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将柳寻衣吊绑起来,并准备铁链、皮鞭、烙铁等物,欲依照天牢的“规矩”,对新来的犯人大刑伺候。
幸亏秦卫及时赶到,买通狱卒首领,柳寻衣才能毫发无伤地回到牢房。
迫于天牢的规矩,秦卫不能擅自与柳寻衣见面,因此只能在天牢外静候赵元的到来。
夜半子时,阴风刺骨。星月无光,天地萧瑟。
秦卫独自一人守在天牢外,心急如焚的他不时朝黑暗尽头张望一番,但迟迟不见赵元的身影,只能来回踱步以缓解内心的忐忑。
这一等,足足两个时辰。
天近拂晓,赵元的马车方才由远及近,姗姗而来。
秦卫火急火燎地迎上前去,未等马车停稳,他已迫不及待地撩开车帘,恭迎赵元下车。
“侯爷,总算把您盼来了!”秦卫一边搀扶赵元下车,一边追问,“如何?丞相怎么说?柳兄什么时候能出来?”
然而,面对秦卫的炮语连珠,赵元却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径自朝天牢走去。
渐渐意识到赵元的反常,秦卫狐疑更甚,又道:“侯爷……”
“进去再说!”
未等秦卫开口,赵元已用一句冷冰冰的回答堵住他的嘴。
秦卫一愣,虽大惑不解,却不敢冒然多言,只能拱手领命,而后埋头跟在赵元身后。
“站住!天牢禁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滚开!”
见赵元气势汹汹地闯入天牢,两名狱卒赶忙上前阻拦,却不料话未说完,赵元突然一声厉喝,将二人吓的身子一哆嗦,声音戛然而止。
反观赵元,根本无视狱卒诧异的目光,脚步不停,大步流星地走向天牢深处。
“等等!你们……”
“住口!”
两名狱卒刚要追上去阻拦,狱卒首领突然横身挡住他们,训斥道:“瞎了你们的狗眼,天机侯也敢拦?”
“天……天机侯?”
“不错!大宋律法尚且不被他放在眼里,更何况小小天牢?我们的规矩管得了别人,却管不了皇亲国戚。”
“柳寻衣关在哪儿?来人带路!”
突然,天牢内传出赵元不容置疑的喝令。
“小人为天机侯领路!”
在下属面前不苟言笑的狱卒首领突然态度大转,一路小跑着追上赵元,跟在身边点头哈腰,谄笑不断。
在阴暗潮湿,狭窄坑洼,到处充满腐霉气息的天牢内,狱卒首领引着赵元和秦卫七扭八拐,几经迂回,终于在一间昏暗脏乱的铁牢内见到柳寻衣。
“你先退下,任何人不许进来打扰!”
赵元对拱手施礼的柳寻衣视而不见,径自向狱卒首领吩咐一声。
闻言,秦卫又掏出一张银票塞进狱卒首领的怀中。狱卒首领眼冒精光,连连作揖道谢,而后快步退出牢房,同时将牢门紧紧关上。
眨眼间,牢房内只剩柳寻衣、赵元、秦卫三人。
见赵元神情冷漠,迟迟不语,柳寻衣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率先打破沉默:“侯爷,他们为何无缘无故地将我关入天牢?属下何罪之有?”
秦卫附和道:“侯爷,是不是内侍省那些阉人使坏?丞相知晓此事后是不是大发雷霆?我们如何救柳兄出去?”
然而,面对柳寻衣和秦卫的一唱一和,赵元仍一言不发,只是目光不善地死死盯着柳寻衣,直将其盯的浑身不自在。
“侯爷……”
“啪!”
柳寻衣欲开口再问,却不料赵元竟面色一狠,猛然挥手扇了他一记耳光,登时将其打的头晕目眩,脑袋嗡嗡作响。
这一幕,不仅令柳寻衣难以置信,同样令秦卫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呼。
柳寻衣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拂袖抹去嘴角的血迹,而后一脸错愕地望着怒不可遏的赵元,委屈道:“侯爷为何打我?”
“你做过什么‘好事’,自己心里清楚!”
赵元越说越气,抬脚狠狠踹向他的胸口,登时将猝不及防的柳寻衣踹翻在地。而后不顾秦卫的劝阻,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劈头盖脸地一通拳打脚踢,似是心里有火,要一股脑地宣泄在柳寻衣身上。
柳寻衣不敢反抗,抱头蜷缩在地,任由赵元连打带骂。
“侯爷!”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秦卫方寸大乱,赶忙将赵元拦腰抱住,苦苦劝道,“柳兄有什么错不妨说清楚,说清楚再打也不迟!是不是内侍省那群阉人……”
“滚开!”赵元大手一挥,将秦卫推出一个踉跄,怒骂道,“你少在这里冤枉别人,分明是他柳寻衣咎由自取,自甘堕落!本侯真是有眼无珠,怎会养了你们这群不识好歹,忘恩负义的混账东西!”
“侯爷,我……”
“住口!”赵元指着鼻青脸肿的柳寻衣,怒叱道,“东府的大人们赔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方才保住你的小命,想不到一转眼的功夫,你便将大人们的好心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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