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聚?”
阿意结结巴巴地,总算把自己的意思表述清楚了。
“有机会的。我们同在这一个城市,拥有同一片蓝天呀。”阿娟洒脱地说,然后轻轻挥挥手,说声再见。
阿意望着她的身影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久久地、久久地……服务走过来,问:“先生,你还需要什么服务吗?”
阿意说:“再来一杯铁观音吧。不,还来一杯龙井。谢谢。”
服务生送来了一杯铁观音和一杯龙井,阿意便把龙井摆在对面,自己轻呷一口铁观音,嘴角自然浮起了一丝温馨的微笑。
真的好温馨。
4
喝完了这杯茶,阿意还觉得有点意兴阑珊的,于是便在大街上随意地漫步。
夜已拉了帷幕,街道上的街灯次第地这了,繁华的建设路,各家商铺都亮起了闪烁的霓虹灯。穿梭于各家商铺的,多的是一对对手挽着手的年轻人,他们留着各『色』的奇形怪状的头发,穿起长不长短不短裙子不是裙子衬衫不是衬衫的看不懂的奇装怪服,男孩子或扎着手帕,女孩子或叼着香烟。他们也不是要买什么衣服和饰品,也许就是为了装点这华灯初上的繁华城市,把自己写意成一道风景。
阿意也还觉得自己年轻,但他总觉得自己年轻不出品位。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思想者,他在这街头漫步,好像是在浏览人生,浏览生活,从人生和生活中去感受世界日新月异的变化的经典。
所以,在阿意的自由漫步中,他也许就是在寻找一道风景,一道能感动他的诱发他的灵感的风景。于是,阿意觉得,在他在街道上留下的每一个脚印都是富有积极意义的,就像是在春天的旋律中起舞一样,每个脚步就是一个和谐动听的音符,他就是在踏着这美妙的音符翩翩起舞。
他暂时忘记阿娟了。也许对一见钟情的爱情来说,这是一种很不忠实的忘却,但阿意毕竟是一个有着思想者气质的阿意,他的世界也不仅仅只有一见钟情的爱情,也不仅仅就是只有一个阿娟。也许在阿娟所创造的江南和风习习阳光明媚柳枝翩翩湖波涟涟的时节来说,这是绝对不应该的,应该说,阿娟应该成为他现在的思想的全部。
但这真的会有点累。有诗人说,爱情是不会让人感受到累的滋味的,只留给你回味无穷的韵味。阿意同意这种看法,但阿意觉得,品味爱情也许不应该过多地去品味分离后的那种淡淡的忧愁,像紫丁香一样的,像绵绵细雨一样的那种淡淡的忧愁,那不如在这闪烁的霓虹灯中找一片风景吧,找到这一片让人陶醉的风景。
也许正是这种想法,阿意不想喝完那杯茶以后就回到他的斗室里去,他想在那辉光徒白的斗室里,他一时是无法寻找到诗的灵感的,即使阿娟的影子在他布满阳光的心海里时时闪现,那也只会是拉起一道长长的影子,悠长悠长的,牵引着他的思念,也会让他逃出那斗室,撩开窗帘而去寻找那闪烁的霓虹灯,去寻找一片荫荫的绿洲,去寻找一个繁华或者清悠的世界,让他思索的灵魂去陶醉。
这不如漫步在这华灯初上的城市的初夜,这不如在闪烁的霓虹灯里蓦然回首,去寻找一片又一片美丽的风景。
“阿意。”
阿意听到有人叫他。谁?
“阿意。”哈哈,是阿雄。这小子,好多年不见了,今天怎么突然就降临在他的面前了。
阿雄是他的初中高中同学,从一个班级毕业后,他们到了不同的大学读书。阿雄读的是金融管理,毕业后就应聘到深圳一家不大不小的电子公司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经理,赚了不多不少的一笔钱。这就是阿意在他们分别后没有再次重逢的了解。
阿雄的手弯里挽着一个娇小的女孩,女孩落落大方的,依偎着阿雄对着阿意笑,算是向阿意打了招呼了。
阿雄走过来,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阿意也回敬了他一拳,于是相顾着笑了。
一杯酒是少不了的。就在路边的夜宵摊上,热情的老板打着哈哈迎接着他们坐下来,然后把火炉烧得旺旺的,阿意便与阿雄坐下来,吆喝着来一件青岛啤酒。
第一杯下肚,接着就是第二杯,话还没说,脸就通红了。
阿雄这几年的经理当的,酒量大了不少,但一沾酒就脸红的老『毛』病却还是改不了。
“哥们今天一醉方休。”阿雄说。
“这我不敢。”阿意笑,“嫂子在边上,我可得罪不起,以后我穷得到你家门口讨酒喝,可是要嫂子把我迎进门的。”
“她敢。”阿雄又拿出了他的大男子主义,“那得她先出……”
阿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他的后脑勺上挨了一粉拳,马上就停住了话匣子。
“哈哈,我说阿意呀,还在写诗?”阿雄马上换了话题,“那诗呀,只能是爱好,不能当饭吃,说实在的,兄弟,我就觉得我这专业学得比你好,实费,能赚得了钱,能用赚得钱在深圳买房子,能买房子养我这可爱的女朋友。”
“嘿嘿,是吧,亲爱的?”阿雄又咕隆一杯下肚,然后对着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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