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我的婚事,我正好落的自在。
因着大理寺没有查出线索,又传杜氏自幼体弱,所以只当她是寿命该尽了,可我不信,所以在刑部时一直坚持不懈的去查此案,两年之后,家里说亲时,我依旧拒绝。
长安人只道我是痴情,杜家也因此对我印象极佳。
只有刘青松那个家伙,曾一度幽怨的问我是不是爱上他了,所以才不愿娶妻。
我笑说:我还不至于这么自暴自弃。
因着名声大好,在杜氏亡后的第四年,家里很容易便为我定下了一‘门’看起来不错的婚事。对方是范阳卢氏家的嫡‘女’,年十六。
我是个正常男人,或许对于男‘女’之事开窍的比较晚,但此时我的确想娶妻了。所以便高高兴兴的答应下来。
对这次成亲,我还是抱有一定期待的我小心防备,顺利的迎会了新娘,拜堂之后正‘欲’去宴厅·却得知长安城郊发生了一起重大抢劫案,被挟持的人是当朝三品官员的家眷,刑部不敢有闪失。无奈另外一位‘侍’郎回家乡奔父丧,我只得暂时顶替上。卢氏却也深明大义·劝我办正事要紧。
只‘花’了三天便将案子告破,圣上还打趣我,是否急着回家入‘洞’房。
可惜,当我带着欢喜的心情回到家中,洗漱之后,‘侍’婢却慌慌张张的跑来告诉我,卢氏没气了!
新房里还带着喜气·而榻上的‘女’子早已经脸‘色’青白,‘胸’膛没有起伏。
依旧没有线索,卢氏就和杜氏一样,那么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之后的几年里,我一直在暗中查此事,然而找到的一丝线索竟然指向大伯母,只是我一直不曾找到实据青k够证明人确实是她杀的。
或许因此,我一腔怒火无处可撒·办案的手段显得越发冷酷暴力、毫不容情。
我对‘女’人才产生的兴趣,仿佛在看见卢氏死状的那一刻便熄灭了,我认为既然保护不了·我根本不配占有她们的身心。
而这段时间里,我也看清楚了长安那些‘女’人的真面目。她们曾经似乎对我很是爱慕,可终究没有爱慕到不顾‘性’命的地步,都生怕被我克死。
对于这样的‘女’人,我也不屑碰触。
倒是也有那么些不怕死的请了媒婆来说亲,可惜不是寡‘妇’就是夜叉,母亲一次雷霆大怒便没人敢随便塞这些过来,可我也彻底的无人问津了。
四年里,有人说我的周围方圆五丈恐怕连一只母蚊子都没有,而我对此也兴致缺缺。
直到我至苏州追捕苏子期·才遇上第一个能引起我兴趣的‘女’子。
当时我能够确定苏子期就在那马车上,我甚至打算不顾车内人的死活也要抓住他,可是那个被挟持的‘女’子,声音居然如此平静,不带丝毫情绪。
恰我带的人也多折损在苏子期剑下,没有一定把握能抓住他·片刻的衡量,我觉定放手这次机会。
我猜测出她的身份,便特地去探访,想知道她究竟是被挟持,还是与苏子期一伙的。
苏州那个雨天,她是这些年里第一个靠近我的‘女’子。
我不否认,十七娘的容貌很吸引我,然而越接触越是发觉她‘性’子很有意思。
我虽然很少接触‘女’人,但并不代表我不了解,相反,我看的比大多数男人都清楚。
她是冉氏的嫡‘女’,也算出身世家,身上却无一丝世家‘女’子的娇气,目光显得有些呆板,我却能感受到她的诚实。
我知道冉十郎认识我,因此故意出现在他面前,想看看这娘子知道我是长安鬼见愁之后,会不会像别人一样吓得‘花’容失‘色’。
可是再见面,她依旧是那呆板的目光,木然的表情,可我觉得那样的她,实在是天地间难寻的美丽。
仿佛我的一切都不能让她有太多情绪,但她的所作所为却让我十分震惊。当我看着她熟练解剖尸体时,特地打探了她的经历。
听的越多,对她的兴趣便越加浓厚。
在苏州的日子,我寻着机会便想去找她。
但高兴的日子总是显得短暂,我不得不回长安述职。
当我尝试到和十七娘在一起时的乐趣,再回归枯燥的生活,竟难以适应,几乎每天都会想到她,忍不住想知道她都在做些什么。因此,派人去了苏州,每隔一段时间便传一次消息。
说来也很奇怪,明明只是几面之缘,却在分开之后,我这厢自发的变化成了爱恋。
这份爱恋,让我决定无论身份如何,无论多么艰险,都必须要娶到仿佛等了十年之久,我终于寻到机会亲自奔赴苏州。
到苏州时,我压下满心的‘激’动,仔细的洗去满身风尘仆仆,换了好几身衣服,想让她看见最好的我,很多‘女’人‘迷’恋我的容貌,我希望也能让她有一星半点的喜欢。
可走到半路时,想到自己突如其来的热情怕是会让她觉得难以接受,又赶回去换了官服,觉得这样不会显得太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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