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样都不顺?
薄一伟心里很失落,在这个时候,他多希望顾小梅能陪在他的身边,那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一定会用她的温柔开解他的烦闷。
想到那个怎么都找不到的顾小梅,薄一伟再度打开一罐啤酒,咕咚咕咚的一口下肚,然后将空罐子扔在了桌边的垃圾桶里。
一打啤酒有十二罐,对于酒鬼来说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对于酒量相当一般的薄一伟来说,足够让他醉得人事不省。
凌晨两点多,酒吧关门打烊,被服务员摇醒的薄一伟晃晃悠悠的离开了酒吧。
用最后一点清醒回到车上,刚关上车门就醉倒在驾驶座上。
早上七点半,他被手机尖锐的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的找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刚喊了声“喂”,便听到一个他无比熟悉且痛恨的声音。
打电话来的是丁卉,她约薄一伟一个小时后在银河公园见面。
薄一伟顿时清醒了过来,刚想问丁卉为什么要拿走保险柜里的财物,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泄愤般的将手机甩到副驾驶座上,薄一伟用力摇摇头,回去宿醉带来的难受,打开车窗呼吸了几口清晨的新鲜空气,待头脑清醒一些后,点火发动车子,往银河公园而去。
银河公园位于城南,距离酒吧大概三十分钟路程,但因为这时候是早上上班的高峰期,所以路上有些堵车,足足开了五十分钟才到达公园大门口。
将车停好锁门后,薄一伟大步往约定的地方走去。
丁卉还没有来,他只好找了个石凳子坐下,压抑住心底的愤怒和焦急,默默等待着那个女人出现。
到了约定时间,丁卉还是没有出现,薄一伟有些心急了,拿出手机刚要拨打丁卉的电话,结果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男一女争执的声音,那个女声怎么听着那么像丁卉。
他起身朝争执的地方走了过去,一看,还真是丁卉,只不过那个男人他完全不认识,此刻两人正在激烈的争吵着,看样子似乎要打起来了。
薄一伟顿时起了好奇心,没有直接走上前去,而是悄悄靠近,找了个能听清两人对话的僻静处,躲在树后看着他们。
那个男人大约四十多岁,体型偏胖,相貌平凡,看向丁卉的眼神燃烧着浓浓的怒火和恨意。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 货!以为躲到h市老子就找不到你了吗?我告诉你,你他妈的就算躲到天涯海角老子都能把你给揪出来!”男人拽着丁卉的胳膊,抬手便甩了她一耳光。
丁卉奋力挣扎着,但怎么都逃不开男人的桎梏,只得尖叫着骂道:“刘韬你这个王八蛋!老娘十年前就跟你离婚了!你死皮赖脸的缠着我想干什么?”
十年前?离婚?薄一伟的双眼猛地睁大,他听到了什么?
从现在往前算的话,十年前就是丁卉离开自己五年后,她不是说跟自己分开后一直没再谈过恋爱吗?怎么会跟人结婚了又离婚?这个叫刘韬的男人跟她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纠葛?为什么会那么恨她?都离婚十年了还要找她?
薄一伟垂在腿边的双手不知不觉的紧握成拳,双眼灼灼的紧盯着两人。
他要看下去,他要知道全部的真相!
刘韬用力将丁卉双手反拧,不顾她的尖叫,一脚就踹了上去,怒吼了声:“闭嘴!”
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的丁卉迫于强权,只得收声,但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愤恨,其中还参杂了些许惊恐。
刘韬冷然一笑,“你以为自己是绝世大美女,老子要对你死缠烂打不放?要不是你他妈的当年把老子的钱全部弄走,老子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样,我当时就发了誓,这辈子就算走遍整个华夏也要把你给揪出来!还好老天爷长眼,终于让我找到了你,丁卉啊丁卉,你自己说,你想怎么死?”
“死你大爷!”丁卉怒骂道,“老娘陪了你那么多年,一晚上就算只收一百块都便宜你了,你那些钱是我应得的!”
躲在暗处的薄一伟整个人都懵了,这个出口成脏粗俗不堪,甚至把自己跟妓 女划为一号人的女人是丁卉?
即便现在两人婚姻亮起红灯,也有过争吵,但丁卉从来没有表露出过这种模样,简直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是他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女人,还是她在自己的面前一直都在刻意隐藏,眼前的她才是她最真实的模样?
要是前者也罢,如果是后者……
薄一伟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他痛恨背叛,但更加痛恨恶意的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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