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面露冷笑,眼中凶光毕露。
“你说呢?”伙计面无惧色,挑衅道,“讹诈不成,难道想硬抢……”
“砰!”
话音未落,汉子猛然抬脚,狠狠踹向伙计的小腹。这一脚力道极大,直将猝不及防的伙计从门口生生踹飞至柜台。
“咳咳……噗!”
狼狈落地的伙计猛咳几声,随之口吐鲜血,脑袋一歪,再也没了动静。
似是被大堂的吵闹声惊扰,茶楼上迅速冲下来二三十个手持棍棒的打手。
“来的正好,顺便活动活动筋骨!”
没有多余的废话,双方一照面便是大打出手。
休看这群汉子的穿着打扮十分寒酸,一出手却是非同凡响,闪转腾挪间将这些打手打的满地找牙,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果然是店大欺客!”为首的汉子用脚踩着一名打手的胸口,冷笑道,“现在我不要一百两,要一万两,而且是一人一万两!若是不给,今日便砸了你们的黑店!”
话虽如此,他却根本没给账房先生作答的机会,随手拎起一张长凳,开始在茶楼中大肆打砸起来。
众茶客岂能料到这般局面?登时吓的心乔意怯,唯恐连累自己,以至连茶钱都忘记结算,纷纷迫不及待地落荒而逃。
……
城东,名伶雅苑。
“快来人啊!许员外不行了!”
伴随着一声满含惊恐的尖叫,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从二楼房间跌跌撞撞地冲出来,不顾矜持地朝楼下大声喊叫。
“怎么回事?”
楼下,浓妆艳抹的老鸨正兴致勃勃地招呼客人,忽闻楼上传来叫声,登时脸色一变,仰头训斥道:“女儿,这种事瞎叫唤什么?让伙计把人从后门扔出去,千万别死在家里。”
一名醉醺醺的熟客调侃道:“老鸨子,你这里闹出人命,日后看谁敢来光顾?”
“呸呸呸!”老鸨摇着桃花扇,一脸晦气地说道,“大吉大利,他现在还没死呢!等会儿扔出去,是死是活都不关我们的事。”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今日看来此话果然不假!”另一名客人揶揄道,“你的姑娘刚刚还和人家浓情蜜意,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便要置人家的生死于不顾?”
“哎呦!”老鸨娇嗔道,“大爷休要取笑我们,名伶雅苑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抚琴唱曲手到擒来,但死人这种事,谁能担待得起?”
“哎呀!孙公子不行了,快来人救命啊!”
老鸨话音未落,另一间厢房又传来一道女子的尖叫。
“又出什么事了?”老鸨气急败坏地抱怨道,“女儿们,你们能不能小心点,别给老娘惹麻烦!”
“钱老爷也不行了。”
“周大爷也是……”
一时间,一道道惶恐的叫声如雨后春笋般纷至沓来,层出不穷。
“同时死这么多人,一定是闹鬼了!”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登时将众欢客吓的心慌意乱,脸色惨白。
一个个再也顾不上酒色之迷,争先恐后地起身离去,任由老鸨如何挽留,也无法阻挡他们仓促的步伐。
“究竟是怎么回事?”老鸨一脸茫然地望着痛哭流涕的一众姑娘,错愕道,“平日,这种事一年半载也遇不到一次,为何今夜一个接一个的出事……”
“掌柜的,似乎不太对劲!”
刚刚率人将许员外扔出后门的汉子,火急火燎地跑到老鸨身边,低声道:“我见许员外脸色发青,似乎不是马上风,而是……中毒。”
“中毒?”老鸨大惊失色,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
“就是中毒!”楼上一名姑娘哭诉道,“否则不会这么巧,这么多客人一起出事。”
“不行不行!”此刻,老鸨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堂中来回踱步,喃喃自语道,“一下死这么多人,明天一定有许多人闹事,官府也一定会追查……八成是有人故意陷害,迫使我名伶雅苑关张……”
“掌柜的,会不会是城中其他几家青楼,眼馋我们的生意红火,因此……”
“不会吧?北贤王定下的规矩,五行八作各行其道,各凭本事,谁也不能偷奸耍滑,惹是生非。”老鸨纠结道,“这么多年,大家一向相安无事,怎会突然发难?”
“那……”
“不管了!”老鸨将心一横,向汉子吩咐道,“将尸体全部扔出去,扔的越远越好。然后紧闭大门,暂不接客,以免节外生枝。所有姑娘全部守在房中,在事情解决前,谁也不许擅自外出。”
“知道了。”汉子连忙应道,“那……掌柜的你呢?”
“我?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贤王府问个清楚。”老鸨心烦意乱地说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北贤王每年收我们那么多金银,难道不该替我们查明此事吗?不行不行,此事耽误不得,我现在就去!”
说罢,老鸨匆匆交代几句,而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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