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洛某难免有些失望。”
“老夫明白洛府主的心思,却不知洛府主可否明白老夫的来意?”宇文修放下茶杯,讳莫如深地笑问道。
“敢情直言。”
“很简单,老夫希望洛府主能主动放弃争夺武林盟主。”宇文修开门见山,“只要洛府主答应,那洛鸿轩玷污钟离婉莹,你们将“真凶”栽赃嫁祸给桃花剑岛一事,老夫可以既往不咎,也算卖洛府主一个人情。如何?”
“嘶!”
宇文修的直言不讳,令洛天瑾几人不禁眼神一变,脸上的表情随之变的古怪起来。
“你派人送来一口棺材,诅咒我儿在先,又让丁轻鸿在天香楼戏耍我的人在后,无非是想给洛某一个下马威。”洛天瑾不急不缓地说道,“如何?牵着洛天瑾的鼻子走,是不是很满足?”
“既然洛府主已经知晓你我谁是主?谁是从?不如给老夫一句痛快话,省的大家枉费唇舌。”宇文修大方承认道,“放弃争夺武林盟主,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哈哈……”
突然,洛天瑾放声大笑,笑声中满含轻蔑与鄙夷,毫不避讳地讥讽道:“是我看错了?还是听错了?你一行四人深入我府,竟敢命令我听你安排?宇文修,你的狂傲远胜你师兄。只不过,你比他更愚蠢、更可笑、更没有自知之明。我很好奇,究竟是谁给你这么大的勇气?竟然不知死活的在我面前出言不逊,丢人现眼?”
“你……”
“欸!”不等丁轻鸿出言驳斥,宇文修满不在乎地摆手笑道,“洛府主天生一张巧嘴,一向能言善辩,喜欢鼓弄唇舌,我们由他便是,何必争论?”
言至于此,宇文修眉头微挑,似笑非笑地望着洛天瑾,话里有话地挖苦道:“再者,洛府主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任我们费尽唇舌,只怕也伤不到他分毫。呵呵……”
“嘭!”
话音未落,柳寻衣登时拍案而起,怒斥道:“宇文修,当心祸从口出!”
“小兄弟,看你年纪不大,火气倒是不小。”
说罢,宇文修不再理会柳寻衣,而将目光投向脸色阴晴不定的洛天瑾,又道:“洛府主,当年六大门派的掌门联手,尚且不是我师兄的对手。可你一出手便能将他重伤,究竟是你的武功深不可测,远胜六大门派的掌门?还是有人投机取巧,胜之不武?”
谢玄脸色一变,沉声道:“宇文修,你休要胡言乱语……”
“无妨!”宇文修笑道,“当年情形如何?洛府主心知肚明,无需老夫提醒。我师兄若非顾忌岛中弟子的生死,岂会轻易妥协?更不会含羞忍辱十几年,任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自吹自擂。”
洛天瑾蔑笑道:“宇文修,你是不是疯了?竟敢跑到我的地盘胡说八道,看来你今天没打算活着离开!”
话音刚落,中堂外迅速涌入大批持刀带剑的贤王府弟子。
以江一苇、雁不归为首的众多高手赫然在列,一个个虎视眈眈,蓄势待发。
洛天瑾道:“既然你自投罗网,洛某自然愿意践行昔日的承诺,顺手替武林除掉一个祸害。”
“怎么?洛府主想杀老夫?”
“异教之主,人人得而诛之。”洛天瑾不可置否地点头道,“你今夜敢来,就应该料到自己的结局。”
“本以为洛府主经过十几年的磨练,能变的成熟稳重一些。没想到,你竟和当年一样……鼠目寸光。”谈笑间,宇文修伸手入怀,缓缓掏出一个包裹。
众目睽睽之下,他优哉游哉地将包裹解开,又道:“异教魔头,你当然可以杀。但朝廷命官,不知你又敢不敢杀?”
摊开包裹,一方货真价实的大宋官印,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
“天子亲封,老夫乃大宋‘武林候’,执掌民间习武之人。凡汉人子弟,若有不从,便是忤逆朝廷,背弃宗祖。洛天瑾,莫非你想做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乱臣贼子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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