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三个同事还在医院里,你马上去医院,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还有,以后离那个什么高大公子远一点,你是发改委主任,不是江湖老大!”
这后一句话,分明是说给吴明听的。李家涛脸上表情松动了下,诚恳道:“我马上去,医院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仇罗邝这才转向吴明:“你就别生气了,家涛最近实在是身体不在状态,要不然他也不会出此下招。先把你那三个下属照顾好,其他事后说,怎么样?”
吴明看足了李家涛的可怜相,这才摆出一副放过李家涛的架势:“你市长说了,我还能怎么办。得,医院就不必去了,哪敢劳李主任大驾。看来湘市是不欢迎我楚某人,我今天就回去,免得给二位领导添麻烦。”
“别别别,一场酒伤了和气,那还成什么?昨天我是太忙,大老板安排工作,今天说啥我也得请吴老板坐坐,这么着吧,中午让家涛继续陪你,下午我安排。你就安安心心住着,啥时舒服了啥时再回,好不?”
仇罗邝走过来,十分热情地抓着吴明的手说。同时目光示意李家涛,别傻站在那。李家涛做出一副谦卑相,硬着头皮说:“吴总要是就这么回了,我李家涛一块病就种心里了,给个面子吧,多留几天,好好叙叙旧。”
吴明眉毛一拧,不识相地道:“我们还有旧情可叙?”
仇罗邝眼里滑过一道暗,脸上表情也不那么热火了,不过话依旧客气:“吴老板这么说,可是拿我这张脸不当脸呢。”李家涛此时只能沉默。
吴明是那种接近无耻的人,一听仇罗邝话头不对,立刻就转了口气:“我这人口无遮拦,胡说八道惯了,市长千万别在意。既然二位这么盛情,那我就留下,不过你们可不能嫌我啊。”
“哪敢!”仇罗邝带着情绪回敬了一句。
接下来的两天,李家涛只好屁颠屁颠围着吴明转。当官不是每一刻都威风,你在下属面前,怎么摆谱也不为过,你不摆谱下属还难受。
一旦到了上司那,下属是啥样你就是啥样,有时候还比他们可怜。
这倒罢了,不进这条河,当不了这河的鱼,李家涛自信水姓还行。关键是遇到吴明这种二楞子,扛杆火枪楞充大炮,仗着跟副省长有那层特殊关系,虚虚实实就把自己演成副省长了,你不接他那招还不行。
李家涛权当是陪着瘟神,忍气吞声强装欢笑,也算是把自己的心又洗了一遍。每一次曲意奉承都是在洗心革面,直到把你的心彻底洗涮白,洗得再也不觉得什么是刺激,你就算是成熟了。当然委屈不会白受,每一个官场中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要不然,谁那么心甘情愿去装孙子。
这中间他后悔一件事,那天不该把苏红艳叫去,失算了,当时脑子一热,忘了苏红艳在仇罗邝这里是个麻烦,他想,仇罗邝这次发火,更多的缘由在这里。
回到家里,李家涛并没睡,看看时间尚早,又乘车赶往省城,尝试着给《理论研究》杂志萧主编发了条短信,问他现在做什么,方便不?
代笔润色的事是解决了,可文章光写了没用,不能发挥实效,必须把它折腾出来,最好能在第一时间让省委书记宋庆明书记看到,这就不能不拜萧主编这尊菩萨。
好在李家涛做在省城呆过两年几年,跟省里这帮办杂志的主编副主编们混得倍儿熟,前年萧主编在省城给儿子买了一套房,装修工程还是李家涛暗中找人做的,那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萧主编很快回了短信,说在家里烫脚呢,方便,问李家涛是不是到了省城?
李家涛马上将电话打过去,说家里烫什么脚啊大主编,放着那么多的足疗中心不去,你是想让它们关门歇业?
萧主编在电话里笑得格外舒畅,足疗中心哪是我去的地方,人家嫌我祖上三代都是贫农,你在哪里[***]大主任?
李家涛说,一个人[***]没意思,想找个阶级弟兄。萧主编马上说,你看我够不够格,给你当个跟班应该不赖吧?李家涛说,跟班我不缺,我缺一个老大。怎么样,我来接你吧老大。萧主编立马响应,好好好,我还没尝过当老大的滋味,今天过过瘾,半小时后小区门口见。
驱车到了小区门口,萧主编已经衣冠楚楚等在那里,二人握手寒喧,萧主编问了几句桐江的事,李家涛简略回答。然后商量去哪?李家涛笑说,是我把老大的脚耽误了,去大世界吧,接着烫。
大世界是省城有名的娱乐服务中心,八楼到十五楼,八楼为特色足浴,九楼是桑拿,十楼演艺中心,再上面分别是男女spa会馆。十五楼最奢华,是金牌会员中心。二人来到八楼,要了一包间,点了两名杨州技师,就把脚交给了两个粉粉嫩嫩的杨州女子。
一边享受一边说话,这里你什么秘密都可以谈,技师们会用甜美的微笑把你的谈话消化掉,而不让你有什么负担。
萧主编过问了一下李家涛到发改委后的情况,带着恭喜的口气说:“不错啊,又前进了一大步,照此下去,以后跟你泡脚的机会就没了。”
李家涛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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