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闻名,从来都是以少战多,所向披靡,卢明月的十几万大军败给张须陀二万人,吕明星的十万大军、左孝友的十万大军、郝孝德的十余万大军都是被张须陀以一万或两万军击败,自己三败于他,也都是在三倍的兵力下被击溃。
想到张须陀的三万精兵,翟让便一阵阵胆寒,如果李密再不来,他就准备撤军回巩县。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来报,“魏公使者来了。”
翟让心中一阵失望,怎么是使者而不是李密本人,他忍住气道:“让使者进来!”
片刻进来两人,前面一人是李密心腹爱将王伯当,后面一人却戴着宽边斗笠,遮面而来。
“此人是谁?”翟让指了指后面一人,奇怪地问道。
后面人将斗笠一摘,却正是李密本人,吓了翟让一大跳,他又惊又喜,“魏公为何这样?”
“嘘!”
李密嘘了一声,低声道:“莫要让人知道我来了,自己人也最好不要说。“
翟让点点头,吩咐亲兵,“任何人不准进来!”
这他这才问李密,“魏公可是为了破张须陀而来?”
李密点点头,“千万不能让张须陀知道我带来,我已派人假装于我,正在巩县向这边赶来的途中,要明天晚上才能到,所以我们必须今天破敌。”
翟让大喜,“魏公可是有了破敌之策?”
李密冷冷一笑,“此人百战百胜,已经极为自负,他命命有五万大军,却只带三万人来对付我们四十万大军,他的自负可见一斑,就算不用奇兵,我用四十万大军围困死他也可以,但这一次,我要用奇兵对付他,我问了不下百名和对他打过仗的将士,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致命之处。”
翟让连忙问:“魏公计从何出?”
李密得意一笑,“大哥不要问,我已经安排好,只管列大军和他作战,胜了固然好,败了,那就该我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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荥阳县东南方向有一座有名的寺院,叫做大海寺,寺院早已在兵灾中毁掉,只剩下残垣断壁,四周是茂密的森林,曾经肥沃的耕地上摆开了战场。
此时就在大海寺南面的辽阔原野上,金鼓大作、杀声震地,旌旗如云,杀气冲天,张须陀三万大军列成三座方阵,向密集的瓦岗军中军进攻,此时的瓦岗军并没有什么阵容,数十名大将各自代兵,依仗着五倍于隋军的兵力优势,从四面八方向隋军发动猛烈进攻。
而不管瓦岗军怎么进攻,隋军都保持着它的三座方阵,毫不动摇地向中军杀去,就仿佛陷入狼群中的三只狮子,他们的目标就是对准了狼王。
这张须陀从上百场战役中总结出来的经验,乱匪几乎没有什么训练,阵法更是没有,更重要是,一支大的乱匪一般都是由无数小的乱匪组成,这就是导致乱匪内部山头林立,打起仗也各自为阵,没有什么统一指挥。
他只须集中兵力击溃乱匪中军,那么乱匪大军就会全线溃败,打了百战以来,从来都是如此。
李密或许不是这样,但李密不在荥阳,张须陀得到斥候情报,李密率三万军正向荥阳县赶来的途中,这支军队应该是翟让指挥。
张须陀和翟让打过三次仗,翟让的军队和别的乱匪没有什么区别,翟让的中军也不过五万余人。
张须陀目光冷冷地注视着远处依稀看见的翟让中军大旗,对方的阵脚已经开始动摇了,全面出击的时机到来,张须陀毅然下令,“击重鼓!三支方阵合击中军。”
“咚!咚!咚!”五十面重鼓同时敲响,指挥台上三面红旗招展,鼓声和旗语,都是告诉隋军,三军合一,全面出击敌军中军。
隋军三支方阵开始发生变化,渐渐地,三支方阵融合为一阵,两支五千的骑兵从左右翼杀出,直扑敌军中军两翼。
战场上瓦岗军虽然声势浩大,但绝大部分士兵都没有攻击隋军的机会,实际是翟让的五万中军在苦苦支撑隋军三万大军的反复攻击,渐渐出现了崩溃的迹象。
在战场北面,大海寺旁的一片森林里,李密率领五千骑兵埋伏在这里,等待着张须陀一个足以致命的习惯出现。
李密冷冷地注视着战场的变化,他已经看出翟让不行了,开战还不到两个时辰,翟让的大军便渐渐支持不住,没有章法和阵法的作战,永远是乌合之众,瓦岗军的混乱使李密做出了这个判断。
这时李密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各路乱匪之所以屡屡被隋军击败,就在于没有建立起隋朝那样的官阶等级制度,各自为阵,权力没有集中,翟让也是如此,他太纵容手下,使他今天在大战时约束不了众人,没有人听他的指挥,他李密绝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瓦岗军必须属于他李密一人。
“魏公,瓦岗军败了!”有亲兵低声惊呼道。
李密也看见了,瓦岗军帅旗已倒,开始大规模溃败,李密回头低声令道:“等待我的命令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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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翟让中军崩溃,大军一败涂地,张须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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