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民宅,叮嘱道,“都把眼睛瞪大些,把耳朵竖起来,千万别出现任何错漏。再辛苦一夜,明日回去统统有赏。”
“多谢白执扇……”
“啊!”
突如其来的一道女子的尖叫声,瞬间打破城东的宁静,同时令苏堂的眼神骤然一变。
“不好!”
话音未落,苏堂已飞身而起,迅速跃上一座阁楼,四处观瞧,突然双瞳一凝,伸手朝东南方向一指,催促道:“快!在那边!”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一名衣衫不整的年轻女子,从一间民宅中仓惶逃出,三个满面横肉,狞笑不止的汉子紧追其后。
再后面,是一位年过六旬,满眼慌张的老汉,连声呼喊,不断地催促着自己的孙女快些逃出魔掌。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哪里来的狗东西,竟敢在洛阳城撒野?”
一声暴喝,苏堂从天而降,挥手间银光一闪,登时将为首汉子的右臂连根斩落。
霎时间,血如泉涌,汉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同时将另外两名汉子吓的双腿发软,相继绊倒在地。
“姑娘莫怕!我们是贤王府的人!”
当苏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下三名汉子时,其他弟子陆续赶来,他们将惊魂未定的女子护在身后,继而一拥而上,将三名色胆包天的贼人打的鼻青脸肿,七手八脚地将他们捆绑起来。
从女子呼救,到擒下贼人,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足见苏堂等人的速度何其迅捷。
“白执扇,如何处置他们?”
“先绑起来,天亮后押解回府。”
“救命!”
然而,眼前的麻烦尚未解决,远处的一间巷子里再度传来一声呼救。
“还有同伙?”
苏堂面露惊奇,却也不容多想,脚下一点,再度飞身而起,率人直奔呼救声传来的地方。
……
夜半子时,城东已是忙的不可开交。
与此同时,城西、城南、城北的状况亦不乐观,呼救声此起彼伏,吵闹声络绎不绝。
众人皆未料到,他们苦寻无果的狗贼,今夜竟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
“究竟怎么回事?”
秦苦将刚刚擒获的两名贼人,交给前来接应的廖川、廖海,回身望向火光冲天的其他街道,诧异道:“这群人疯了不成?明知我们虎视眈眈,却仍不畏生死,前仆后继。”
“鬼才知道。”廖川气喘吁吁地说道,“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城北已发生七八起意外,擒下二十多人。惊门只有三百弟子,若是永无止境地闹下去,只怕我们的人手不够。”
“是啊!”廖海挥袖抹去脸上的汗水,急声道,“副执扇,快想想办法吧!弟兄们来来回回地折腾,累也累死了。”
“已经抓住二十多人?”秦苦眉头一挑,眼中寒光乍现,冷笑道,“足够我们审出幕后主使。从现在开始,告诉兄弟们不必再抓活的,只管放开手脚,但凡遇到抵抗,格杀勿论。”
“是!”廖川、廖海大喜过望,欣然领命。
……
一夜喧嚣,追跑打杀。贤王府弟子几乎走遍洛阳城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处角落。
这一夜,全城闹事的不下百起,活捉闹事者八十余人,当场斩杀百余人,负伤、逃窜者不计其数。
这场声势浩大的“狩猎”,直至天色蒙蒙发亮,才渐渐落下帷幕。
至此,贤王府弟子无不精疲力尽,人困马乏。
即便如此,他们的内心仍激动不已,毕竟一夜鏖战,斩获颇丰。
然而,当满身血污,战果累累的柳寻衣率人回到贤王府时,眼前的一幕却令他大惊失色,一时站立不稳,险些栽倒在地。
此刻,贤王府门前的守卫已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一柄柄血迹斑斑的刀剑散落在地。府门四敞大开,台阶上、龙虎石雕上、大门上,到处溅着触目惊心的鲜血。
俨然,昨夜的贤王府,一定经历过一场刀光剑影,殊死搏斗。
“快……快!快!”
恍惚间,柳寻衣从震惊中骤然苏醒,慌不择路地朝府内跑去。
此刻,他全身颤抖,脚步踉跄,十三级台阶竟一连跌倒五六次。
他用拳头狠狠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自责之情无语言表,喉咙里发出阵阵难以置信的嘶吼与咆哮。
“王八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蹊跷,府里果然出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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