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摇摇头。
冷言诺突然抬起头,眸光跃过院落里花香四艳,看向远方阳光闪闪,语声突然极缓极清,“香叶喜欢研究医药,可谓是她毕生之愿,她很爱你,我看得出,你爱她,我也明白,所以我在等,从天慕来南国之时,我劝过你,虽然你恢复得很快,但是心病总得心药医,你虽然面上在笑,可是心里却终是郁结不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给了你时间,让你亲手无影无味的杀他,如今大仇已报,一天过完,便不会再来,你满了心中之愿,也该放下心中的结,春暖花天,她必为你心悦。”
秦清身子不动,一双秀气还的眉微微拧了一下又慢慢松开,同样随着冷言诺抬起头看着天,“她会过得好么?”
“你之幸她之愿矣。”冷言诺话落,未再说话,而是依旧看着地上破土的兰花,微微一笑,那一笑似乎是放开所有,今日她说的话已经够多,若是秦清还不能放开,那她也无法,烈国安王之死,必定引得南国朝堂一乱,宫烈一看就不是吃素的,只是她没有告诉秦清,她将安王留到现在才死的另一个理由。
她以为……。
秦清看了冷言诺半响,忽然点点头,眉目间一瞬疏朗,“我终于知道香叶为何将你崇拜如此,对你忠心如此,因为你看似无情,可是心间却最为至明。”
冷言诺看着秦清,一笑,没有承认,没有否认,须臾,秦清退了下去。
心间至明…。呵…。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耳边突然传来慕容晟睿温润的语,正蹲下身的冷言诺偏头,阳光正好突过云层倾泄在慕容晟睿身上,一袭红衣端得是瑰丽艳逸,姿容倾倒间玉颜上更是光质玉华。
冷言诺嘴角一弧,“慕容晟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穿红色很好看。”一句话是心声,更是赞美。
慕容晟睿同样轻轻蹲下,看了眼那破土而出的兰花,心情似乎格外的好,“有你在,总觉得什么都是好的。”
有你在,总觉得什么都是好的,不是甜言蜜语,却胜是甜言蜜语。
而且,看过他双后负立,看过他步履从容,万事不急沉稳,如今看他蹲下,若是别的男子做这种行为,想必是低了那么一层,可是在他做来,竟然让人觉得,即使有人此时站在他的面前,也不能称得上是俯视。
他的天地,容光姿然,雍容华贵,一言一行,都是别人膜拜的道理。
她见花千尧穿大红色是一种妖娆,更配上那一身浓香,阴阳不分的面容,当真是妖孽无物,可是慕容晟睿穿着红色,简直就是温玉里裹了红纱,这样的他,她好迷眼。
冷言诺看了慕容晟睿半响,方才移向那兰花,“待南木宸登基之后,我们回了天慕,希望这些兰花有人打理。”
“我倒是想将这些兰花全部移至天慕去。”慕容晟睿一把拥过冷言诺的香肩,双手紧紧圈着她柔细的腰身,将头搁在冷言诺瘦弱的肩膀上,端得是缠绵深情。
感觉耳中那温柔的呼息若有似无的撩拔,冷言诺轻轻将头偏了偏,刚要偏,慕容晟睿的脑袋跟着偏。
“凡是你亲自栽种的就得回到天慕。”慕容晟睿又道。
“可是这些花才奇迹般的出土,天慕之远,如今又是秋日,是它们承受不了的寒。”冷言诺对着慕容晟睿一笑,“况且,这里是锦华流芳。”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怎么办。”慕容晟睿突然将冷言的头转向他,双目温温润而认真。
冷言诺明白慕容晟睿话里之意,面色微微一红,认真道,“不管何时,有你在,方才是天堂。”
“天堂?”慕容晟睿微微一笑,“是一个很美好的地方。”
冷言诺愣了一下点头,原本想要他问她,然后揶揄一下他的智慧,结果……结果,那张脸在瞳孔中越放越大。
“慕容晟睿这里是院子。”冷言诺身子微微一退,这厮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可是我想你。”语声已经低低透着哑。
“小姐,南太子派的人…。”寒霜突然走进院子,待看清眼前一幕时,也不知是被美花了脸还是羞红了脸,慌忙转身,想抬脚离开,又怕王爷背后出暗招惩罚,所以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原本看着寒霜出现,冷言诺以为就要吻上她唇瓣的慕容晟睿会停下动作,谁知道这厮竟然不管不顾吻继续落下,霸道而温柔的截取属于她的空气与芬芳,深绵而长的一个吻,直到冷言诺气喘吁吁,方才放开她。
“冷言诺,你真是颗毒药。”慕容晟睿薄唇里轻轻吐出几个字。
冷言诺此时唇瓣红润晶莹,听着慕容晟睿之语,轻手一捶他胸膛,“你才是让我情深至此的毒药。”
“嗯,我毒药。”慕容晟睿一把抓住冷言诺的手,放在唇下亲亲一吻,眼光那缓缓而起的色彩,瞬间让冷言诺反应过来,对着背对着他们的寒霜道,“对南木宸派来的人说,今日我和王爷就劳烦他们带路,好好逛逛这帝京城。”
“是。”寒霜话落,一溜烟而不见了。
的确,南木宸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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