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说湘市除高新产业区外,还有一个特色产业区,这个产业区就是三江口。
李家涛很少到三江口来,黄耀祖喜欢这里,李家涛也就装作喜欢了。两个人来到黄耀祖小舅子开的茶树下酒吧,他小舅子之前因为诈骗坐过牢,出来没什么事可干,在黄耀祖的帮忙下投资弄了这家酒吧,生意还算不错,特别是那些特色服务,帮酒吧招揽来不少生意。
时间还早,酒吧人不多,热闹要等到午夜时分,脱衣舞还有人妖表演会让酒吧的气氛达到高潮。
黄耀祖开玩笑说:“有兴趣没,有兴趣给你叫俩妹妹陪?”
李家涛说:“好啊,只要你黄大局长敢要,我怕什么?”黄耀祖擂他一拳:“你故意啊,明知是我小舅子开的,还让我找死。”
李家涛坏笑道:“小舅子怕啥,这世上只有小姨子可怕。”
黄耀祖三年前跟小姨子闹出过一段笑话,差点把老婆逼得跳了江。李家涛说这话绝无捅他伤疤的意思,男人拿小姨子说事,是一种习惯中的习惯,李家涛自己还经常让人拿小姨子开涮呢。
黄耀祖自然不会介意,好了伤疤忘了痛,是天下男人的通病,黄耀祖这方面病得厉害。这家酒吧表面是他小舅子开的,真正的股东却是他,但是不幸得很,他现在跟舅子媳妇有那层意思了,三天两头往这跑,是舅子媳妇在深情召唤。谁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黄耀祖这只狡猾的兔子,专吃窝边草呢。
窝边草吃起来过瘾、刺激,而且肥水不流外人田,大不了这家酒吧的利润全算他们的。
两人还没坐定,黄耀祖舅子媳妇一身妖娆跑来了,远远就笑嗲嗲的,花枝乱颤。李家涛瞥了一眼,扭过目光,他怕这种女人,这种眉态间尽是勾引之相的女人,对男人来说是祸不是福。可黄耀祖偏是爱死这味道,还未等舅子媳妇发嗲,他就先浪上了:“穿这么少,也不怕客人把你吃了?”
“你是客人,那你吃啊。”舅子媳妇飞个野眉,软软地笑了下,就望住了李家涛。
黄耀祖向舅子媳妇介绍了李家涛,不过没把他官职说出来,只道是他大哥,很牛逼的人物,让舅子媳妇以后关照点,千万别慢待。
“好啊,我就怕李哥不来呢,我这地方小,就怕李哥看不上,不过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热闹,只要来,包李哥满意。”说完,殷切地等李家涛回话。
舅子媳妇叫蔡慧,李家涛只好说:“蔡姐的地盘,当然要勤来了,只要黄大局长不介意,我天天来。”
“我介什么意,你天天来,最好在这里办公,今天就说定啊。”两人说着笑出了声,蔡慧也跟着笑,她一笑,全身就都动了,还蛮妖精的,李家涛心里说了这么一声。
玩笑开足了,蔡慧兴奋地走了,两人掩上门,开始说事。
在湘市,像黄耀祖这个层面上的领导,大都跟李家涛关系要好,一方面李家涛平时注重维护这层关系,虽然不在酒桌上来往,但只要对方有什么事,求他头上,能办就尽量办了,实在办不了,也会给对方一个满意的解释。
这年头,感情都是在办事中建立起来的,很难想象一个不会办事或没有能力给别人办事的人,会受到别人尊重,权力的可爱之处大约也在于此。
不过黄耀祖很少找李家涛办事,倒是李家涛之前托他办过不少事,当副秘书长那会,李家涛总有很多事要摊派到他们头上,他们一边办着,一边心里妒着,办事的是他们,功劳和人情却要落在李家涛身上,这就是官与官的区别。
黄耀祖倒不吃醋,相反,他在积极维护跟李家涛的关系。黄耀祖是那种有远见的男人,他似乎从李家涛的现在看到了李家涛的明天,早投资早受益,免得将来有一天,李家涛上去了,你再拿热脸去蹭,人家还不定掉给你屁股呢。
还有,黄耀祖知道,自己这个项目指挥部办公室主任,是李家涛争取来的,尽管之前苟天曾向他透过一点风,说想让他参与到项目建设中来,但黄耀祖跟仇罗邝关系一直不咋的,好几次,仇罗邝在相关会议上都不点名地批评他,让他抬不起头,心里更是惶恐一片。书记跟市长,惹恼哪一个你也甭想有好曰子过。
湘市尽管风传他是苟天的人,黄耀祖却十分清楚,他跟苟天还远没到那份上,苟天到桐江,第一个调整他的位子,将他从原来宗教局副局长提升为公路局长,一方面是还他人情,苟天曾欠他一个人情,这人情是个秘密,跟谁也不能说,必须死死地压在心底。
另一方面,大约也是那人情的缘故吧,苟天对他是有点好感,也想把他当作自己的人培养。人到某个位子上,总是要急于培养自己的力量,哪一级领导也脱不开这个俗。黄耀祖心里高兴,但也有忧虑。
黄耀祖的忧虑其实是每个为官者的忧虑,官有大小之分,台阶也有高低之分,身处官场,决定你升迁的因素很多。有时候你抓住一根稻草,一步就上去了,有时候往上爬半步,你都得把吃奶的劲使出来。对黄耀祖们而言,他们的命运并不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摇控他们升降开关的,是比他们职位更高的人,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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