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唐军来势汹汹,已经夺了辽东半岛,若让他再夺下辽西,那接下来是什么难道父亲不清楚吗?我们契丹和奚反唐二百年,唐军卷土重来,绝不会放过我们的。刀都已经架到了脖子上,难道还不反抗?”
突董苏目光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少妇,淡声道:“男人议事,女人没有插嘴的份。你带月理朵回去,这里有其它人照顾,用不着你。”
这少妇乃是耶律匀德实之女,耶律撒刺的妹妹,时瑟的妻子。他们的女儿月理朵,已经与耶律撒刺的三子阿保机定下亲。
突董苏现在十分后悔当年与匀德实做的这门亲,不是说这儿媳不好,而是这儿媳太过厉害。儿子娶了媳妇忘了爹,他早年受伤,过早的让儿子开始处理族中之事,结果儿子对这妻子言听计从。这媳妇也确实有本事,儿子只知道骑马shè箭,对于管理族务很不耐烦,结果事事依靠这契丹妻子,最后导致了奚最后居然沦为了契丹的附庸,导致了去诸等众多人不满,引的如今奚分为了东西二奚,几为分裂。可以想象,眼下他还活着,奚至少表面还能维持一统。等他一死,两个儿子必然不会再容忍,那个时候,东西二奚分裂,再无法阻止了。
将儿媳赶了出去,伊骨低垂着眼道:“老酋长,情况不妙啊。”
近rì来,不断有骑兵冒雪赶到奚王牙帐,带来的几乎都是坏消息。
首先,都山那边,唐军已经在都山下扎起大营,长期对峙起来,时瑟的兵马被牵制在都山,无法回来。同时,据消息,唐军出了山海关,开始沿海修直通辽东的大道。迭剌部被迫派骑兵前往袭扰破坏,结果反而中了唐军的伏击,几次下来损失不小。眼看着唐军的道路不断向前修,都山的兵马有可能会被唐军绕到背包伏击的可能。
这还不算是最坏的消息,最坏的消息是,昨天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勇士赶到牙帐,报告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南面有一支鞑靼人的骑兵队伍,正在从西南向东北面杀来,一路上已经劫掠了数个部族营地。
“鞑靼人?他们怎么敢?”突董苏一声大怒。
奚人几百年的发展,才有百万之民。可鞑靼人这支从漠北南下的室韦人,却依靠投靠唐人,大肆的收纳那些回鹘等灭国的小部族,势力迅速壮大,到现在,居然也有了百万之众。
不过突董苏一直看不起鞑靼人,认为他们只是一群草原上的强盗和难民组成的联盟。奚人在燕山北、yīn山东。鞑靼人在yīn山北,燕山西。两边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有时候奚人还会去抢一下鞑靼人。
什么时候,鞑靼人居然敢来抢奚人?
“他们有多少人?”老酋长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奚这些年虽然衰弱了,可起码还与契丹人攻守联盟,在这东北面,其它各部族都无力与他们抗衡。鞑靼人要真那么有种,当初也不会被从草原上一直赶到yīn山下去投靠唐朝寻求保护了。
“据说有上万,甚至有可能有两三万人。全是骑兵,而且都是jīng锐骑兵,披甲骑兵!”伊骨忧心忡忡的道。奚人兵马并不多,常备的军队很少,只有在战时,才能动员出兵马。
现在牙帐的常备兵都去了都山,整个牙帐的侍卫只剩下了五百人而已,其它的还有辅军一千,外加一些当值备军一千余人。全加一起,牙帐只有三千兵。
突董苏一听两三万的兵马,而且都是披甲骑兵时,眼睛立即就瞪圆了。
他喃喃的道:“这不是鞑靼人。”
“报信的勇士与他们交过手,确实是鞑靼人,据他说他看到了鞑靼乌素固合不勒和黑车子忽图的旗号和亲卫。鞑靼人大举入侵!”伊骨说道。
“不,不!”老酋长痛苦的摇头,“鞑靼人绝不敢如此,现在他们来了,那就不只是他们来了。他们是跟着唐军来的,他们是李璟的前锋。唐军jīng骑要到了,他们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伊骨和其它的一座奚族首领们都惊呆了,不过没有人反驳老酋长的话,因为这个可能xìng极大,不然,鞑靼人绝不敢在这样的大雪季节里,冒这么大的险深入千里,杀奔牙帐来的。
一切的一切,只说明了一个可能,鞑靼人是跟着唐军来的。
奚族的jīng锐,一部分跟着时瑟在都山,一部份跟着去诸在燕山北。
现在牙帐只有三千兵,就算立即动员,也只能再动员个三五千牧民骑兵。这个时候,想要立即通知其它部落动员兵马前来,已经来不及了。
“呜呜呜!”
悠长的号角在空旷的雪地里响起,紧接着是一阵阵闷雷般的声音自天边传来。
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奚族侍卫军官脸sè苍白的奔进大帐,惊惶大叫:“不好了,南面发现大股骑兵,正杀奔而来,看人数....看人数...起码万人以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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