐头和几只牛后腿还有羊!”都头马上道。
“把这些全买下来,再把商队也请来,干脆咱们一起过个年。今天大家吃顿好的,明早再回县里。”
身后一阵欢呼,几个亲兵立即跟着都头赶去商队那里,带他们回哨所,一边就去交钱拿牛腿牵牛搬酒。
“正好俺们这还有几条昨天打的鱼,可以煮鱼汤喝。”哨所的队头在一边讨好的笑道。
“嗯,有酒有肉,还有鱼,这个年倒也不错!”
商队跟着士兵过来,这是一个小商队,也就二十余人,有十头骆驼,二十匹驮马,还有三十多头骡子,都装的满满的,看来在檀州收获不错。这些人看着也很平常,就是那种常见的收皮子的货商,并不起眼。
赵雄打量几眼,见没什么扎眼的,且这些人身上又带着幽州这边发的公凭,身份很清楚,也就并不关注,打了个招呼,就回哨所的堡中去了。
哨所原有十名士兵,赵雄这次外出巡视身边带了十名亲兵和一百名骑马步兵,哨所一下子就有了一百二十多人,再加上商队的二十余人,冰雪天里,顿时热闹起来。
杀羊的杀羊,烧火的烧火,很快一顿丰盛的晚餐就已经做好,有了商队拿出来的好酒,除了值守的一伙兵只喝了一小碗外,其余的人都喝的十分尽兴。
吃酒喝肉,划拳吹牛,很快就到了深夜,宴会散去,各自醉熏熏的返回屋中。
商队的那二十余人也被安排在哨所石堡中休息,到了半夜,本来醉的一塌糊涂的商人们却一个个睁开了眼睛,目光清明,眼露神光,哪还有半分醉意!
一个接一个的爬起,这些不起眼的商人们在黑暗中也不言语,只是比划着各种手势,然后迅速的分成几队,消失在黑夜之中。
哨所的外面岗哨后面,突然一个商人潜至,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然后一把涂着黑漆的匕首冰冷利落的划过哨兵的喉咙,哨兵来不及发出半点声音,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消散,体温渐冷,软倒在了那名商人的怀中。
一个接一个的岗哨被悄无声息的杀掉,那名为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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