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粮草,但是青州距此不近,一路上还得派民夫运送。”
坐在那里,宋威只觉得腹部的伤口一阵阵的疼痛,不由的紧皱了眉,脸色更苍白了几分。
“大帅,要我说,指望这些兔崽儿是没什么希望的。依我看,要想剿灭王敬武叛军,早日收复淄齐二州。唯今之计,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调李璟的镇东军前来。要么,就把宋温和登州兵调来,登州兵比起这些怂兵要强些,而且有宋温等自己人,到时咱们直接兵数量也能灭了王敬武。”
掌书记吴真也点了点头,李璟和他的镇东军的厉害那是有目共睹的,这次要是没有李璟,他们不说能不能逃过王敬武的那次鸿门宴,就算逃过了,青州也肯定一时夺不回来,更不要说淄水河畔大败叛军,斩首三千,俘虏三千了。
宋威又何尝不知道李璟和镇东军的厉害,但他有些东西不得不仔细权衡。李璟打到一半,却突然回了登州,那青州、登州、莱州三州的水师拒不肯向登州兵投降,李璟一到他们却直接降了,这就不得不让宋温怀疑李璟当初在淄水河边是故意放了王敬武一马,他们之间做了什么交易。
更关健的是,李璟这把剑虽然锋利,可却是把双刃剑,一不小心就容易伤到自己。眼下的情形,已经证明了他的判断,李璟和王敬武比起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只不过王敬武谋的是节帅之位,而现在李璟还没那么大的胃口,只是在图谋登州。但这已经显露了苗头,李璟现在得了登州,等他翅膀再硬一些,那时他再要青州,难道自己也给?
从一开始,宋威就没有过打算要把登州刺史交给李璟,甚至连镇东军军号也不想给他。只不过李璟先斩后奏,来之前就已经自己打出镇东军旗号了,当时急需李璟,所以他才不得已默认了。不过随后他在向朝廷请兵的奏折中,为李璟向朝廷请封镇东军军使和防御使之位,却又不提登州刺史的时候,就是他的一步策略。
他的打算很简单,就是他自己先答应李璟镇东军使和防御使之职,然后却把本来他能做主的这两项任务送到朝廷去,打的算盘就是让朝中的后台宰相卢携把这个提议否决掉,因为理由可以很多,毕竟李璟一年前还只是个团结乡兵。不论资威还是身世,都不足以让他一年之内就坐上从三品的高位。他计划等朝廷否决了之后,到时他再出面,给李璟升一个都知兵马使就可以了,最多加一个登州团练副使。
这是一个很好的计划,可谁能料到,皇帝居然对李璟这么的赞扬,居然不但一下子全都通过了,还给李璟加了这么多的官职。说来李璟现在是他的属下将领,可实际上品级都已经和他平起平坐了。特别是李璟现在有一个安东都护的官职,又同是侯爵,而且他的武宁侯是县侯,李璟却是郡侯,同是侯爵,甚实却高了他两级。
计划赶不上变化,想借朝廷来堵住李璟,现在已经行不通了。李璟窜的太快了,快的让宋威感受到一股比王敬武还要厉害的威胁。
如果可以,宋威当然想调李璟前来,但是李璟不声不响的就带兵回了登州,已经表明,除了他能真的把登州刺史之位交给李璟,否则李璟是不会再来的。不调李璟而调宋温和登州兵前来,那到时的结果肯定登州会被李璟趁机占了,那时到了他的嘴里再想夺回来就难了。
一边是王敬武的叛乱未平,一边却又是李璟的突然咄咄逼人。一个占据淄齐二州,一个对登州虎视眈眈。宋威感觉自己一阵头大,眼下的情形似乎比起他刚来到青州时更加的麻烦。
“如果不调李璟的镇东军和宋温的登州兵来,仅任我们手中的兵马,难平定王敬武吗?”宋威问。
节帅诸的诸人想了想,最后都摇了摇头,不是他们没信心,实在是一群散沙,乌合之众,带着这样的兵怎么对付的了一群鱼死网破的叛军。
宋威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似乎苍老了许多,本以为逼反了王敬武,接下来的情况就万事大吉了,谁能想到,反成了这样一个烂摊子。
取出宋温送来的那封信,他仔细的又看了数遍。
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如此反复数次之后。最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眼下的局势,山东各地也是饥荒四起,流民不断,那王敬武已经在大量招募流民从军,这样拖下去,要想平定叛乱只怕更难。而拖的太久,到时就算平定叛乱,只怕淄青镇也会成了一片废墟。
罢罢罢,先便宜了李璟这头小狼,先把王敬武这头瞎眼熊给收拾了再说吧。
“雷判官,你代我再去一趟登州,传我帅令,从即日起,由李璟接任登州刺史兼任登州防御使。登州此后由镇东军驻守,其余登州各部兵马立即率兵前来淄州平乱。”
“就这么便宜李璟了?”康承诲有些不甘心的道。他们在前面打生打死,淄齐二州还没有夺下,李璟却是先在他们后面挖去登州了。
“当然不能这么便宜,李璟不是说要给我们十万石粮草和一百万平乱军费么。”宋威黑着脸道:“这些还不够,让李璟拿出三十万石粮草,三百万钱,另外还有三千套刀枪弓箭铠甲,三十万支箭,一千匹战马。什么时候他把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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