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地问道:“哪里不对劲?”
“我也说不清楚……”凌潇潇吞吞吐吐道,“只是一种感觉,谢玄擒获柳寻衣……宛若一场玄之又玄的怪梦,处处透着古怪。尤其是潞州发生的一切,顺利的……令人有些难以置信。本打算从潞州甘家探取一些消息,结果却竹篮打水一场空,此事也令我耿耿于怀。”
“潇潇,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这……”
“你应该相信谢玄的忠心,不能仅凭自己的猜测便疑神疑鬼。”清风煞有介事地劝道,“他刚刚为贤王府立下大功,你至少给他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倘若以‘莫须有’的罪名扼杀功臣,莫说谢玄不服气,天下英雄也不会服气。”看书屋
“爹今日为何对谢玄如此抬爱?”凌潇潇柳眉一挑,狐疑道,“您以前对他可是诸多不满……”
“昔日,谢玄对为父的号令阳奉阴违,我自然信不过他。可如今他用事实证明自己的忠心,为父还有什么理由再怀疑他?”清风一本正经地答道,“既然他是贤王府的府主,那些乱七八糟的应酬尽管交给他,你不必事事躬亲,操心劳力。潇潇,近日你又削瘦不少,为父甚是心疼,不如趁此机会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这……”
“饱了!”
未等群疑满腹的凌潇潇开口,清风已放下碗筷,缓缓起身,一边慵懒地舒展着腰肢,一边漫不经心地笑道:“难得武林各派齐聚洛阳城,爹有许多老朋友等着喝茶叙旧,你自己慢慢吃,爹去会会他们。记住,不要再胡思乱想,万事有爹撑腰,你什么也不必担心。”
言罢,清风将桌上的一碗米粥亲手塞入凌潇潇的手中,笑盈盈的目光在四名婢女身上一扫而过,而后在孤日、孤月的陪同下优哉游哉地离开房间。
“爹今天……怎么回事?”凌潇潇愣愣地望着空空荡荡的门口,不住地喃喃自语,“为何感觉……怪怪的。”
“也许清风盟主不希望你过于操劳。”对于凌潇潇的疑惑,雁不归同样一头雾水。
“爹如此肯定谢玄的忠心,莫非……我对他的怀疑真是多虑?”
……
离开内院,心事重重的孤日、孤月跟着清风一路走出贤王府。
“掌门,其实我也认为谢玄……”
“谢玄一定有问题。”未等踌躇不决的孤日说出自己的想法,一路沉默的清风突然开口,但立场与刚刚大相径庭。
“这……”
望着判若两人的清风,孤日、孤月不禁面面相觑。
“既然如此,刚才掌门在小姐面前为何……”
“一者,洛阳城暗流涌动,危机四伏,老夫不希望潇潇过于惶恐。二者,老夫怀疑潇潇身边有‘内鬼’,我们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传到谢玄的耳朵里。”
“嘶!”
清风此言一出,孤日、孤月无不怛然失色,倒吸一口凉气。
“如此说来,掌门刚刚是故意抬举谢玄……”
“不错!老夫要借‘内鬼’之口令谢玄放松警惕。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看破他的真正意图,引出躲在暗处的所有敌人。”
“所有……敌人?”
孤日与孤月相视一眼,眉宇间尽是一抹浓浓的震惊之意。
“掌门怎知小姐身边一定有内鬼?”
“眼下,连老夫身边都暗藏内鬼,更何况潇潇?”言至于此,清风的眼中寒光乍现,语气变得阴戾如冰,“他们以为老夫是洛天瑾,竟敢在我身上故技重施,真以为我老糊涂不成?哼!”
“掌门说的是……”
“不必多问!老夫带你们去见一个人,等你们见到他,自会明白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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