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便疑心她有病,不敢靠近她;裴喜儿冷冷淡淡,有点瞧不起她的丫鬟身份,只有裴敏秋宽容和善,待她热情,她一下子便喜欢上了裴敏秋,拉着她的手蹦蹦跳跳向定鼎门大街而去。
洛水观灯和盂兰佛光是中元节之夜京城的两大盛景,洛水观灯是在洛水,而盂兰佛光却是在定鼎门大街,这是因为京城的权贵名门和公卿大臣都幕本上住在定鼎门大街两侧,盂兰佛光只有权贵名门的府门前才会出现。
盂兰盆几乎家家都要制作,只是小户人家的盂兰盆制作简单,就是果品菜蔬和米饭等等食物,或者放置于门前,请路人食用,或者放置寺院,供奉佛陀。
而权贵公卿等豪富人家已经渐渐地变了味,不愿和小户人家并论,便用珠玉代替蔬果,用金银粒代替米饭……精心装饰,放置在府门前敬奉过路神佛,到了夜间,又扎灯映照,使得珠光宝气,璀璨夺目,远望去形成光轮,所以世俗人谓之佛光,盂兰佛光就由此而来。
杨广登位后,不禁奢侈,盂兰佛光又开始大行其道,士庶民众观灯赏富,趋之若骜,使盂兰佛光成为京都一大盛景。
“敏秋姑娘,令祖现在身体可好?”
不知不觉,杨元庆便和裴敏秋并肩而行,这个时候,他当然也愿意和年轻美貌的女孩一路同行,而不是和一帮无趣的手下在风花雪月之夜大谈守城攻略。
和绿茶一样,他也不大喜欢裴喜儿的冷冷淡淡,他知道那是裴喜儿的性格,而不是她刻意冷淡,但他还是不喜欢,和这样的女子说话,没几句就会冷场,上次裴府家宴他是请教过了
更重要是,他对裴敏秋要熟悉一点,两年前和裴敏秋在杨丽华寿宴土的谈话,令他印象深刻,这是一个不矫揉造作,坦率真诚的女子。
至于裴幽,成了亲的人,最好是敬而远之,州才他已经知道裴幽未嫁丧夫,寡居在娘家,尽管他心中很同情,但毕竟裴幽是寡居,他对她的感觉,还远远到不了那和不顾流言蜚语的程度。
相比之下,他喜欢裴敏秋的恬静和亲切,不远不近,不冷不热,让他感到很自在从容,和两年前失手打碎珐琅瓶那和无助的青涩相比,她变得成熟和从客了。
“多谢将军关心,祖文身体很好,前天听说有点感恙,大家都担心,可休息了一夜,昨天一早又如常土朝。”
裴敏秋挥动宫罗肩,款注姗栅,和元庆并肩而行,她又嫣然巧笑道:“前月,祖文还在家学里提到你,批评裴家子弟四体不勤,都是些文弱书生,要求大家不要人人都走读书之路,也可以去边塞从军,像元庆将军一样成为阴山飞将,威震一方。”
“你祖父过奖了,太平盛世,还是文采风流更有优势,像我这种一介武夫,也只是因为一文不懂才学武。”
“将军太谦虚了!”
裴敏秋抿嘴一笑,两颊笑涡如霞光荡漾,道:“谁说将军不懂文?……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这是将军的诗文,铿锵有力,令人奋进,还有州才将军见我时随口而言,人生何处不相逢,平淡中却见深意,一般的裴家子弟也未必写得出,还有,宁为百夫长不做一书生……”不就是将军五岁时所作吗?”
裴敏秋清眸流盼,笑语盈盈,让杨元庆既暗自惭愧,可又有点心中得意,有佳人崇敬,他若否认是自己所写,岂不是大煞风景?
“让姑娘见笑了。”杨元庆干笑一声,他有点奇怪,难道高镇来拜访过裴矩了吗?
裴敏秋却不肯放过他,她虽然不是裴幽那和火爆子脾气,一点心事都藏不住,但不是裴喜儿那和文静内向,心事从不让人知晓。
杨元庆的武艺她是知道了,可她更想知道杨元庆的文采,前不久,前相国高镇来拜访祖文,祖文提到杨元庆在大利城大败十万薛延陀军,堪称大隋后辈大将第一人,高贿却说起了元庆五岁时的一件轶事,他写了一首诗,令人拍案叫绝,时隔十几年,高颊依然记得。
这首诗裴敏秋无意中看到了,她心中充满了好奇,但又有点不相信,她就想找机会让元庆再写一首,今晚可不是机会吗?
幽姐和喜儿带着绿茶早不见了踪影,十名手下也远远跟着他们,凉风习习,夜静人阑,正是写巅的良辰。
“将军可能再应景写一首诗?”裴敏秋低声笑道。
杨元庆愕然,说到最后,却是让他写诗,小时候学得东西早就还给了婶娘,他哪里会写,就算抄一首,他一时也想不起,便连连摆手,推辞道:“这个只能是偶然有灵感才行,真要我随口吟诗,岂不是变成大学士了,我还去守什么大利城。”
“将军,你就吟一首吧!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就我一人知道,将军,好不好?”
裴敏秋语气里带着少女的撒娇,活泼泼的一双秋波,越显得神情如水,貌艳于花,令杨元庆抨然心动。
“你让我吟什么?”
裴敏秋抬头见一挂银河从头顶铺过,星光密集璀璨,心中忽地想起前几天正是七夕,那天夜里她仰望一挂星河,顾影自怜,心中竟涌起一丝说不清的情愫,她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