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招借刀杀人之计,绝非他这个庸才能想出来。他若有此心机,何至于入府几十年仍一文不名?”
“你……”
“洛府主言之有理。”庄夫人冷声附和,转而将审视的目光投向米忠,质问道,“即便你与贤王府有仇,但为何要将我女儿拉下水?她可从未得罪过你!”
“我与钟离婉莹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米忠啐出一口血痰,气喘吁吁地说道,“只怪她运气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跑来贤王府?她的身份,再加上她的姿色,恰是我报复洛家的不二人选。”
“禽兽不如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等一下!”
洛天瑾将怒不可遏的林方大喝退,快步上前,左手将奄奄一息的米忠从地上拎起来,狐疑道:“你究竟是在撒谎?还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
“没人指使我,我也没撒谎!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啊!”
话音未落,洛天瑾的右手突然抓起米忠的一根手指,不由分说地用力一捏,登时将他的指骨捏的粉碎。
霎时间,殷红的鲜血渗透烂成一团的皮肉,溢满洛天瑾的手掌。
“我要听实话!”洛天瑾语气冰冷地再度问道。
“你有种就杀了我……”
“咔!”
“啊!”
这次,洛天瑾直接攥住米忠的手腕,五指用力一掐,将其腕骨捏碎,鲜血淋漓的右手如残花败柳般,诡异地垂在手腕上,令人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说实话!”
“洛天瑾,你杀了我吧!”
忽然,洛天瑾使出内劲,瞬间将米忠的整条右臂震成一团碎骨烂肉,疼的他死去活来。惨叫一声之后,甚至连哀嚎的力气都没了。
“再不说,换一只手……”
“别!我说!我说!”不等洛天瑾出言威胁,米忠慌忙答应道,“的确有人收买我,让我这么做……”
“谁?”
“桃花剑岛……”
“嘶!”
米忠此言,令在座之人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洛天瑾眼神一动,别有深意地追问道:“你肯定是桃花剑岛?”
“我不敢撒谎……”米忠哆嗦道,“他们给我一千两黄金,让我办成此事。我本想事成之后离开贤王府,带着黄金去南方逍遥快活,却不料……尚未逃出洛阳地界,便被你们抓回来。”言尽于此,米忠的神情变的有些沮丧。
闻言,一向笃信米忠是替死鬼的柳寻衣,不禁心生几分犹豫,暗道:“莫非是我猜错了?”
其实,与柳寻衣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甚至连钟离木和庄夫人也被米忠的“坦白”,震惊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桃花剑岛与贤王府早在十几年前便结下梁子,此事江湖中人人皆知。故而,当米忠说出桃花剑岛的时候,众人的心思情不自禁地开始动摇。
然而,这正是洛天瑾想要看到的结果。
“你们若不信,可以去我的祖宅看看……”米忠痛苦地说道,“在柴房的南墙根底下,有一块松动的砖,桃花剑岛给我的一千两黄金就藏在里面……”
“这……”
米忠此言,瞬间冲破众人心底最后一层顾虑。
“你这混账东西,还我女儿清白!”
此刻,庄夫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猛然拔剑朝米忠刺去。
见状,洛天瑾与谢玄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闪过一丝释然之意。
紧接着,洛天瑾的右手陡然在米忠的心口轻轻一点,随之闪身急退,将不省人事的米忠彻底暴露在怒气冲冲的庄夫人剑下。
“噗嗤!”
一声轻响,剑锋入体,白进红出,血溅七步。
庄夫人的宝剑瞬间穿透米忠的胸口,令其当场毙命。
一时间,堂内鸦雀无声,静如死寂。众人面色凝重地望着泪如雨下的庄夫人,以及血流如注,一命归西的米忠。
此刻,庄夫人的手紧紧攥着宝剑,剑锋深深插在米忠的胸口。纵然米忠已死,可庄夫人依旧怒气未消,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不停回荡在她的脑海。
“师妹……”
钟离木缓步上前,将庄夫人的手从剑柄上慢慢挪开。随着米忠的尸体轰然倒地,庄夫人亦如泄气的皮球一般,顺势瘫软在钟离木怀中。
“来人,将这个畜生的尸体拖出去,剁碎了喂狗!”林方大吆喝一声,堂外迅速涌入四名弟子,合力将米忠的尸体抬出。
“各位!”
沉寂片刻,清风蓦然起身,朗声道:“既然真相大白,始作俑者已死,希望大家能一起为贤王府和崆峒派做个见证。让谣言止于智者,让我外孙与钟离姑娘可以远离流言蜚语之苦。”
“桃花剑岛欺人太甚,此事绝不能轻易作罢!”殷白眉愠怒道,“他们曾发誓不再踏入中原半步,如今却出尔反尔,甚至跑到中原腹地兴风作浪,简直可恶至极!”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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