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某佩服的五体投地。”
终于听到清风的决定,惴惴不安的褚茂大喜过望。一时间心情大好,将在朝廷学的溜须拍马的功夫,在清风面前施展的淋漓尽致。
对褚茂而言,消息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清风没有偷懒,一直在全力以赴地追剿柳寻衣。如此一来,他回去可以向秦卫交差,秦卫也可以向朝廷交差。
对于这些一向只动嘴皮不动手的朝廷命官而言,成功除掉柳寻衣固然功德圆满。但世事无常,变化万千,谁也不敢保证柳寻衣何时落网。因此,在解决柳寻衣之前,可以定时、定量地向朝廷交差,彰显自己的“苦劳”,虽然领不到“功”,但也不会记“过”。
“不知褚大人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共赴潞州一探究竟?”在清风的眼神示意下,孤星缓缓起身,闲庭信步般走到褚茂身旁,话里有话地说道,“万一消息属实,褚大人无疑是朝廷第一功臣……”
“这……”
面对孤星的“盛情相邀”,褚茂的心里没来由地七上八下,极不踏实。尤其当他看到似笑非笑的清风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自己时,心里“咯噔”一沉,情难自已地仓皇失措,语无伦次地婉言拒绝:“那个……侯爷等在下回去交差,实在不敢耽搁……因此,褚某心有余而力不足……劳烦清风盟主派人先行一步,一旦消息确凿,立刻传书临安,相信侯爷自有公断……”
“大人们公务缠身,无暇东奔西跑。这种费时费力的小事……还是交给我们吧!”
“褚某断无此意……”
“说笑而已,褚大人不必介意。”未等诚惶诚恐的褚茂辩解,清风满不在乎地摆手笑道,“褚大人在武当小憩两日,待返回临安替我转告秦大人,他的心意老夫已经知道,也希望他能明白老夫的心意。既是联手合作,则要戮力同心,彼此竭力而为。断不能……相互推诿,奢求坐享其成。”
闻听清风的“提点”,褚茂尴尬更甚,却不敢狡辩。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悻悻而拜:“清风盟主的教诲在下字字谨记,待见到侯爷一定如实转达。今日冒昧直言,褚某已万分羞愧,又岂敢继续叨扰。更何况,褚某负命在身,断不敢贻误侯爷的大事。因此……容在下先行告辞,待擒下柳寻衣后再与诸位把酒言欢。”
“这……好吧!”清风勉为其难地答应,“既然褚大人心意已决,老夫也不好强人所难。松仁,替我送褚大人下山。”
“清风盟主、诸位道长宽坐,褚某告辞!”
“褚大人一路保重!”
简单寒暄,心事重重的褚茂在郑松仁的指引下率人快步离开紫霄宫。
来时风风火火,走时匆匆忙忙,一来一去大相径庭,简直判若两人。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秦卫年纪不大,派头不小,连他手下一名小吏都耀武扬威,傲气十足。”孤月轻蔑道,“目无尊卑,小人得志,老夫倒想看看这位‘年轻有为’的天机侯还能狂妄多久?”
“敲山震虎!我们今日给褚茂的教训,足以令秦卫忌惮,相信他以后不敢再在掌门面前狂悖乱语。只不过……”言至于此,孤辰眉头一皱,迟疑道,“掌门对小姐的消息明明十分相信,刚刚为何在褚茂面前极口否认?字里行间一直向褚茂暗示此消息有假……究竟有何用意?”
“不错!”孤月附和道,“之前掌门一直抱怨朝廷只会纸上谈兵,躲在临安对我们颐指气使。如今,我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拉朝廷下水,掌门又为何改变心意?一会儿唱红脸、一会儿唱白脸,生生将褚茂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连潞州都不敢去。难道……掌门不希望朝廷派人助阵?”
面对众人的疑惑,清风微微一笑,答道:“以前‘事倍功半’,我当然希望朝廷陪着我们一起吃苦受累。可如今谢玄亲自出马,无论他是忠是奸柳寻衣必然现身。因此,现在‘事半功倍’,我岂会希望朝廷分一杯羹?”
“既然如此,掌门何必将消息告诉褚茂?大可一言不发,相信他们不会察觉……”
“我们与朝廷合作,本质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清风幽幽地说道,“眼下,少秦王虎踞西域,对中原武林虎视眈眈,我们仍需朝廷扶持。因此,老夫不想和他们翻脸。既然不想翻脸,就不能敝帚自珍,更不能擅自隐匿柳寻衣的消息。因为一旦消息属实,朝廷会认为我们暗藏私心,事后翻起旧账对我们极为不利。因此,他们可以不信,但我……不可以不说。”
“这……”武当众人越听越糊涂,“掌门何意?”
“不想和朝廷翻脸,不代表事事忍让。世人皆知,凡事都有先来后到。朝廷亟需柳寻衣抚民,武林亟需柳寻衣雪耻,老夫与秦卫皆想争夺头功。尤其是秦卫,不仅是奉命办差,野心勃勃的他更将柳寻衣视作‘更上一层楼’的天赐良机。因此,他比任何人都渴望亲手处决柳寻衣。此子阴险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极有可能在暗中对我们使绊子。”清风的眼中杀机尽显,语气愈发冷厉,“柳寻衣既是秦卫拜将封侯的机会,也是老夫掌控武林的机会。我们追杀柳寻衣历经千辛万苦,岂能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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