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途命运,重则牵连龙象山的生死存亡,你万万不可小觑。”
“这……”
“还有!”司无道不给黎海棠插话的机会,煞有介事地补充,“你刚刚已在龙象山四大护法面前立下承诺,切记不可再心生动摇。倘若因为你的反复无常而贻误大局,什么下场……你心知肚明。因此,洒家希望你能谨记今夜所说之话,坚定建功报恩之心,永远不要让我们失望,更不要让圣主寒心!”
“嘶!”唐轩和司无道的恩威并施,愈发令黎海棠感觉事关重大,心在不知不觉间提到嗓子眼,“敢问师父,你们口中的‘重任’究竟是……”
“圣主打算派你代表龙象山,向柳寻衣示诚交好!”司无道神情一禀,开门见山,“今天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柳寻衣气势汹汹地率人闯进来,一见面就对我们横挑眉毛竖挑眼,说话阴阳怪气,尖酸刻薄。他的用意想必你也能猜出一二,无非是想过河拆桥,和我们划清界限。”
“这……”
“不奇怪!人家现在有权有势,身边围绕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正派人士,哪里还能看得上我们这些邪门歪道?”无名揶揄道,“今天的柳寻衣,就像一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乌鸦,一心只想爱惜自己的羽毛,生怕我们这些杀人魔头玷污他的清誉。”
“狗屁凤凰!”邵元庆虎目一瞪,破口大骂,“天下乌鸦一般黑!他爹洛天瑾、他娘萧芷柔在江湖混迹这么多年,哪一个不是机关算尽?哪一个不是血债累累?龙象山是邪门歪道,难不成绝情谷是名门正派?哼!说来说去,无非是嫌我们碍眼,担心我们变成他称霸江湖的阻碍。虚情假意、道貌岸然,简直和他老子一个德行!”
“够了!”
似乎察觉到黎海棠的尴尬,唐轩心念一动,连忙用不耐烦的语气打断邵元庆和无名的冷嘲热讽,话里有话地说道:“事已至此,咒天骂地又有何用?更何况,圣主欲与柳寻衣结为盟好,你们二位不肯从中斡旋也就罢了,又何必火上浇油?”
“不错!”司无道慧眼如炬,迅速领悟唐轩的用意,故而连声附和,“眼下木已成舟,牢骚无用。你们抱怨太多只会扰乱海棠的心智,让他在面对柳寻衣时无法自处。除此之外,绝无其他好处。”
“我们费心费力,却让柳寻衣坐享其成。非但如此,他还想对我们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如此背信弃义之徒,忘恩负义之辈,难道不应该让黎海棠看清其真正面目吗?”无名阴阴地说道,“刚刚唐护法也说过黎海棠年纪尚浅,心智未熟。如果我们不提前让他提防着柳寻衣,万一被其蒙蔽蛊惑,岂非得不偿失?”
“什么意思?”黎海棠渐渐从唐轩几人的争论中听出一丝端倪,不由地浮想联翩,惶恐更甚,“你们不是让我向柳大哥示好吗?为何我感觉……你们是派我去充当奸细?难不成……圣主打算对付柳大哥?”
“此言差矣!”唐轩郑重其事地摇头否认,“圣主只是不想被柳寻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却从未想过对他不利。毕竟,圣主和腾族长、萧谷主的关系……你我不言自明。有此一节,圣主亲近柳寻衣尚且来不及,又岂会对付他?至于两位护法刚刚所言,不过是一时气愤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正是!”司无道朝欲言又止的邵元庆轻轻一瞥,从而重重点头,“海棠,眼下的柳寻衣风头正劲,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再加上圣主与他素有积怨……因此,有些低声下气的话圣主不宜开口,因为即使开口柳寻衣也不会动摇意志,反而惹他笑话。”
“这……”
“但你不同!”见黎海棠仍面露犹豫,司无道只好耐心解释,“你与他相识一场,又曾在蒙古患难与共,故而交情颇深。洒家看得出来,柳寻衣对龙象山之人大都无甚好感,除萍儿是他妹妹之外,只有你让他十分赏识。你若能与他说几句掏心掏肺的话,相信一向重情重义的柳寻衣……不会不为所动。”
“圣主的意思是……”
“圣主的意思很简单!一言以蔽之,龙象山从决定帮助柳寻衣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得罪了许多江湖势力。对于初入中原的我们而言,现在不想、也不能和他划清界限,只能陪他一条道走到黑。然而,‘交朋友’讲求你情我愿,谁也不能用强,只能想尽怀柔之策改变柳寻衣对龙象山的态度。”唐轩无奈道,“圣主一向性情孤傲,今日若非万般无奈,断不会派人去厚着脸皮求他……”
“师父不必再说,徒儿明白了!”豁然开朗的黎海棠眼神一正,字字铿锵地说道,“请圣主和四位护法放心,此事海棠一定全力以赴!莫说低三下四地求他,就算要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言至于此,黎海棠眼神一暗,坚毅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忸怩之色,吞吞吐吐道:“只不过……海棠人微言轻,此事他未必睬我!何不让萍儿去说,毕竟她……”
“此事非同小可,圣主一向算无遗策,又岂会忽略萍儿?”司无道坦言相告,“其实,不仅仅是萍儿,到时洒家与你师父也会助你一臂之力,你若言语有失,自会有人替你圆场。”
“如此甚好!有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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