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弄的愣了一下,想要躲开,可心里却又不舍,最后只得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面色通红的任由刘氏帮他包扎伤口。他目光盯着刘氏的手,看着那双如葱似玉一般的修长玉手为他包扎着伤口,心中不由的升起一阵阵的激动。他鼓起勇气抬起头,偷偷打量着刘氏的面庞,昏暗的火光下,她那鹅长的脸蛋有些苍白,一头青丝被一块布绾着,几绺青丝垂落,他不由的看的入了迷。
刘氏将布在李嗣源的伤口上缠了几圈,然后扎上了一个蝴蝶结,一抬头,正好看到李嗣源怔怔的望着她。心下一突,不由的立即扭过了头去。再回头,看到李嗣源脸上那副羞愧的表情,不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平静问道:“京娘没有把我的信带到给你吗,兵马如何,嗣昭现在在哪,还有你们救出老族长了吗?”。
李嗣源还以为刘氏并没有发现他刚才失礼的目光,这时心中好受了些,回答道:“单于都护府中有唐军埋伏,至少三千人以上,京娘路上受了重伤,不过还是把信送到了。送来信时,我们已经发现了那是陷阱,不过为时已晚。最后全靠嗣昭拼死守住南门,三千兵马才逃出千骑。我们赶回营地时,营地已经一片混乱了。我们没有找到老族长,听人说看到夫人往这边撤了,我便一路寻了过来,嗣昭则带五百骑往另一个方向去寻老族长了,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把眼前的局势说明之后,李嗣昭问刘氏:“夫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还请夫人示下。”
刘氏听到眼前的局势,也是心头一片混乱。想了想后道,“现在我们手上不到五百骑,这个时候回去也无济于事。现在我们已经到了金河,这里附近应当有一座浮桥,我们现在想办法先把浮桥夺下,然后派些人马把逃到这边的百姓送过河去。过了河,不到五十里就是白道,经白道就能翻过yīn山了。”
李嗣源想想便与刘氏一起带着四百余骑沿河搜索,果然下游五里处就有一座浮桥,桥这边有一座保寨守卫此桥。堡中并没有多少人,李嗣源直接带人摸进了堡,轻松的占领了这座小堡。
“夫人,你立即过河,在河对面等候。我再这里留下一百人接应其它人马。如果唐军到来,夫人便立即烧了浮桥,带大家经白道翻越yīn山。”
说完李嗣源不再等刘氏同意,调转马头,带着四百骑呼啸着又向东返回。
单于都护府左面草甸子里,李国昌勉强骑着马由千余兵马护卫而逃。可惜李国昌的这队人马太多了,就如同在夏天夜晚中荧火虫里的一堆篝火一样的明显。李璟的七位节度先锋早就锁定了他们,一路上不断追击,不停的扑上去撕咬。如此一夜过后,李国昌这支人马,此时已经只剩下了不到二百骑,其余的都在逃亡之时被七先锋吞掉了。
逃无可逃了,李国昌的身体虚弱的厉害,根本支持不住。而且就算他还能逃,他也逃不了,不想逃了。四面八方七支兵马将他们围住了。
“给我一把剑!”李国昌枭雄末路,一脸悲壮。就算是死,他也不想成为一个俘虏。
不过没有人给他剑,“大帅,弟兄们就是死,也要护得大帅突围!”
七先锋没有给他们突围的机会,直接发动了攻击。箭矢飞驰,骑枪挥舞,马刀劈砍!
沙陀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在数倍优势的唐骑面前,他们突围就是找死。
李国昌刚捡起一把横刀准备自刎,周德威已经一箭将他手中的刀shè落,李存孝纵马飞驰而至,将他如小鸡一样的拎了起来驰回本阵,然后扔在了马下,几名唐军一拥而上,拳打脚路踢一顿,然后一条牛皮索将他捆的如同一只粽子一般。
最后李国昌被一根绳索拴着绑在马鞍子上,一路被战马连拉带拖的拉回到了单于都护府中,等李璟闻讯见到他时,李国昌此时已经只剩下了半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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