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胳膊挡住了彭家来目光。进门到现在他就在想一个问题,苟天书记迟迟不交底,会不会跟彭家来有关?
这场酒喝得是热火朝天,李家涛真没到,彭家来带来的四位女将那么能喝,这边的几个酒鬼虽然不服气,想一比高低,可哪是人家对手?
那几位女将也不想跟其他人争什么高低,她们显然没把其他人放眼里,一心想把李家涛拿下,轮番上阵,变着花样给他敬。李家涛不想多饮,黄耀祖一次次替他解围,代了不少。惹得几位女将不满,转而攻击黄耀祖。黄耀祖自然不怕,他是老江湖,比这大几倍的场面也经过,很少在酒上输给别人。后来文质彬彬的副秘书长也出手了,并肩作战,才把对方气势压下去。
喝酒当中李家涛发现了两件有意思的事,西洋镜似的,一是一个女人对郭守则的黏乎劲,看了让人新鲜只要郭守则一输酒,那双小手立马伸过来,不等郭守则表态,抢着就往自己嘴里倒了。郭守则那只水杯是轮不到服务小姐侍候的,茶水刚浅下雨,女人起身,风姿招展地为郭守则加水。
对方那几员女将也是坏,一看女人对郭守则这么殷勤,不怀好意地就往郭守则这边递杯子,不管是不是郭守则的酒,一应儿让郭守则代。
郭守则明白过来,但又挡不住女人那只手,结果还不到中场,这个女人就喝得面红耳赤,走路也摇摇晃晃,醉态显显的了。
再接下去,女人就有点出丑,有两次竟把头歪到郭守则臂膀上,很有几分小鸟依人的暧昧,可这个女人显然不是小鸟,她比郭守则大好几岁呢,明显是抵挡不住酒精。
李家涛起先还欣赏一般看着,后来就觉这个女人有点贱,女人贱到这份上,怕是离官就近了。
联想到不久前苟天跟他说过的那番话,再看看郭守则并不把这个女人当回事的样子。
另一件是姓董的美女跟彭家来,这两个人可真够人揣摩,一开始李家涛把他们两个想到了那一层,他们说话做事总不忘用眼神碰一下,像是在找什么感应。特别是叫董月的女人,那对眼球老在彭家来脸上滴溜滴溜转,转得李家涛难受。
后来李家涛发现,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这两人眼神碰不出什么火光,不像暧昧男女间一碰就起火,风啊月的,情意绵绵那种。他们之间似乎没情,再后来李家涛又发现,彭家来对这女人,格外照顾,还带着别人看不懂的尊重,似乎董月脸上的笑能缩放到什么程度,对他很重要。
她是谁呢,怎么会让彭家来这样的男人也不安?李家涛瞎想了一会,找不到答案。后来在一号秘书郭守则的目光里,李家涛读到一点内容。郭守则尽管装得很老到,不想显山也不想露水,但每当董月给别人敬酒的时候,郭守则总是情不自禁流露出担心,生怕董月受到什么冲撞或不礼貌待遇。还好,今天这一桌的人,有意无意,都给足了董月面子,包括他。
这女人到底是谁,她绝不是彭家来部下,也不会是铁四局的,李家涛这点判断力还有。中间郭守则外出接电话,李家涛佯装去洗手间跟了出去,刚等郭守则接完电话,他便问:“你到底在演哪出?”
郭守则惶惶的:“没啊,就是奉命招待他们,怎么了领导,陪着不舒服?”
“你小子敢跟我玩哑谜,小心给你老婆奏本。”
“别别别,我怕,我怕还不行嘛。”
“光嘴上怕算个鸟事,说,今天到底谁是主宾?”
“彭大炮啊,他来了你不陪谁陪,反正我也是奉命行事,陪好陪不好可是你大主任的事,将来怪罪下来,我一准把你给出卖了。”
“敢!”
两人在外边,说话就有点放肆,郭守则也不称彭家来老总了,称起了外号彭大炮,据说这大炮有两层意思,一是说彭家来在铁四局很牛,老冲领导和同事放炮,不把谁放眼里。另一层有点那个,是他身边几个女同事放出来的风,说这家伙,这家伙……郭守则害怕李家涛再问下去,借故不能慢待客人,一个劲催李家涛:“进去吧进去吧,头都磕了还怕作个揖,再陪一会就散场,这种酒喝得爷们嗓子痛,我是咽不下去了。”看来他也是痛苦连连,别扭得很。
李家涛不露声色地盯着他望了一会儿,压下心头的疑团,再进去,他就开始研究姓董的女人。
黄耀祖也是一头雾水,喝完酒送走客人回家的路上,黄耀祖一个劲唠叨,今天这酒怪怪的,总感觉哪儿不对劲?李家涛说哪儿不对劲,黄耀祖想了想,上上下下都不对劲。车子开了一会,黄耀祖忽然说:“对了,我想起来了,董月不是铁四局的,是……”
瞥了眼司机,把后半句楞是咽了下去,抓过李家涛的手,在手心里大大写了一个“潘”字。
李家涛的预感一下被证实!
这天李家涛刚打发走一拨客人,郭守则敲门进来了,后面跟着笑容可掬的董月。
“大主任就是大主任,办公室跟集市一样,比我那儿可热闹多了。”郭守则进门就开起了玩笑。
“哪敢跟你一号秘书比,你那边要成了集市,还不得乱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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