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这……未免有些言过其实吧?”秦苦撇嘴道,“柳寻衣虽武功不错,但让他一连刺杀这么多高手……是不是有点勉强?”
“秦府主没听到我刚刚的话吗?”凌潇潇不悦道,“朝廷派来三百多名杀手,而瑾哥身边只有区区数人。柳寻衣以多敌寡,胜之不武,谈何勉强?”
“这……”
“如果诸位不信,稍后可去后院一看!”凌潇潇不给秦苦反驳的机会,直言不讳道,“朝廷三百多名杀手的尸体,都被我掩埋在贤王府的后院。如果有人心存怀疑,可以将它们统统挖出来,一看便知。”
言罢,凌潇潇再度眼圈一红,掏出手帕不断地擦拭眼角,装出一副可怜寡妇任人欺凌的凄楚模样。
“洛夫人言重了!”殷白眉见机行事,开口圆场,“洛盟主尸骨未寒,此地疮痍满目,必然经历过一场血雨腥风,我等又岂会怀疑夫人的话?”
秦苦一愣,而后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将目光投向站在凌潇潇身后,气色萎靡,伤势未愈的谢玄,憨笑道:“如果我没听错,当时谢二爷也在场,不妨和我们大家说说当日的情形?”
“秦府主!”凌潇潇美目一瞪,羞愤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我?莫非是我在撒谎,故意冤枉柳寻衣?你以为我会用自己夫君的性命信口开河吗?我虽是一介女流,却也不容你这般羞辱……”
“洛夫人千万别动怒,在下绝无冒犯之意!”见凌潇潇泪眼含恨,贤王府众弟子如狼似虎,清风更是目光不善,秦苦登时心中一惊,赶忙面露憨笑,连连摆手,“我只是替大家问出心中疑惑罢了。别误会!千万别误会!”
秦苦此言,惹得其他掌门、家主哭笑不得,甚是尴尬。暗骂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这厮口无遮拦,无事生非,拉我们下水作甚?”
“此事……我与邓泉皆可作证!”突然,拄拐站在一旁的慕容白虚弱开口,“夫人说的千真万确。当夜,确实是柳寻衣和赵元暗中设伏,府主被数百人围攻……”
“哗!”
慕容白此言,引来全场一片哗然。
他和邓泉皆是洛天瑾的手足心腹,此事人尽皆知。故而由他二人开口作证,在场十之七八的人已经打消心中疑虑,对凌潇潇的解释深信不疑。
“谢二爷?”秦苦仍心存不甘,再度将“好事”的目光投向谢玄,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不说两句?此事……”
“秦苦!咳咳……”
慕容白怒火攻心,猛咳几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左右弟子见状,赶忙上前搀扶。
不料,慕容白竟十分倔强,奋力推开众人,怒指着一脸茫然的秦苦,叱责道:“你好歹做过贤王府的副执扇,为何如此不懂规矩?我知道你与柳寻衣交情不浅,但内奸就是内奸,此乃不容争辩的事实,岂容你狡辩?今日,我慕容白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对天立誓,如我说的有一字虚言,便让我不得好死!咳咳……”
“不不不!我绝非狡辩,只是随口问问而已。谢二爷若有难言之隐,不说也罢!”
秦苦故意摆出一副唯唯诺诺的谨慎模样,实则却是以退为进,聪明至极。
如果谢玄三缄其口,便是默认他有“难言之隐”,天下英雄必定浮想联翩。如此一来,洛天瑾究竟因何而死,将变的愈发扑朔迷离。
秦苦此举,意在将水搅浑,转移天下人对柳寻衣的仇恨。
“秦苦,虽然府主不在了,但贤王府两千弟子犹在,我们绝不容忍有人对夫人不敬!你休要落井下石,欺人太甚!我看你今天不是来吊丧的,你他妈是来找茬的……”
“住口!”
未等羞愤难当的贤王府弟子破口大骂,沉默许久的谢玄突然开口喝斥:“秦府主是贵客,岂容尔等无礼?如此失礼,若让府主知道……”
谢玄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再度勾起贤王府众人对洛天瑾的无限怀念,一时间众弟子由怒转悲,一个个攥紧拳头,埋头痛哭。
“府主啊!你快回来吧!我们求你了……”
“府主!你若不在,今后谁来庇佑府中弟子?谁来替我们主持公道?我们有痛该向谁倾诉?我们有惑……又该向谁求教……”
“府主……”
贤王府弟子陆续跪倒在地,一个个顶天立地的热血男儿,此刻竟哭的像小女儿一般,嚎啕不止,痛断肝肠。
见此一幕,众宾客无不感同身受,悲从中来,故而将责备的目光一齐投向有苦难言的秦苦。
眼见自己犯下众怒,秦苦吓的脸色一变,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绝不是……”
“既然秦府主心存疑惑,谢某……自当向天下英雄解释清楚。如此……才不会辜负府主的恩情……”
在凌潇潇别有深意的目光注视下,谢玄缩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攥拳,指甲恨不能将掌心扎穿,表面上却波澜不惊,平淡如水。
他缓缓扫视着台下神情各异的众人,嘴唇微微颤抖,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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