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疑。”
郑松仁先与张松义对视一眼,而后向赵元问道:“既然如此,云追月打算何时放雁四爷回来?”
“此乃第二件事。”赵元直言不讳,“雁不归暂时不会回来,她已被云追月扣为人质。”
“人质?”此言一出,郑松仁和张松义不禁面露惊诧,齐声问道,“什么意思?”
“云追月以雁不归为质,希望洛夫人不要打萧芷柔的主意。”赵元坦言道,“云追月知道夫人一心想置萧芷柔于死地,因此恳求夫人发发善心,放她一马。待萧芷柔安全离开洛阳地界,他自会放雁不归回来。”
“云追月乃异教魔头,他的话岂能相信?”张松义愤愤不平道,“大人切勿被此人蒙蔽……”
“此事由本侯从中作保,二位不必担心。”赵元心生不悦,沉声道,“你们转告夫人,我、她、云追月现在同坐一条船,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故而本侯希望夫人能以大局为重,暂将儿女私情放在一旁,千万不要因小失大。”
“这……”
“云追月放言,如果夫人不肯答应,非但雁不归性命不保,他还会捣乱我们的计划,令我们功败垂成。”赵元望着面面相觑的郑松仁和张松义,别有深意地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萧芷柔和洛天瑾究竟孰轻孰重,相信夫人自有定夺。”
“好吧!”郑松仁缓缓点头,“我们会将大人的吩咐一字不落地转告师姐,至于她如何抉择……”
“夫人聪明过人,本侯相信她一定不会做出愚蠢之举。”
见赵元胸有成竹,大有赶鸭上架之势,郑松仁不禁心生尴尬,却又不敢与之争辩,故而微微一笑,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
“除此之外,大人可有别的吩咐?”
“没有。”赵元沉吟道,“后面的事,待本侯计划周全自会通知你们。”
“好!”郑松仁神情一禀,正色道,“来此之前,师姐嘱咐我们,有个问题一定要向大人讨个明明白白的答案。”
“哦?”赵元眉头一挑,饶有兴致地问道,“何事?”
“师姐想问,贤王府黑执扇柳寻衣……究竟是不是大人的内应?”
只此一言,秦卫的眼神骤然一变,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却又不敢多言。
反观赵元,依旧面色从容,云淡风轻地反问道:“为何这么问?”
“昨日发生在贤王府的事,大人应该有所耳闻。”郑松仁道,“眼下,外边盛传柳寻衣是朝廷安插在洛盟主身边的内应,不知……”
“哈哈……”未等郑松仁把话说完,赵元突然放声大笑,连连摆手道,“本侯不止希望柳寻衣是我的内应,还希望贤王府弟子皆是我的内应。如此一来,岂非省去诸多麻烦?只可惜事与愿违,这些人对洛天瑾忠心不二,根本不愿受朝廷驱使。”
郑松仁将信将疑道:“如此说来,柳寻衣不是朝廷的人?”
“不瞒二位,我曾试图拉拢柳寻衣归顺朝廷。”赵元早已将凌潇潇的心思揣摩透彻,故而煞有介事地说道,“苦口婆心对他晓以大义,他也曾心存动摇,帮过我一些小忙。比如……”
言至于此,赵元将讳莫如深的目光投向郑松仁和张松义,见二人眼神期待,神情紧张,心中愈发笃定自己的揣测,因此苦笑道:“比如他曾制造机会,让我与夫人在祥云绸缎庄单独一叙。”
“嘶!”
此言一出,郑松仁和张松义不禁暗吃一惊。凌潇潇之所以怀疑柳寻衣是朝廷的人,除昨日发生的一场闹剧外,最大的疑点便是祥云绸缎庄密会一事。
如今,赵元不打自招,又岂能不令人惊诧?
“既然如此,柳寻衣已经背叛洛盟主……”
“不!”赵元摆手道,“仅此一次而已。自那之后,柳寻衣再也不肯理睬本侯,俨然已心生懊悔。昨夜,他替洛天瑾向我下逐客令,并义正言辞地告诉本侯,他不会再做出半点背叛洛天瑾的事。对此,本侯甚是无奈。”
言罢,赵元神情一暗,一副可遇而不可求的惋惜模样。
见状,郑松仁和张松义的心中自是七上八下,狐疑不定。
踌躇再三,张松义突然开口:“既然柳寻衣不是大人的内应,便是师姐的绊脚石。如此说来,我们对他下手……也不必留情?”
“绝对不必留情!”赵元何其聪明?自然明白这是他们故意试探自己,于是义正言辞道,“非但不必留情,还请千万不要失手。杀他的时候,顺便替我传句话。”
“大人请讲。”
“身为汉人,眼中却没有忠孝仁义。冥顽不灵,十足是洛天瑾的一条狗,简直死有余辜,死不足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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