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的宗芜皇后从头至尾看着冷言诺,直到周围抽气声不断,她才转向宗子舒。
而此时殿中面色同样难看的除了冷言诺,还有宗尚书。
冷言诺不过面色难看一瞬间,目光便落在了宗尚书一边,从那难看面色便可以看出,宗芜皇后并非宗家血脉,想必时日久了,如今宗府已经在南国朝庭占据半边天,一进升斗,权力,人脉日渐丰翼,自然不再唯唯喏喏,妄想更高角逐点必定有所图。
而宗子舒?宗族自然是要放弃她而拥宗子凝,只不过螳螂捕境蝉,黄雀在后,这一切却都在宗芜皇后的算计中。
……。
齐王府里。
直到周围除了隐隐草虫低鸣,无人过往,当真夜深人静,宛香这才又盘膝而府,调节内力,所幸,这齐王还不是个虐待狂,此处虽然狭小,可是足够她坐起。
宛香刚刚再次颓然的放下手,突然听“砰”一声,眼前一亮,气息一清,一丝久违的白月光自自己眼前划过,下一瞬,宛香还未反应过来,身子便被人一拉,整个人自空中一个旋转落足于地。
四周杀气逼近,宛香这才看清,一旁马车倾倒,车顶被掀,对面站着两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手执刀剑,杀气凛然,而身旁,方才拉着自己离开的,赫然正是玉书。
“你们是谁?”玉书话刚落,对方两人便足尖一起,手中刀剑直直刺来,玉书见此,将手中的宛香一扔,宛香虽没了内力,但是身姿矫健,一个翻身,倒也没有摔倒,此时,她方才转过头看向空中交手的三人,看来,这两个黑衣人想对付的是玉书,而自己刚才,只不过是可能对方正好击中马车,所以玉书才不得不将自己救出。
那说明,玉书知道自己在此,而先前的对话也并未有避讳自己。
宛香观察了几秒,见玉书足能应付,想到什么,不管玉书是好意还是坏意,她此时最要紧的是进宫。
脚步刚一抬,突然空中一道银勾锁链直直击来,月光下勾凛然着白色光芒,直副眼膜。
……。
皇宫华千宫里。
宗子舒此时脚落凡间,轻纱而落,一曲舞也算惊艳落幕,此时眸光星芒若水的看着南木宸,她几个小时前才从冷言诺的手中逃了出来,一出来,她便偷偷进了宫,寻到了宗芜皇后,将事实说明,才知道,原来宗芜皇后早就怀疑了之前那个假冒的宗子舒,幸得为这一日,她早有准备,才不会慌不择的,只是这妆容,这衣着…。
南木宸同样看着宗子,她倒是将她与冷言诺的相识摸得清清楚楚,好个惊鸿一瞥,好个星烂若光。
只是画皮画人难画骨,独属于冷言诺的星光水眸那般底蕴风华却终是百般难描。
此时,宗芜皇后目光不过淡淡一扫宗府,眸间的不自量力那般明显。
宗子舒心中苦笑,自己终还是得不到他的心,连多看一眼都是不可得。
“子舒拜见皇后,太子,顺帝,烈国二皇子,与公主。”宗子舒下得高台,对着周围盈盈一礼,端得是沉婉如水清。
楚浴染此时却敛眉一笑,顿时摇曳生花,“没想到南国宗府小姐竟这般别出心裁,倒不愧是南国未来的的太子妃,更堪当国母。”
楚浴染一句话落,周围上千人方才明白过来,顿时悄悄抬起头看了眼上首的太子。
感情这宗府小姐今日是为了博太子欢心啊
而另几人却又是别有深意了。
“嗯,不错。”宫烈竟是难得的夸赞之意。
月流年闻言偏过头看了眼宫烈,二哥难得夸人,竟然…。她又看向场中央的宗子舒,一眼可见,这宗子舒今日许多地方都有模仿冷言诺的嫌疑。
“不过轻歌善舞,矫揉造作。”南宫玉儿此时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袖,她一直知道宗子舒许多方面强过自己,所以自己也甘愿其为太子妃,可是今日一见,加之上午南木宸亲自所下的责罚,心中更是不甘,眼下看谁都不入眼。
一句话声音不大不小,还是飘进了一些人的耳朵。
宗子舒闻言,面无变色,而是微微偏过头,看向南宫玉儿,那目光温暖生光,并无丝毫恶意,两人目光对视,似乎在无声交汇什么。
而下一瞬,南宫玉儿的目光就看向了冷言诺所在方向,眸光恶毒,将以往的轻巧娇俏给翻了颜色。
宗子舒的舞曲出场,太过惊艳,接下来表演的那些小姐琴曲书画,却唯独避开舞,原本有些小姐本就是准备献舞的,可是,看看上首,宗芜皇后疼宠宗子舒已是心照不宣,公然若知,况且那一舞的确难以逾越,她们也只得悻悻作罢。
“总是这般琴棋书画,在坐女子谁不是名门闺秀,自幼学习,毫无新趣。”一旁的荣清音在礼部家的小姐画作完之后,突然托着腮道,语气很是苦闷。
“哦,音郡主觉得什么有新趣?”上首的宗芜皇后看了眼荣清音,她心里自然明白,有了先前一曲惊艳,接下来的自然不过是些陪衬,如今听荣清音这般说,也只是为了缓和大殿的气氛。
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