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胜州刺史高文顺,让他先带胜州的兵马护送着伤兵返回云州,让他去加强云州的守卫,务必保持出塞通道的顺畅。
朔州的守将高文集乃是高文顺的弟弟,李国昌让他先经过朔州,然后和高文集一起从朔州先转移一部份兵马去云州。他和李克和先去岚州一带寻找战机,随后与他们汇合。
太原府,北都晋阳城中。
李璟和于琄的信使先后赶到,向招讨使郑从谠送来了东西两路行营的捷报。
东路行营镇东军的李璟已经收复整个蔚州,并且攻占了蔚代边境的重要关城泰戏关,并且已经于前几日又收复了代州,现在镇东军除一部份驻守蔚代二州外,大军兵临云州北面牛皮关下。李璟连复二州,斩杀沙陀叛军五千。并且生擒李国昌三个儿子、李克修李克柔李克章。
西路行营的天德军节度使于琄也已经将黄河北面的单于都护府、中受降城、东受降城业已收复。歼灭沙陀兵三千,并且招降五千沙陀兵。整个振武军只有黄河南面的胜、银二州未收复。
当郑从谠在五镇将领们面前宣布这一个捷讯时,五镇的将领们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沙陀人的勇猛他们是见识过的,曹翔那样厉害的将领,都直接兵败身死,由此可知了。
郑从谠一开始也是有些怀疑的,因此他收到这捷报之后,并没有马上公布,而是先派了人出去查证了一番,最后才终于确认了这个胜利属实。虽然他认为两军杀敌的数目可能不会有上报的这么多,但收复振武和蔚代二州这事情却是不会有假的。
诸将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后来的惊讶震惊,慢慢变成了羡慕和妒忌。
“报!东面行营都统李璟将军信使到!”一名侍卫在议事堂外高声禀报。
“传!”郑从谠听说是李璟的信使,连忙叫人带上来。
进来的是刚刚从宥州赶来的李扬,一入大堂李扬立即向郑从谠贺喜。
“何喜之有?”郑从谠惊讶相问。
“庆贺郑相国指挥有方,我招讨大军又立新功,捷报再传。在招讨使的筹划下,由我家都统负责联络布局,终于成功说服宥州刺史拓跋思恭率党项兵参与平叛,另外策动振武军临阵反正。就在数日前,在李都统的策划下,三千党项拓跋部与六千振武军士兵大破逆贼李国昌,一战击杀六千沙陀精锐兵马,并生擒沙陀兵马使李尽忠,以及沙陀大将程怀信,李国昌大败,全军覆没,仅带着百余骑逃离。”
堂上诸将听到这个消息,齐齐吸了一口冷气。
郑从谠更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腾的一下整个人站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李国昌全军覆没,沙陀兵被歼六千?”
“千真万确。”李扬点头,“这里是职下所写的详细前后经过,另外李尽忠也已经押来晋阳,六千沙陀贼兵首级已经送去长安城报捷!”
看完信,郑从谠算是明白了前后经过。在信上,李扬不但把经略城前后经过写明,还特意按李璟的意思在上面加了几句,表明这场战斗的幕后策划者乃是李璟和郑从谠一起策划的,把这功劳让了一大半给郑从谠。
最后也顺便写明了振武军贪功冒进,结果在胜州骆驼堰被赶到的李克用引诱入伏击圈,最后五千余兵马全军兵败的情况。
郑从谠对于这振武军反复无常,也并不喜欢。这个时候看到他们全军覆没,也根本没什么表情,心中反倒觉得少了一件麻烦事,没了更好。倒是对于党项骑兵比较有兴趣,听说拓跋思恭率三千骑兵前来,连忙让人召拓跋五兄弟前来。
拓跋思恭本来是兵马取银州,结果听说李克用到了胜州,且一战就五千振武军全歼,不由心中大惧。正好收到李扬邀请他们前去太原,当下便南下绥州然后从孟门津进入河东石州,最后赶到太原。
郑从谠亲自在堂上见了拓跋五兄弟,又询问了一些战斗情况,对拓跋很是满意,当场下令给予不少的奖赏,并且将三千党项骑兵置于自己的中军之中。
听闻李国昌父子已经又返回了河东,此时正在岚州,五镇将领都纷纷请战。
其中又尤其以前任招讨使,义成军节度使李钧最是积极。在他看来,现在各路捷报不断,李克用父子手中兵马不过万人,这个时候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连几千党项人都能大败李国昌,他们岂会不如几个胡人。
要是再慢一点,说不定那边的李璟和于琄东西夹击,直接把云朔诸州给收复了,那时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郑从谠虽然觉得眼下最好还是坚守太原,仍由李璟的镇东军和于琄的天德军从东西两面压制攻打,最后把三路兵马把沙陀叛军包围起来,使用围困战术为上。只要沙陀人没有了根据之地,他们就算再强大也成不了气候,那时他们没有补给,马上就要入冬了,光是塞上的风雪就能扼杀这支叛军。
可是这个谨慎的计划几乎遭受到了所有将领的反对,不但义成军、昭义军、忠武军、河阳军一起反对,连河东军的将领也反对过于保守的计划,一致要求趁胜进击,不再给沙陀人半点喘息的机会。
“都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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