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专挑的晚上,吵嚷的附近的几个帐子都没睡上一个好觉。
诚然这是个没出息的。
方法却是好用。
不出两天,宁二姑娘果然就黑着脸端了碗鸡汤送进来给他喝。
军需供给都是挑实用管饱的东西运送的,大米白面很多,于吃了月余野菜的将士而言无疑是珍馐美味。于连十九这样的人,便味同嚼蜡了。
宁初二嘴上没,心里肯定是心疼的,费劲心力抓了只野鸡用人参炖了给他拿过来补身子。
谁承想,这小爷发烧烧的有些糊涂了。
一闻到人参味儿,下意识放在嘴里漱了漱口。
...
然后时间就静止了。
连大人傻傻看着吐在地上的那一口汤,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初,初二,我不是...我....”
再然后,二姑娘就铁青着脸出去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养尊处优,参茶漱口,连小爷含了大半辈子金汤匙,头一次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这种间歇式冷战及至连大人自怨自艾的满血复活,才开始又一轮的死缠烂打。
招财摇着头对大春。
“爱情真格是个害死人的东西啊,能让一个人将节操摔的稀碎,脸皮破成渣渣。”
但凡他们少夫人能搭理主子爷一句,那人的表情都欢乐的跟捡了银子似的。
要是后面能多出来一条尾巴,估计都要跟着摇上一摇。
大春托着腮帮子,结结巴巴的。
“别~逗了,咱们主子本~来就没那东西。”
脸皮和节操,早已化作春泥烂在土壤里很多年了好吗?
对于连十九的到来,除却被惹怒的宁初二,最不待见他的当然要属封涔。
他如今是宁初一麾下副将,一身银白铠甲配上两道粗壮剑眉,当真显出几分英武。
连十九摇着折扇找媳妇的当口,正遇上叼着稻草擦拭佩剑的封封。
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他漫不经心的道。
“我要是你,就少去烦她一些,两年半点消息也无,你倒是有脸再凑过来。”
虽然他也知道宁初二还是要原谅连十九的,但少不得要在不待见他的时候让他心塞一番。
连小爷眨巴了两下眼睛,觉得丫领悟的挺透彻的,挺坦然的道了句。
“脸皮这种东西,确实没有经验的人很难掌握厚度。你也追了初二这么多年了,一直追不上不就因为没有我不要脸吗?”
....没有我不要脸。
这种直白而自我欣赏到膨胀的措辞,估计也只能连大人一人可以驾驭了。
*
连家公然倒戈的行为,在朝廷而言无疑是一场巨大灾难。
早朝时,刘凌帝更是彻底发了飙,堆积如山的奏折和战报被他通通推倒在地。
“抄家!抄家!抄家!!!此等忤逆之臣,朕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口号喊的却是分外响亮,只可惜只能过过嘴瘾。
连家连同宗亲早已全部转移,房产良田一件不剩全部卖出换了银票。
便是扯断头发,跳脚大骂也是于事无补。
刘凌回想到当初连十九拒绝押送粮草之事,还是他瞪着眼珠非要他带了户部禁卫一同前往的。
如今张思中死了,庞炎拿不到供给,自己在勤政殿抠下来的夜明珠和国库那点银子也一并给了连十九的大舅哥,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刘凌如何会不气恼,那一张肥硕大脸,生生被气的甩下二两荤油。
程元战战兢兢的站在一侧,也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正想着顺墙根溜走,被他一把扯住头发摔了个趔趄。
“没有用的混账东西,你是个傻的?眼皮子底下的人有异动都发现不了?!!”
程元被他扯的头皮火辣辣的疼,只能尖叫着求饶。
“皇兄赎罪,您也是知道的,我虽与连十九订了亲,但是一直不得他的欢喜,平日更是不肯多与我一句话,我,我哪里会知晓的了呢。”
一到这个,刘凌更加气火。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顿时脸肿了半边。
“你还有脸这个!要不是你跟袁绍杰闹出那场事,至于落的这般境界吗?皇家的脸都被你这个贱人丢尽了,你是有身子没处卖了是吗?窑子里多的是这样的买卖,你要去朕便成全了你,也比你成日费尽心思的倒贴要强!!”
其实刘凌也无非是迁怒,连十九对程元是个什么态度,明眼人都看得出。
只是前段时间,又有消息爆出了她跟袁绍杰的一段过往,于皇室而言岂止是天大的丑闻。
他当时已然气的不行,只是碍于同连家的婚约,不好大肆追究。
暗地里,对连家父子更是多了几分招抚和体恤。如今想来,都是白送了口粮到了人家家门口,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手下越发打得狠了。
“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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