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仁也有些害怕,小声道:“知道您这两天心情不好,我特意在咱家酒店里给您准备了一对熊掌,请您过去品尝。这熊掌可是我托人从东北寻来的,正宗货。”
从松林本来不想吃什么熊掌,尤其是在孙国仁的大白宫酒店,影响不好。但因为那只青花瓷古董的缘故,从松林不好驳孙国仁的面子,便淡淡地答应了下来。
只是,从松林还是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寻到这么好的东西,你还请了谁啊?”:
“没有别人,就您和市法院的柳院长,您看是不是还要请下谁?”孙国仁很是恭谨地说。
“吃个饭找那么多人干啥?”从松林站起身来收拾桌子上的文件,问而来一句,“带车没有,你带车过来的,我就不要车了。”
“带了,还是那辆旧宝马。”孙国仁嘿嘿一笑。
“还说是旧车,贪心不足的东西!”从松林心里暗自骂了一声。这辆宝马可是市棉麻公司要债抵来的,孙国仁求着从松林用不到三分之一的车价弄到手的。想到这里,从松林心理剧更加坦然了。
——————分割线————晚上,杨智回到家时,看见妻子吴萍在沙发上直愣愣地呆坐着,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杨智不知道妻子怎么了,试探着轻轻地问:“孩子呢?”
吴萍没有吭声,杨智心里更纳闷了,就又追问了一句。
吴萍没有好气地说:“上姥姥家了。”愣了一会儿,吴萍说:“如果我死了,你一定很高兴吧?”
杨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吴萍冷冷地看着他说:“我要是死了,就没人挡你道了。你可以同老同学旧梦重圆,省得碍事……”
杨智猛地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一定是吴萍在他下县时打开过他的电脑,看到了他写的曰记。
他通常会把曰常生活中的点滴小事记录下来,想必是妻子看到了他记录的与初恋情人相会的情形,以至于醋意大发吧。
他脑子里快速地转了一下,心里安慰自己道,还好,没有把关键情节写进去,只是浅浅地写了见面思念之类的。
不过,他一定得做出某种姿态来,否则,妻子是不会放过他的。
想到这儿,杨智大吼道:“你为什么翻看我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没有身份,没有教养!”
吴萍猛地站起来,抓住杨智用的木鱼石茶杯朝地下狠狠一摔:“你能做、能写,我就不能看?你如果光明正大,没干偷鸡摸狗的事情,怎么会怕看!”
杨智愤愤地说:“你有一点修养吗?偷看别人的东西,还不知臊?而且,我明确告诉你,我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别胡乱栽赃!”
“我臊?我没修养?我栽赃?你一个高粱棵儿里的泥腿子能有今天,靠的是谁?好啊,如今讲起修养了,说说看,你在外面和那个搔女人鬼混是个什么修养?!你……”吴萍伏在沙发上大哭起来。
杨智本来就心虚,但是,如果此刻服了软,恐怕一辈子都休想再翻身。他“哼”了一声,走进书房,顺手把门插上,一下子躺在小床上。说到底,自己确实背叛了婚姻,对不住妻子。可是,她又没有抓住真凭实据,这时候,能混过去就一定要混过去,而且,一定要做得理直气壮才行。
客厅里,哭过一阵的吴萍像只发怒的母狮,她把客厅里除了电视机以外能摔的东西都摔了。她开始摔东西时,内心其实非常希望杨智能赶快出来制止一下,然后跟自己道个歉,说清他和初恋情人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了。
可是,杨智连点动静都没有,自己索姓就摔下去了,而且,心里越来越气!把客厅的东西摔完后,她又怒气冲冲地跑到卧室,首先就把婚纱照给砸了,然后,又拿起剪刀把自己给杨智买的衣服都剪了,“我省吃省喝,就是为了让你人模狗样地出去找女人是吧!”
她把衣柜里所有给杨智买的名贵西装都剪成了碎条,最后她实在是悲愤交加,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瘫倒在床上,点上杨智放在桌头柜的烟吸了起来。
这么多年,为了这个男人为了这个家,自己一心艹持,所有的心思、精力都付出了,最美好的青春也给了这个男人。可现实呢,那个小狐狸精说不要他就一脚踢开,钩钩小手他就能爬过去。为这样的男人,付出这么多值吗?!
杨智一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他想,这时候去劝,不但没有效果,可能还会火上浇油,还是等她安静了再说吧。
躺着想着心事,杨智差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过了好久,听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他推开门走出去,眼前的情形还是吓了他一跳:客厅里杯盘狼藉,像被打劫过一样。他推开卧室的门,一下子被屋里的烟雾呛得直咳嗽,只见吴萍眼睛红肿着,脸色铁青地躺在床上,烟蒂横七竖八地扔了一地,还有被剪成碎条的衣服……杨智知道,她的气还没有完全消,伫立了片刻,转身又回到书房的小床上躺下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杨智上班时,给妻子留了一张纸条:“萍,我去上班了。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请相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