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我中原武林无人敢与你一战?”洛天瑾愠怒道,“可惜,今天你谁也救不走!这几个狗贼在中原图谋不轨,戕害无辜,引风吹火,借刀杀人,犯下累累血债,已是天地不容,罪无可恕!因此,他们几个的狗命,我们今天要定了!”
洛天瑾一言既出,贤王府和六大门派的高手随之跃入场中。
须臾间,“贤王府黑执扇”狄陌、“少林长老”缘空、“武当长老”孤月、“昆仑派大长老”常云子、“峨眉派弟子”慧秋、“崆峒派弟子”荀再山、“青城派左使”龚清,自人群中鱼贯而出,连同冷依依几人,一起将苏禾死死围在其中。
此刻,沈东善已率人退到一旁,优哉游哉地看起热闹。他知道,今天有这么多武林枭雄在此,轮不到他多管闲事。
左弘轩冷笑道:“苏禾,眼下你已是自身难保,还凭什么救人?”
见苏禾四面楚歌,身陷囹圄,柳寻衣不禁眼泛担忧之色,遂快步上前,诚心劝道:“苏大哥,且听小弟一言。龙羽几人今日必死无疑!你孤身前来,断无救下他们的可能。眼下你所面对的,皆是中原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一旦交起手来,你绝无半点取胜之机,甚至就连性命也……”
“柳兄弟不必多言!”苏禾面无惧色,言辞坦荡,“今日苏某前来,不是来与之中原武林结仇的,而是来替龙羽几人向各位赔罪的。昔日种种错事,皆是龙羽等人鬼迷心窍,一时糊涂,待我将他们带回塞北之后,岭主自当严惩不贷,还无辜枉死之人一个公道。”
钟离木戏谑道:“赤风岭主先派龙羽暗施诡计,之后见事情败露,便又派你来说好话、打圆场。真当我们汉人是榆木疙瘩不成?你不是想赎罪吗?那好!你现在亲手杀了龙羽几人,我们便相信此事与蒙古大汗和赤风岭主无关。如何?”
“这……”
面对钟离木的咄咄相逼,苏禾不禁面露一丝难色。
柳寻衣急声道:“苏大哥,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此事皆因龙羽等人心狠手辣,卑鄙无耻,与你无关,你又何必为他们赔上自己的性命?”
“柳兄弟,还记得你在西域时,曾对一再害你的曹钦出手相救,当时你明知他心思歹毒,害人无数,可又为何要执意救他?”
“我……”被苏禾当面反问,柳寻衣顿时一阵语塞。
“昔日你救曹钦,是因为你们同为汉人,出于同族之谊。”苏禾正色道,“而今日我救龙羽、胡震,亦是出于此情。”
“这……”柳寻衣想反驳,但苏禾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却又令他无从辩白。
柳寻衣是汉人,知晓汉人应以民族大义为重,亲如手足,同仇敌忾。而苏禾身为蒙人,又岂有不同?
只不过,汉人终究是汉人,柳寻衣永远无法站在蒙古人的立场,因此才会心生费解,甚至替苏禾的“仗义”鸣不平。
说到底,柳寻衣与苏禾除出身不同之外,骨子里无甚区别。
“苏禾,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洛天瑾沉声道,“你究竟走不走?”
“多谢洛府主的一番好意。”苏禾神色一禀,拱手道,“请恕苏某不识抬举,今日我即便是死,也要带走他们。”
苏禾一身傲骨,豪气干云,反倒令在场的不少人对他心生钦佩之意。就连洛天瑾看向苏禾的眼神中,也不禁闪过一抹赞许之色。
闻言,清风叹息一声,轻甩拂尘,正色道:“既然你冥顽不明,那便……陪他们一起死吧!”
此言一出,围在苏禾身旁的十二位高手,瞬间抽出各自的兵刃,一个个满含杀意地盯着面无惧色,巍然不动的苏禾。
“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突然,被五花大绑的胡震大声呼喊道:“有种你们就一对一的与苏禾打一场?难道你们汉人只有这点本事?只会以多欺少,不敢公平较量?真他妈是一群孬种……”
“嘭!”
话音未落,林方大已朝着胡震的小腹狠狠踹出一脚,登时将其踹翻在地,疼的来回打滚。
“洛天瑾,你不是对我心怀不满吗?”龙羽伸出猩红的舌头,轻舔着嘴边的血污,阴狠地笑道,“不如你将我松开,让我和苏禾一同应战。当然,你也可以亲自出手,如何?”
“不错!”霍彪嚷嚷道,“有种就把我们全都放开,让我们助苏禾一臂之力。否则你们便是以多欺少,胜之不武。只不知你们汉人可有这份胆量?”
“废话!”汤聪轻蔑道,“你们利用阴谋诡计,暗杀我武林同仁时,为何没想过公平一战?现在死到临头,还想垂死挣扎?真是不知羞耻,猪狗不如!我呸!”
“不错!与这些鞑子谈何公平不公平?今天不是比武,而是报仇!”
“此等拙略的激将法,连三岁孩童都骗不过,你们岂敢搬出来丢人现眼?”
一时间,众口嚣嚣,又是一片同仇敌忾的叫骂附和。
“各位且慢!”
突然,秦天九高举短刀,压下场中的嘈杂。
他那双阴戾的眸子,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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