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劲知道徐善然让他在邵文忠面前说这些肯定是另有用意,也就是说,哪怕他照着说了也不会对徐善然有什么影响。
但也差不多就在他听见徐善然的这一席话的时候,他就在心里暗搓搓的否定了这个建议。
在邵文忠面前说我喜欢的人?然后再看着对方打我喜欢的人的主意?
才!不!要!
邵劲特别不高兴!
不过就是没有徐善然的那一段,邵劲也能表现得自己很熟悉国公府的样子,因此邵文忠问了这句话之后,他就十分谦虚的表示了自己确实非常熟悉国公府也确实非常亲近自己的老师。
邵文忠挑了一下长眉,突然转对邵方说:“方儿,你先退下。”
邵方现在也在衙门做事,养气功夫比小时候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只见他对着这明显的支开自己的举动也只笑笑,站起来十分恭敬的拱手告退,退出帐篷的时候还细心的帮着将帐篷的帘布遮好。
帐篷之中只剩下邵文忠与邵劲两个人。
邵文忠打量邵劲片刻,缓缓说:“为父知道过去素来对你多有忽视……”
子不言父过!邵劲说着一通能让自己反胃的长篇大论的表白,表示自己绝对没有怪邵文忠,不止不怪,相反他此刻还感激涕零恨不能以身相报父亲的养育教诲之恩!
邵文忠不置可否,只一一听罢,然后问:“你刚才说你能收拾你老师的东西?若我叫你将一件事物夹进你老师献给圣上的书画之中……”
仿佛一声闷雷在邵劲耳边炸响,叫他身体都好悬晃了一下。
将一份东西夹在徐佩东呈现给圣上的书画之中?
他一向知道邵文忠丧心病狂毫无廉耻。
他似乎没有真正想明白邵文忠到底有多丧心病狂,又到底有多毫无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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