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秦明又道,“依照武林大会的规矩,这三天任何人不得在华山私斗,违者即刻取消资格,并逐下华山,是也不是?”
“是!”
“昨夜,洛府主派人刺杀任无涯,围剿玉龙宫弟子,算不算破坏‘不许私斗’的规矩?”
“这……”
秦明此言,不仅令徐清年一阵语塞,同样令四周之人一片愕然。
“为武林大会公正严明计,秦某的意思是……”不等众人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秦明陡然提高嗓音,义正言辞道,“即刻取消洛天瑾的参会资格,逐下华山!”
“嘶!”
接二连三的变故,令众人目不暇接,猝不及防。
“秦明!”雁不归冷声道,“你分明是故意找茬!”
“秦某只是恪守武林大会的规矩罢了,无意针对任何人!”秦明冷漠道,“如果洛府主可以例外,在下也无话可说……”
“规矩便是规矩,谁也不能例外!”
秦明话音未落,清风的声音陡然响起,顿时引来一阵侧目。
闻言,秦明不禁面露迟疑,道:“清风道长与洛府主乃翁婿至亲,道长能识大体、顾大局,不惜大义灭亲,秦某佩服……”
“等等!”
清风挥手打断秦明的恭维,淡然道:“秦府主所言不错,有人破坏规矩,理应受到惩罚,但却不能乱罚,应该冤有头、债有主,对否?”
“这……”
见清风话锋突转,秦明、唐辕不禁心生错愕,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秦府主的两处疑虑,由贫道替洛府主解答,因为这两件事皆与贫道有莫大的关联。”清风不急不缓地说道,“其一,秦府主怀疑任无涯之死的真正原因,贫道可以为洛府主作证,他的确早有谋划,欲对任无涯实施‘假途灭虢’之策。贫道非但事先知情,并且在昨夜的刺杀中,武当亦派出三位长老,替柳寻衣拖住呼延霸与董宵儿。其中,呼延霸正是死于武当之手。”
“哗!”
清风言辞平淡,却语出惊人,令众人惊讶的合不容嘴。
“既然清风道长出面作证,我等自然相信洛施主所言非虚。”玄明缓缓点头道,“况且秦施主所言只是揣测,并无真凭实据,故而不能因此扼杀洛施主冒着生死之虞做出的义举。”
“不错!”有人附和道,“洛府主忍辱偷生,为武林除害,我们若再怀疑他,岂不是令人寒心?”
“此言在理!”又有人附和道,“任无涯已死,此乃天下英雄亲眼目睹。依我之见,无论洛府主缘起于何,结果都是替中原武林做了一件大好事,自然值得天下义士颂扬!”
“有道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有些人只会逞口舌之利,挑拨离间,唯恐天下不乱,毫无半点惩恶扬善的本事。洛府主不必介怀,我等对你心服口服!”
一时间,群雄激愤,声声驰援纷至沓来,令洛天瑾备受感动,连连朝四面八方拱手道谢。
反观秦明、唐辕,被人明目张胆的奚落,不禁面沉似水,怒不可言。
“但谋划归谋划,洛府主却从未说过要在武林大会期间,对任无涯出手。因此秦府主提出的第二个疑虑,亦有合情合理的解决办法。”清风朗声道,“昨夜,但凡参与私斗者,一律取消参加武林大会的资格,并尽快逐下华山。”
说罢,清风蓦然转身,一双精明的老眼忽明忽暗,别有深意地盯着命若悬丝的柳寻衣,问道:“柳寻衣,昨夜你刺杀任无涯,可是受人指使?”
众目睽睽之下,柳寻衣缓缓摇头,虚弱道:“上山前,府主只让我伺机而动,却并未让我昨夜出手,我……是自作主张……”
“那其他玉龙宫弟子……”
“是我独断专行,瞒着府主擅自率人剿杀的。”未等唐辕逼问,雁不归斩钉截铁地说道,“请徐老取消我的参会资格,并恳求府主责罚!”
“贫道也知情,愿率武当上下一并退出武林大会!”
清风主动认罚,倒也省的被人闲言闲语,指指点点。
三下五除二,洛天瑾身边的人大都认罪领罚,一问全是自作主张。
唯独洛天瑾本人,竟被摘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这种一唱一和,装腔作势的鬼话,自然瞒不过天下英雄的耳目。
无奈,此时的洛天瑾已深得人心,因此对于他的过失,众人更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者,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洛天瑾直接参与昨夜争斗,故而金复羽等人明知他们在串谋演戏,却仍无计可施,只能暗自恼怒。
一时间,四下无声,各怀心思,天地间一片肃穆。
“不知还有谁对洛某心存疑虑?敢请直言相问!”
洛天瑾一连化解唐辕、秦明的刁难,非但转危为安,而且借机收买人心。此刻见大势所趋,众望即归,不由地心生得意,脸色变的愈发从容自信。
“还有一事,咳咳……”
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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